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樊行伸出手,樊莫說道:「調皮夠了,現在可以把戒指拿出來了吧?」
驚訝地看著樊莫,樊行一點也不知道他剛才的舉止哪裡露了破綻,「老大,你怎麼 知道真正的戒指沒被偷走?」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搭上樊行的肩膀,樊硯調侃道,「我們樊家最會算計的 人,怎麼可能讓人家有機可乘呢?」
點點頭,維良笑著接道:「你不是跟我們保證,就算被他們偷到,他們也會大驚失 色嗎?」
自覺無趣地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樊行悶聲道:「早知道騙不了你們,我就不跟你們 玩躲貓貓了,一點意思也沒有。」說著,把戒指從口袋拿出來。
接過戒指,樊莫若有所思地端詳著戒指。爺爺連死後都在遺囑明訂條文,防範阿行 在婚前把戒指交給白語寒,這裡頭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阿行,你去哪裡弄只假戒指經人家偷?」趁著樊莫察看戒指的時候,樊硯好奇的 問道」
「這還不簡單,請人家仿一個,然後再補刻我的名字啊!」
將戒指遞還給樊行,樊莫想不透地道:「這戒指跟我們的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的地方。」
「那麼,這裡頭絕不會有藏寶圖嘍?」學著樊莫拿起戒指研究了一下,樊行一副很 可惜的樣子。
「你很無聊耶,還再說藏寶圖。」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樊硯無奈地搖頭。
孩子氣的朝著樊硯做了個鬼臉,樊行嘀咕道:「開個玩笑,幹麼那麼認真?」
摸了摸樊行的頭,樊硯打趣道:「少開玩笑,好好保管你的藏寶圖。」
哼!最好不要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然,保證這位二少爺準會笑不出來。
輕輕一笑,樊莫表示道:「阿硯,你別笑他,沒跟葛爺爺談過之前,所有的猜測都 有可能,也許阿行的玩笑會變成真的也說不定。」
尾巴翹了起來,樊行得意地對樊硯咧嘴一笑。
一副懶得跟樊行計較的樣子,樊硯瞥了樊行一眼,轉向樊莫問道:「大哥,你是不 是有什麼發現?」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也許跟錢有關,要不然依白俊堯現在的處境,他沒有 四處尋求援助,卻請徵信社來偷戒指,這不是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
「不管是什麼原因,一切等見了葛爺爺以後再作打算。」
☆☆☆
她愛上他?這一整天,雲霏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問了一天,她還是沒有 答案。
從排斥到喜歡,樊莫對她而言,一直是注定的,她從來沒想過他對她該有什麼特別 的意義,反正,喜歡也好,厭惡也罷,她非嫁他不可,他是她未來的丈夫,事情就是這 麼簡單。可是現在,一切不再是那麼單純,她在乎他對自己的感覺,她想知道自己對他 的意義,她想擁有他的愛。
是不是因為愛上他,所以她才會變得如此的貪心、如此的憂心?唉!如果可以的話 ,她不希望自己愛上他,那麼,不論她對他來說重要與否,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我希望你不是在想我。」撫著雲霏皺著的眉頭,樊莫笑道。
看著那突然矗立在眼前的樊莫,雲霏心裡漲滿著無法抑制的喜悅和甜蜜,好像每一 次想到他,他就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越過樊莫,雲霏望向落地窗,「你好像很喜歡爬樹。」除非她去陽台吹風,否則為 了安全起見,平時落地窗都是上鎖的,可是今晚,她就是忍不住把拴子打開,彷彿知道 他會像昨天晚上一樣翩然而至。
連忙搖頭,樊莫辯道:「如果不是為了維護我老婆的形象,我才不會爬樹。」
雲霏冷哼一聲,「如果你真的有心維護我的形象,你就不會把這裡當成你的房間。 」
爬上床,在雲霏身邊坐了下來,樊莫像在撒嬌一樣,圈住她的腰,輕聲道:「你真 不希望我來嗎?」他知道她其實很高興他的出現,否則,今夜的落地窗會跟昨夜一樣上 了鎖。
「我……我希望你趕快走人,不要害我整夜提心吊膽睡不安穩,隔天一早還得忙著 叫你起床。」她說不出違心之論,她是希望他會出現,可是,沒有他,她可以一覺到天 亮,身邊多一個他,聽著他的呼吸聲,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令人難以成眠。
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樊莫興奮地叫道:「這個小Case,我有辦法解決。」
「你有辦法?」這種事還能有什麼辦法,不就是他走人嗎?
「這很簡單,只要睡前來個床上運動,我保證你睡得又沉又穩……」
「樊莫!」氣死她了,這傢伙的嘴巴好像永遠不會節制。
「我說錯了嗎?」一臉無辜地瞅著雲霏,樊莫像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別裝傻!」歎了口氣,雲霏頭痛地說道:「除了這種事,你的腦袋瓜就不能想點 其他的嗎?你就是這麼色,怪不得年紀一大把了,還娶不到老婆。」如果不是她倒了楣 ,她才不需要嫁給他。
乾脆將雲霏抱到腿上,樊莫別有用心的說道:「霏,你又說錯了,我年紀一大把還 娶不到老婆,不是因為我色,而是因為我有太多女朋友,她們每個都想嫁我,我實在很 難選擇。娶了這個,傷了那個的心,娶了那個,又傷了這個的心,所以我只好每個都不 娶,也因為這樣子,才會讓你等到我啊!」
她吃醋了嗎?沒有,她才不會吃醋,這有什麼醋好吃的?像樊莫這樣的男人,一定 會有很多女人愛他……算了吧!她是在吃醋,她討厭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雲霏探道:「你現在還有很多女朋友?」
深深地看了雲霏一眼,樊莫回道:「沒有,只有……」欲言又止,他像是猶豫著該 說還是不說得好。
一顆心頓時被吊上了半空中,雲霏失控地追問道:「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