「不是。」他趕緊澄清, 「我只是埋了它。」
「那不是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接著將它抱進懷裡,「你不希罕就算了,我拿回去了。」
「你這女人。」
他丟下圓鍬追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我沒說我不要它,我只是埋了它而已。」
「可你竟然將它埋在這種地方讓它自生自滅!」她氣急地說。
「自生自滅?!」他深吸口氣,「拜託,小姐,它有生命嗎?還自生自滅?」
「在我心裡它是唯一的,我把我最心愛且僅有的玩具送你,你不愛惜就算了,還把它折騰成這樣,我要將它交給扛洋,請他替我整修一下。」噘著小嘴,她埋怨的眼神直瞟向他。
「你真是說不聽,那我只好這樣做了。」
他隨即俯身,大口咬住她微噘的小嘴,一雙鐵臂緊緊箝制她嬌弱的身子,用盡力氣含吮著她口中甘甜的滋味。
「嗯……」她的小手擋在彼此之間,用力推著。
她蹙眉不安的模樣盡收他眼底,他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她,直到她已被他霸道的吻給軟化,完全虛軟在他懷中。
離開她的唇,他嘶啞的嗓音慢慢道出當時他內心的不安與緊繃,「當時我氣極了,才埋了它。涵,對不起……我恨……我恨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更恨你……你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她在他懷中微微顫悸著,抬起為之動容的小臉,「我留給你的字條上寫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父母吵架,母親因情緒上的不滿將我帶離開北部,從那時起我就一直看著那張名片想著你。」
「想我就好。」他心動地笑著,「所以你才一直追隨著我的身影嗎?」
「嗯。」她點點頭。
「追隨我那麼久居然這麼不瞭解我。」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水汪汪的眼。
「什麼意思?」
「風流不是我的本性,只是習慣,我習慣用風流多情來表達自己不滿的念頭。而我更要向你證明,我不但適合思念,更適合讓你用心來愛。」他撥開她散落在額前的黑髮,磁性低沉的嗓音輕輕說道。
「齊罡……」倚著他厚實的胸膛,她的心緩緩蠢動。
「跟我回去吧,我會用心愛你,相信我。」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閃爍著一抹堅決。
「回去?」她不敢相信自己還有回到他身邊的一天。
「對,我們回家住……回齊家去,你喜歡琴嫂,我們帶她回去幫阿美的忙。」他扯唇一笑,「如果這樣,大哥、大嫂一定很開心。」
「可是……」夏孟涵推開他看向他的臉,「可是萱萱她說……」
「她說什麼?」齊罡眉一皺,有不好的預感。
「她說你本來是想找她跟你演這場戲,只是她人在國外,所以你才退而其次的找上我。」說到這兒她不免心酸,「她還說,你愛的是她,最後還是會跟我離婚娶她的,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要帶我回去?若只做幾天的齊太太,我可不要。」
「天,她真的這麼跟你說?」齊罡搖著頭。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看得出來。」夏孟涵轉過身,將手中的娃娃臉上的泥慢慢拔除。
「你看出什麼?」他繞到她面前。
「我看得出來你愛的是她,還記得那晚嗎?你醉醺醺地告訴我你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絕對不是我。」她傷感地說。
「笨蛋,那女人就是你。」齊罡用盡力氣吼著,「我敢打賭,我當時絕對沒有指名道姓,是吧?」
「是沒有……」夏孟涵有點亂了,「但是為什麼無論在哪個場合,只要有萱萱在,你就會陪在她身畔,而我卻變成多餘的、可有可無的?所以齊罡,我好想相信你的話,可為什麼就是特別的難?」低弱的嗓音難掩她的哽咽。
「天呀!我陪著她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在公事上我們有一筆投資計劃是在一塊的,而她又經常不待在公司,所以只要一遇上她我就要把握時間跟她商量那件事。」他急急解釋著。
「真是這樣嗎?可是她——」
「那是她會錯意,而且我也清楚她之所以要我去她那兒赴她的約,也是她勾引的計劃,可我沒有一次上當。你明白嗎?」他非常坦然地看進她眼底,眸光不再掩斂住他內心的緊張,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夏孟涵抬頭與他那急躁的眼神對視,察覺他眼底有著淡淡的憂鬱,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這才明白他有多重視自己。
「齊罡——」展開雙臂,她抱緊他,「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雖然一直告誡自己愛上你是不理智的,但我還是愛上了。所以我好怕……我好怕你無法給我我要的,所以我一直逃避。」
「傻瓜,我也愛你呀。」聽見她這麼說,他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回齊家後,我一樣不會限制你的興趣,但是如果想開花坊,我出資讓你開一間,可以成為何鳳的連鎖花坊,怎麼樣?」
「我真的可以?!」她開心地笑了。
「嗯……我還想跟江洋調一些玩偶,只要來店買花就送玩偶,我要讓每個進花坊的顧客都能歌頌我們的愛情。」他雙臂抱胸,運用他的商業頭腦想了想。
「嗯,這個主意很好,是,謝謝你。」
她激動地往他身上一躍,緊緊抱著他,送上溫熱多情的吻。
齊罡動情的笑了,緊抱住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攀在他身上,吻得她天旋地轉,忘了今夕是何夕……
尾聲
「二哥、二嫂,你們總算搬回來了。」
齊風正在客廳打電動,還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奶酪條。
「家裡都沒人?」齊罡看了看冷清清的屋子,除了電動玩具的雜音外,什麼都沒有。
「就我一個人在家,連阿美都因為臨時有急事請假了。」齊風又將視線調回電視上,非常專注地玩著飛車,「該死,都是被你吵的,被超越了啦。」
「喂,你別孩子氣了,不怕公司的鑽石被屬下掏空了?」齊罡坐到他對面,看見他身邊只有奶酪條,忍不住緊皺雙眉,「你晚餐就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