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捉不住,他飛翔的速度快得令她跟不上,她會被他拋下……她不要。
深深陷入他背上的五指,用力的留下爪痕,說明了無言的求助,他立刻親吻著她,緊握著她的手,保證他不會留下她一個人,他們要一起到達天堂。
心中劇烈的跳動得像要破裂,身裡熱得快要融化,腦中除了他以外什麼都不存在,她全身竄過一陣陣細小的痙攣,雙腿勾著他的腰身,發出最終的降書,投入那片璀璨刺目的高潮。
同時,他熱情的激流也一口氣全部灌注到她體內。
「小海,為什麼爹爹和她都沒有穿服服啊?」
「大概是太熱了吧?」
突地,炎華睜開雙眼,她的正前方兩張正經八百的小臉也一齊回望著她。
小波嘟起嘴。「外頭下著雪,哪會熱呀!小海笨蛋!」
「小波才笨呢,炕下有火爐呀,就算脫光光地躺在床上,也一點都不會冷。」
炎華眨眨眼,被兩個小孩子指責的目光嚇呆了。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昨夜的事如同潮水般翻騰衝入腦海。天呀!她……她……誰來告訴她,昨夜是場惡夢!
「小波、小海,你們怎麼又跑到爹爹房間來了。」他從床上坐起,伸長那美麗的軀體,像只大貓伸著懶腰說:「一大早的,有事嗎?」
「爹爹答應我們,今兒個要陪我們騎馬的,忘了嗎?」小波撒嬌地爬上床。
「對呀,約好的,爹爹勾過指頭的,不能說謊喔。」小海也跟著做。
眼看自己就要失去容身處,炎華慌張的捲起棉被裹著自己的裸身,準備讓位。
關宇朝笑著拉回她,雙臂鎖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對著兩個兒子說:「爹爹沒忘,也不會爽約。乖兒子們,先讓我和姨穿好衣服,吃了早餐,我們就去陪你們玩。」
炎華真想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不曉得這人神經什麼做的,在自己孩子面前,如此厚顏無恥的……他難道就不會覺得害羞嗎?讓兩個孩子捉到他們在床上,還赤裸相對!
「哇,好棒,騎馬了、可以騎馬馬了!」小波興奮地在床上亂跑亂竄。
小海則不滿的望著炎華說:「為什麼她會在這兒,爹爹!」
小波停下來,也好奇地點頭說:「對呀,爹爹,為什麼姨會在這兒和爹爹一起睡覺覺呢?好好喔,小波也想和爹爹睡覺覺,為什麼姨可以,小波不行呀!爹爹好詐,以前都和小波小海一起睡。」
摸著小波的頭,掐掐小海的臉頰,再凶狠的大老虎此刻都不過是只溫柔的虎爸爸,關宇朝微笑著說:「因為姨抱起來又香又軟,還不會踢爹爹下床呀。你們兩個小傢伙怎麼比得上。」
「啊,爹爹好過分,竟說這種話!」小海馬上就擺出吃醋的臉色。
小波則不介意的撲到炎華身上。「哇,爹爹說的是真的,姨好香喔,而且比爹爹軟,我以後也要抱著姨睡覺。」
「不可以。」關宇朝把兒子拎起,拍著他們兩人的屁股說:「抱著姨睡只有爹爹可以,你們兩個小鬼還不到抱女人睡的年紀。快快去外面玩耍,等爹爹用完早膳再帶你們去騎馬。」
「爹爹小氣。」小海牽起弟弟的手,不甘願地往外走。「我們自己去玩,不理你了。」
一邊,小波還搔著腦袋,不住地回望著他們,然後困惑地看著小海。「小波不懂,小海………ㄋㄟ……小海,什麼叫做抱女人的年紀呀?」
「笨,就是男生女生玩親親的遊戲嘛!」
「喔,我知道了,羞羞臉的遊戲。上次我們看到刀奴和丫頭在玩的那個遊戲。
喔喔,糟糕,我說出來了。刀奴說不可以給爹爹知道的。」
「小波、小海!」關宇朝揚起眉,雙手抱胸的盯著他們。
小海捉起小波。「還不快跑,爹爹生氣了,你這個笨蛋!」
等他們跑出視線,屋內的炎華羞惱的念頭已經不知飛到那裡去,小孩子們天真滑稽的童言童語,讓她忍不住在關宇朝的背後咯咯笑著。
「覺得很好笑是嗎?但是等下我捉到那兩個小鬼頭,會好好教他們昨夜我們玩的『羞羞臉的遊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回他們就不會好奇,我們怎麼會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睡了。」他半是戲弄她,半是打趣地說。
「你……」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又被他一句戲言破壞。
「瞪我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他走回床邊,俯視著她說:「你該不會以為只有昨夜就結束了吧?」
炎華撇過頭。「哼,你不是已經玩過了,大可以把我丟了。」
「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呀,小野貓。」
她火大地一捶床。「不要再叫我什麼小野貓,姓關的!」
他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啾」地輕吻一下。「鬧脾氣的你,真是可愛又可口呀。」
「關宇朝!」她霍地揚起拳頭,但還沒打到他,就帶著放肆地笑閃開了。
「快起來梳洗打扮,你再繼續待在床上,我會誤會昨夜兒你沒得到滿足,今早還想要來上兩回,我雖然不介意你這小小誘惑,但是寶貝兒子們要是再來敲門,被撞見咱們在玩『羞羞臉的遊戲』,可全是你的責任。」
她隨手捉起枕頭往他丟去。
或許這只是一場夢。
孩子們幸福地笑著、追著、玩著、鬧著,自己遠遠的眺望,以局外人的身份,羨慕地觀望著這一場夢。澄澈的天空晴朗無雲,雪白的大地晶瑩閃耀,和平又安詳的氣氛,讓人幾乎不想從這場夢中醒來。
「忽然變得這麼安靜,在想什麼?」身後,一雙手臂摟住她的腰,圈住她的人,溫暖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莫非還不放棄,還想逃離我身邊?就算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繼續否認你自己的渴望,不願接受?」
炎華搖搖頭,胸口堆積的言語,沒有辦法吐露出來。像這樣被抱著,彷彿被愛的錯覺,是她從來不曾嘗過的滋味。眼角有酸酸的淚,心頭有絲絲的痛,這已經不是相信或不相信,接受或不接受的問題。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去接受或相信,她所不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