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美女都不一定有興趣,而今天這個充其量也不過算是個「五官健全的女人」,颯爾怎麼可能會對她……
坐在辦公桌前的颯爾,手中把玩著一枝鋼筆,嘴角勾著邪肆的笑意為蓋伊解惑:「被女人纏膩了,想換個不會纏的女人。」
「不會纏的女人?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個女人不會纏人?哪個女人見到你,不都像母熊見到蜂蜜一樣,巴著不放,她怎麼……」
就在電光石火問,蓋伊想起了曾經有個女人說過的一段話,這才恍然大悟。
「那個女人不會就是上次那個戴著大蛙鏡的醜女吧?」如果真是,仔細想想,那個女人不戴蛙鏡的樣子,還不算太醜!
「就是她!」颯爾挑著兩道飛揚的濃眉,舒服的靠在皮椅上回道。
蚺說的那些話,的確引起了他的注意,而薇拉的事情,讓他再一次想起她,但徹底挑起他對她的興趣,進而出手讓她免於摔倒命運的,完全是因為……她的笑!
在研發部走廊看到她時,她臉是面向他,但她腦子裡似乎是在幻想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而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是第一次女人在面對他時,眼裡沒有他的存在,也是第一次有女人的笑容讓他感到心動!
但就是不知道她的那段話,可信度有多少,她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接受他的挑戰!颯爾暗忖。
看著颯爾俊美而略帶邪氣的臉,蓋伊完全明白了他的話意,可是……
「颯爾,那個女人摘掉了大蛙鏡後,是沒那麼醜了,但跟漂亮還是扯不上邊,而論身材嘛,也沒什麼過人之處,況且又是公司庶務課的一個小職員,你確定對她有興趣?」蓋伊忍不住存疑道。
「確定!」颯爾的口吻不容置疑。
「會持續多久?」
「看她能把我踢出多遠!」
聽著颯爾的回答,想像著一個女人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畫面,蓋伊的嘴角不由得笑開,靈機一動,玩心隨之大起。
「颯爾,下個星期是公司成立五十週年的紀念酒會,我打算安排一出『灰姑娘的夢境』,好讓你和你的「興趣」有一個開始的機會,怎麼樣?」
蓋伊挑眉揚著笑,對於安排這類的活動,他是最在行的。
「好!就交給你。」
第三章
難得的假期,對夏穎來說,絕對是賴床的好佳機,但才十點,她卻早睜大了那雙晶亮的眼眸,怔怔地瞪著天花板。
此時在她眼前浮現的是,昨日在研發部外發生的那一段小插曲。
到現在她還隱約感覺得到那大掌在她腰上的溫度,他身上那股古龍水味道,以及吹拂在她臉上強烈的男性氣息。
一張古銅色的男性臉龐,輪廓深邃、陽剛又充滿了霸氣,以及那雙似笑非笑的迷人眼眸,令她亂了心跳頻率。
是她太久沒談戀愛了嗎?要不然怎……怎麼會對那不經意的小動作有感覺?
「小穎,你在笑什麼?這麼高興。」夏母羅嵐站在夏穎的床頭,低頭問道。
「媽咪!我哪有在笑?」應該是一臉的氣憤才對!氣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打擾她的大好睡眠,害她早早就被那些在她夢裡不斷出現的畫面給擾醒。
夏穎掹一回神,便急辯道。
「有呀!笑的好甜蜜,就像正在戀愛一樣。」羅嵐坐在女兒旁邊,促狹地望著她。
戀愛?這兩個字把夏穎嚇得整個人跳坐了起來。
「我……我才沒有你說的那樣呢!」夏穎的雙頰悄悄染上桃紅,連耳根子都發燙了。
怎麼可能?她也才見過他三次而已,怎……怎麼會對他……他產生…戀愛的感覺?
絕不可能!
「還說沒有!瞧你,整張臉越來越紅了,在想誰呀?」羅嵐輕擰女兒的粉頰。
「真的沒有,媽咪你別亂猜啦!我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談戀愛?」夏穎急忙遮住嫣紅的臉蛋,極力否認。
聽她這麼一說,羅嵐歎了口氣:心中湧起滿腔對女兒的疼惜,「都是爸媽拖累了你,讓你背負那麼龐大的債務。與你同年齡的女孩,都忙著和男朋友約會,而你卻必須日夜不停的工作,這麼辛苦……」想著過往的一切,羅嵐不禁悲從中來。
「媽咪,你怎麼又說這些,你自己也有工作啊!我也從不曾聽你說苦過,而且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況且再過幾個月,我們的債務就可以還清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抱怨我跑去跟男朋友約會,而冷落你喔!」
夏穎摟著母親的腰,躺在她的懷裡,不希望過去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再度令母親傷心,於是用著撒嬌又俏皮的口吻安撫道。
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反正她和母親都撐過來了,現在她擁有全世界最疼愛她的母親,住在一間溫馨的小公寓裡,有個足以餬口的工作,這樣就夠了!
「媽咪是迫不及待的希望那天趕緊到來,媽咪好懷念以前總有許多的小男生在樓下站崗,為的就是看我們家可愛的小公主一眼……」
羅嵐摸摸女兒的頭,無限憐惜的說著:「現在媽咪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看到你找到一個愛你,又能照顧你的好男人。」
一個愛她又能照顧她的奸男人?在夏穎的腦海裡出現的竟然是……
颯爾帝司?
她嚇的連忙將那影像甩開,鑽進母親的懷裡,耍賴道:「不要,我有媽咪照顧就好了,我才不要其他的男人呢!」
特別是他!
「你這孩子,媽咪又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媽咪……咳……咳咳……」
「媽咪!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你沒事吧?」一定是剛才在母親懷裡動來動去,害母親一時氣岔,才咳嗽的,夏穎拍撫著母親的背,不斷自責著。
「不……不是,咳……是媽咪……自己……不小、心噎到的,現在……現在好多了。」一陣猛咳後,羅嵐漸漸恢復正常。
「媽咪,先喝口水。」夏穎急忙倒了杯水,喂母親喝下。
「好一點了嗎?」她站在一旁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