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打算不予理會,但終究是母子情深,他不想讓母親太難過,於是只好整裝回國。
只是萬萬想不到,母親居然這麼心急,他才回國不到十天,她就已經替他安排了三場相親!
不勝其煩的他,今晚突發奇想,帶了新任的女伴一起前來,一來可以讓母親知道他身邊不缺女人,二來也可以讓那相親的女人自動打退堂鼓。
「嗯,來了就好。咦!?她是誰?」鬼塚夏美原本笑嘻嘻的臉,在看見他身旁的女人時,隨即一沉。
「我新任的女朋友,她叫北川冬月。」他咧嘴一笑。
「伯母你好。」北川冬月笑得一臉諂媚。
「你……」瞪著眼前的兒子,鬼塚夏美氣得雙眼冒火,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不便發飆。
「你過來這裡坐下,我替你介紹一下。」她忍住一肚於怒氣說。
平巖春子和理惠兩人坐的位子剛好背對著門口,所以根本沒有看到來人的面貌。
鬼塚修二拉著北川冬月的手,一起坐到母親的身旁。
「春子,他就是我向你提過的,我的獨子,修二。」鬼塚夏美堆著笑臉介縉。
「修二,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平巖春子。」
「春子阿姨你好。」他禮貌而迷人地一笑並點頭致意。
「嗯,你好。」平巖春子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是個英俊又帥氣的年輕人,他要是和理惠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只可惜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另外,這位是山內理惠小姐,她是春子阿姨的侄女。」鬼塚夏美在介紹她時,可以聽得出來那聲音裡滿含著寵愛。
「山內小姐,你好。」鬼塚修二盯著理惠低垂的頭顱。
等了好半天卻得不到回音,一直低垂著頭的理惠不知在想什麼,對鬼塚修二的問候恍若未聞。
輕碰了一下她的手肘,平巖春子小聲的喚著她:「理惠!你在想什麼?人家在問候你呢。」
「呃!」理惠茫然地看著春子,隨即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看著夏美道:「伯母,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聽到你說什麼,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
是她!修二唇角揚起一道淡淡的高深笑意。上星期在機場遇見她,他曾告訴自己,若有機會能再次遇見她,他一定要將她「收歸已有」,沒想到他們果真有緣,又遇上了。
「理惠,不是我在跟你說話,是他——我的兒子鬼塚修二,他向你問好!」她指著身旁的修二說。
「哦!你好。」她看向他,整個人如遭電擊般,全身僵住。
那是一張充滿陽剛味的男性面龐,輪廓很深,鼻粱高挺,而那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盯著自己。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是個深具魅力的美男子。
「你好,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看見她怔愣的可愛模樣,他促狹一笑。
「咦!你們見過面!?」
「你們認識!?」
平巖春子和鬼塚夏美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
「我……我不認識他!」粉臉一紅。她幾時和他見過面?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他故作一副失望的樣子。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她有點生氣的瞪著他。
「沒關係,我會讓你很快就恢復記憶的。」他黝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理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說認識你,你卻說不認識他?」平巖春子完全被搞糊塗了。
「是啊!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都聽不懂!」鬼塚夏美沉不住氣的直問著他。
「這事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你現在先別問這麼多。」他賣著關子。
「修二,你不是說要陪人家去看電影?現在時間快到了,我們趕快走吧!」北川冬月傾著上半身偎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
一向對自己的容貌相當自負的北川冬月,在看到美麗的理惠後,一股強烈的嫉妒自心中湧起,再看到修二看她的神情,一種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修二對她頗有好感,她將是個勁敵!
鬼塚修二深深的睇了理惠一眼後,優雅的站起來,微微一欠身,「春子阿姨,今天因為我還有點事,所以不能留下來招待你和山內小姐,非常抱歉。」
「修二,你……」
「媽,我還有點事,晚點回家時,我們再聊。」他笑望著母親說。
「春子阿姨,今晚真的很抱歉,不過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他態度恭敬。
「哦!那太好了,這是我的住址和電話,你可以先打個電話,我要是不在家,理惠會接電話,你什麼時候來直接告訴她就好了。」平巖春子遞出一張名片。
「我曉得。」接過名片,他挑挑眉,看向理惠。
迎著他肆無忌憚的火燙視線,理惠的雙頰酡紅,耳根發熱,她羞怯的垂下頭,再也不敢看他。
「那我先失陪了!」話落,他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就在經過理惠的身邊時,突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山內小姐。」
「啊!你……」仰起小臉,她心慌的睜大雙眼,瞅著他。
他卻不再說話,挺直身子,大步往門口走去。
「修二,你……不要走那麼快嘛,你等等人家啊!」北川冬月追在他身後,嬌嚷著。
「春子,理惠,真抱歉,我那兒子就是這一副德性,你們不要見怪才好。」鬼塚夏美神色尷尬的說。
這小子回家後,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第三章
早晨,一陣陣優美、柔和的旋律自起居室裡傳出,山內理惠站在落地窗邊拉著小提琴。
不久,琴聲戛然而止,她煩躁的放下小提琴。
上次從餐廳回來後,鬼塚修二那酷帥的臉總會不時地縈繞在她的腦海裡,讓她不由自主的一陣臉紅心跳,甚至莫名的期待著能和他再見面。
天啊!她肯定是瘋了!居然對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有著如此莫名的渴望!
「小姐,有你的電話。」女僕手捧著剛泡好的牛奶和塗上果醬的吐司,走進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