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十八樓。謝謝!」
雖然對他有滿肚子的不滿,但想想這個男人又沒有義務得等她,反正趕上就算了,該有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你是帝司的員工?」男人轉過身,瞇起雙眼,銳利的眼緊盯著她,對夏穎提出的舉手之勞之事置若罔聞,反而用著嚴厲的口吻詢問著她的身份。
這個挺帥的男人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哪看過?
不過夏穎現在沒空想,也沒空欣賞帥哥,拉出掛在脖子上,正被箱子壓住的識別證,晃了兩下回道:「是。」然後再抱好箱子,向前走了兩步,不指望眼前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大男人會幫她的忙,還是認命一點,自己來。
這個男人應該也是帝司的員工,而且職級一定不低,看他全身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霸氣,一副趾高氣揚及說話的模樣就知道,發號施令是他最常做的工作,可是有必要這麼目中無人嗎?
有本事,就到隔壁那台僅限三十樓以上高級主管搭乘的專用電梯去呀!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她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完成,可是她按了那麼久,十八樓的按鈕為什麼都不會亮?
電梯壞了嗎?
「身為帝司的員工,難道你不知道這部電梯是高級主管專用的嗎?」男人再度開口,剛毅冷峻的俊臉有著明顯的不耐。
「我當然知道這部電梯是……」高級主管專用的,夏穎在發現異樣的同時,也同時發現了按鈕上唯一有著亮光的數字是三十六
那是總裁辦公室!
天啊!怪不得十八樓的燈不會亮,因為那要有專用磁卡,才能停在所要停的樓層。
她不但進錯電梯,現在站在她後面的人還是……
想起剛剛所有舉動,夏穎困窘的閉起雙眼,根本不敢回頭,恨不得馬上消失不見!
怪不得覺得他很眼熟,雖然到公司五年,從不曾見過總裁……當然,貴為跨國集團總裁,豈是她一個小庶務課職員可以隨便見的,不過總裁的樣子她早就在各報章雜誌上看過,只不過她從沒想過總裁本人會出現在她面前。
「總裁,對不起,我一時跑錯……對不……啊……」
夏穎沒敢多加耽誤總裁的時間,連忙頂著箱子,再加上一隻腳幫忙,好讓她可以空出一隻手去按開門鈕。
結果電梯門是開了,但她卻忘記自己正將重心寄托在電梯門上,因此門開了,她人也往前撲了過去。
「痛!」這一跌倒,讓夏穎整個人五體投地,頭上的棒球帽也飛了出去,一頭烏黑長髮瞬間傾洩而下,而臉上超大眼鏡也滑到鼻頭,整個人看上去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不過好像還少了什麼東西?
她手上重達五、六公斤的箱子,怎麼不見了?
夏穎回頭往上看去,便看到箱子正安穩的在總裁的手上。
一定是剛才她快跌倒的同時,總裁眼明手快的搶救了箱子,要不然現在箱子裡的東西一定散落一地,那燈管搞不好也摔破了。
總裁果然厲害,只是如果他可以順手再拉她一把,那她可憐的膝蓋就可以免除疼痛了!
呃……總裁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耶,完蛋了……
夏穎一手抓起帽子,另一隻手胡亂的將眼鏡推上,強忍著膝蓋傳來陣陣的刺痛,站起身,趕忙上前將總裁手上的箱子給接過手,不過總裁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夏穎疑惑地抬頭,沒想到卻望進一對冷得令她不覺打顫的黑眸。
「你是女的?」颯爾帝司完美的薄唇緊抿成一直線,臉色肅然。
聽到這樣的問話,夏穎愣了一下。
她看起來像男的嗎?雖然覺得奇怪,不過看總裁一臉嚴肅樣,嚇的析也不敢多想,馬上點頭回應,不敢發表任何疑問。
「庶務課?」
慘了……問她是哪個部門的,會不會是要炒她魷魚?夏穎膽顫心驚的又點了點頭。
「庶務課的工作似乎不適合女人。」語畢,颯爾帝司將手上的箱子交給夏穎,並按下關門鈕。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夏穎腳下一個踉艙,不過隨即穩住,但她可沒忽略總裁剛剛那句話。
他的意思意是不是……
「總裁,我……」夏穎急著想解釋,不過卻吃了一記閉門羹,電梯門早緊密的關上。
「怎麼這樣?不聽人家解釋。」夏穎瞪著眼前不斷閃爍的上升數字,感覺被層層的烏雲所籠罩。
歎了口氣,再抱好手上的箱子,無奈的走進另一台電梯,將箱子放在地上,再按下十八樓的按鈕後,便對著裡頭的鏡子發呆。
「我看起來不像女生嗎?」夏穎問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所照映出來的影像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戴著一副八百年前早該丟棄的超大眼鏡,深藍色寬大的連身褲裝,上面還沾滿了塵埃,看上去不像個瘋女人,也像個流浪漢。
又歎了口氣,用手順了順頭髮,再紮了個馬尾,不過這次沒將頭髮全扎進帽子裡,而是直接將帽子戴上,這樣看上去,又像個送快遞的。
唉……不過比起工作可能不保,被誤認為男人這點芝麻小事,對她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
當!十八樓到了,算了!還是好好工作吧!夏穎彎下身,抱起箱子,打起精神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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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總裁竟然看不出你是個女的?」空蕩蕩的超大會議室裡,襄安爆出訝異的聲響。
正將扛在肩上的長梯子放下的夏穎,聽到裘安的反應,沒好氣的撇過頭說道:
「我話裡的重點是工作可能不保,不是總裁認不認得出我是女的,好嗎?」語畢,夏穎爬上梯子,準備動手拆壞掉的燈管。
上個星期五發生的那件事,讓她整個週末假期過得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今天一進公司,就得收拾東西回家吃自己。
還好一個早上下來,一切如常,她還特地跑了趟人事部,確定沒有任何要旦rc她的人事命令下來,但她還是不知道這是「風雨前的寧靜」,還是真的「雨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