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惠……」
「今天很謝謝你救了惠介,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打斷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她口氣疏離而冷漠。
「不,我們必須談談,走,我們到外面去。」二話不說,他攫住她的手往醫院外面定。
「不,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扭著手,她努力地想要掙脫他的箝制。
不顧她的掙扎,他握著她的手一直來到他的車旁,才放開她。
「你要談什麼?」她生氣的道。
他凝睇著她,「我們必須談談,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談什麼?」她還是那副疏離的態度。
「你變了,理惠!」他幽緩地說。
「是嗎?」她淒冷一笑。
「是,你變得冷漠、生疏,變得讓我好陌生……」他無奈的敘述。
「不,我沒變,變的人是你!」她淒楚地睇著他,「也許該說你從來就沒有變過心,因為你只是在玩弄我而已!」
「玩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他擰緊眉。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會把房屋模型還給你!」緊咬住唇,鼻子一酸,她難過的垂下頭。
「你說清楚,為什麼你要把它還給我?」他動怒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就到此結束,互不相欠,我……放棄了。」她幽幽地說。
「結束?放棄?對於我們的感情,你就這麼簡單的說結束就結束,說放棄就放棄!?」他難以置信地低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你說清楚!」
「我都聽到了!那房屋的模型並不是唯一,一切都只是你在哄我,騙我的!」強忍著淚水,她惱恨地瞪著他。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確實是唯一的,就像你是我最珍愛的……」
搗住耳朵,她打斷他,「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不!這輩子你都得是我的人,你休想離開我!」話落,他上前吻上她軟軟的紅唇。
隨著他越來越纏綿的熱吻,她再也無力掙開他,但她仍緊咬住唇,強力忍住體內那股愈來愈強烈的騷動與渴望。
他已經掠奪了她的身和心,既然他不是真心愛她,那她僅存的尊嚴絕不能再被他剝奪去。
於是,緊緊閉上眼眸,她不再反抗,也沒有回應,彷彿沒有生命的娃娃,任由他掠奪。
「你……」稍稍抽開唇,修二教她這副冷漠飄匆的神情給激怒了,心裡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
強自壓下這股心慌,黑眸倏地瞇起,他絕不會讓她輕易將他排拒在心房外!
他再次狂猛的吻住她,撬開她的嘴,熾熱的舌纏捲住她滑嫩的小舌。
「嗯……」理惠無助地低吟一聲,再也無法裝作無動於衷。
「你抗拒不了我的,甜心!」他嘎啞的道。
他的話從耳畔飄進她暈眩的腦子裡,喚醒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放開我!」
「你休想!」他更加激狂地吻住她。
理惠使勁地推開他,舉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鬼塚修二,我討厭你,但是……但是千萬別讓我恨你呀……」她淚眼模糊的凝望著他,緩緩的後退。
修二一震,怔怔地瞅著她悲傷絕望的淚濕小臉,就在他回過神時,理惠的身影早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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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內惠介開完刀,在加護病房待了一個星期後,由於復原情況良好,醫師允許他轉到普通病房。
「媽媽,姊姊呢?」山內惠介躺在病床上,問著千代子。
「惠介乖!姊姊待會兒就會和爸爸一起來看你。」千代子柔聲的哄著他。
「媽媽,我已經告訴姊姊說,等我長大以後,我會賺很多錢,然後買一把小提琴送給姊姊。」他一臉天真的說。
「嗯,惠介乖,姊姊一定會很高興!」她溫和地笑了笑。
「惠介,爸爸和姊姊來看你羅!」山內明夫踏進病房,身後緊跟著山內理惠。
「爸爸,姊姊……」他高興地叫著。
「惠介今天乖不乖呀?」山內明天走近床邊,疼惜的輕撫他的小臉。
「惠介很乖,都沒有喊疼!對不對,媽媽?」
「是呀!惠介今天最乖了。」千代子溫柔的笑了笑。
「姊姊,惠介今天都沒有吵,你是不是還要再講故事給我聽?」
「嗯。」微微一笑,理惠走近床邊。
「理惠你坐這裡……」千代子站起身,讓出了床邊的位置。
輕輕地一點頭,理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始講起故事。
「很久以前,在森林裡住著一隻大野狼……」
站立一旁的千代子,睇著姊弟兩人的一舉一動,感動得就要落下淚來。
「千代子……」山內明夫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一臉痛苦地說:「你真要這麼做?」
「嗯,只要你們父女關係能夠改善,我這點犧牲不算什麼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惠介,不過現在看到理惠這麼疼愛他,我……就放心了。」她含著淚欣慰地笑著。
「千代子,我……對不起你,我……」
「不,是我對不起理惠,當年我太自私了,完全沒有顧慮到這孩子的想法,如今我是應該要把你還給她了。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父女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她低聲的啜泣著。
「千代子……」
「他已經睡了。」理惠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詫異的望著正拭著眼淚的千代子。
「呃!謝謝你。」千代子勉強扯唇一笑。
「理惠……」
「我後天要去法國,不會再回來了。」理惠打斷了山內明夫的話。
「什麼!?你……為什麼?」山內明夫一臉震驚地望著她。
「理惠你……」千代子更是驚愕地張大嘴。
「我……」
「不!爸爸絕不讓你再離開我身邊,你是爸爸的寶貝呀!」山內明夫紅著眼眶,不捨地說。
「我想這裡……已經沒有我留下來的必要了……」她喃喃地道。
「胡說!」他輕斥道,「爸爸需要你,這裡每個人都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