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的父母親,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很快地又娶了繼母,什麼狗屁愛情,她一輩子都不會相信!
「走了?」紀路可忽地出聲道,拉回了她的冥思。
夏秀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作孽,下回不再替你擋女人的電話了!」
「呃?」紀路可一臉委屈,「可是你方才不是說,我現在在你的管轄之內?還說我們同居了?」
「我……」夏秀玫愣了愣,也不知道剛才是哪根筋不對,竟為了那名女人高傲的態度而與她一般見識,甚至還說出了「我們現在住在一起」的話……真是的!
她實在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
哼,一定是最近常跟這傢伙在一起,無意間受了他不好的影響!
「哈羅?」紀路可伸手在她面前揮晃。
夏秀玫回過神,瞪了他一眼,聲音一貫地冷淡。「我什麼時候說『同居』了?我只說住在一起而已。」
紀路可輕笑出聲。「那是一樣意思……唉喲!」
想當然爾,他又中了她一記粉拳!
紀路可開始認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傾向!
否則,一生中沒被人打過,甚至親生老媽都捨不得打的他,卻連續中了她好幾次拳頭外加一個過肩摔,而且還對這個女人青睞有加!
到底是為什麼?
紀路可開始為自己失常的舉止與反應而納悶。他盯著正坐在他辦公室沙發上看報紙的她,想從她身上尋出一些端倪。
「你到底還要看多久?」夏秀玫放下手中的報紙,沒好氣地瞪著他。
從剛剛他的雙眼便一直緊盯著她瞧,她本想不去搭理,但他實在瞧得太久了,讓她忍無可忍,終於出聲打斷他。
紀路可佯裝無事地收回自己過分專注的視線,低頭埋首公文,這時夏秀玫由沙發上起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後,便往外走去。
「你上哪裡去?」紀路可忙問道。
夏秀玫不悅地回道:「上、廁、所,老闆!」
「喔,嗯。」
夏秀玫看他沒再有意見,便出了辦公室,往女廁的方向而去。
長廊上轉過一個彎,她差點與一堵迎面而來的肉牆相撞。
「對不起。」那人道。
對方是高過她一個頭的男人,夏秀玫抬頭望向那人,發現對方不僅五官清秀俊逸,眉宇中更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沒關係。」她淡淡且禮貌地道。
「你是夏小姐吧?」嚴彥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
「你是?」
「我叫嚴彥。」
「嗯,你好。」她打算離開,但對方似乎還沒有結束談話的打算。
「李秘書是我的母親。」
「喔,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他很面善,原來是李彤的兒子。
嚴彥似乎和她攀談上癮了,繼續又道:「夏小姐真年輕,一個妙齡女子來擔任保鏢的工作,一定相當辛苦。」
「還好。」她一向不喜歡和人談天,只淡淡地答了幾句後,便打算走人。「對不起,我還有事。」
她邁步越過他,嚴彥忽朝她身後喊道:「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夏秀玫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微微回身望向嚴彥,不意竟在他那雙深沉眸裡,捕捉到一抹一飛而逝的精光。
「什麼意思?」她的心裡忽生某種預感,嚴彥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沒什麼,只是希望夏小姐萬般小心,畢竟私人保鏢這個工作充滿危險,而夏小姐還年輕,所以特意提醒一聲。」
夏秀玫未再多言,只是禮貌地朝他頷首後,便懷著一抹奇異的感覺離開了他的視線。
如廁完畢,她想起方才嚴彥眼神裡的那抹精光,忽然感到十分慌張不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一般……
不好,紀路可有危險了!
她下意識地由女廁飛奔至紀路可的辦公室,見他仍完好地坐在辦公桌前,她一顆紛亂的心才安定下來。
「呼……」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氣。
瞧她跑得急喘,紀路可性感的薄唇咧開了笑容。「怎麼了?見鬼了?」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走到他的檜木辦公桌前,語氣直斷地道:「想對你不利的人,肯定就在公司裡。」
「喔?」紀路可興味地挑挑眉。「大偵探,怎麼才從女廁回來,就有這樣的論斷?難道在女廁裡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我跟你說真的,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夏秀玫皺著眉瞪他,真是的,剛剛她沒事擔心這個傢伙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不,她才不會擔心他,她之所以怕他出事,全是因為他是她所保護的對象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
「好、好,遵命,咳……」紀路可清了清喉嚨,努力擠出嚴肅的表情。「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認定想對我不利的人,就在公司裡?」
「我剛剛遇上嚴彥,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威脅感……」夏秀玫顰著眉道。
「嚴彥?」紀路可挑高一道劍眉。
「嗯。」夏秀玫點點頭。
「李秘書的兒子,嚴彥?」
「沒錯,就是他。」
「哈哈……」紀路可大笑,「不可能的!」
瞧他笑得誇張,夏秀玫不禁惱怒,語音也沉了幾分。「我跟你說真的,你笑什麼?」
瞧他笑得誇張,夏秀玫不禁惱怒,語音也沉了幾分。「我跟你說真的,你笑什麼?」
紀路可知道她火了,稍稍斂去笑意。
「李秘書在公司裡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她的兒子嚴彥也與我們紀家交情頗深,換句話說,他是和我一同長大的兄弟,你說說,他怎麼可能會害我?」
夏秀玫急道:「你不知道,他剛才在外頭,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奇怪,說的話也很奇怪。」
「他說了什麼?」
「他說,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說不定人家是對你有意思,所以表示一下關心罷了。」紀路可涼涼地打斷她的話。
「呃?怎麼可能?」夏秀玫微微愣住。會有人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