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宇知道宋祁堂什麼都好,就是風流這一點不好,知道他所指何人,他的聲音一下低了八度,"你對白蓮花幹了什麼事?"
"啊,原來她叫白蓮花。"
宋祁堂把剛才的對話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楊聲聽得下巴都快掉了,居然有人膽敢對是太子不敬!
楊朔宇對白蓮花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已經習以為常了,但聽到她竟敢違背他的命令外出,他臉色陰沉下來。
他不准她外出的原因就是因為宋祁堂在這裡,宋祁堂的風流個性他知之甚詳,所以不想讓白蓮花遇見他多生事端,想不到她竟然把他的命令當作耳邊風。
宋祁堂原本就是樂天的個性,抱怨完後心情好了許多,對於膽敢拒絕他的白蓮花漸漸起了興趣,畢竟這麼有趣的女人可不是每天都見得到。
而且回想起那天他見到白蓮花在楊朔宇懷裡情愛歡暢的表情,實在引人遐思萬分,若是能將那個嘴利的漂亮姑娘摟在懷裡,那滿足的感受必定和以前截然不同。
但在下手之前,他必須先搞清楚她的身份,若是軍妓當然好得很,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將她拐上床,但若是楊朔宇的戀人……朋友妻不可戲,自己可千萬不能失了義氣。
宋祁堂將眼神轉移到楊朔宇身上,毫不拐彎抹角的問:"朔宇,那個姑娘是你的誰啊?"
楊朔宇喉結上下起伏,他有些不願意說出她的身份,但又希望能打消宋祁堂對白蓮花的興趣,思慮後他坦言道:"你還記得皇上的賜婚吧!"
宋祁堂大吃了一驚,終於明白楊朔宇與白蓮花的關係匪淺,"她就是那個住楓紅鬼屋的鬼女,那她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子,那自然你……"
楊朔宇嚴厲的眼神,讓他把那句,自然你把她摟在懷裡親愛也是正常的話給吞下去了,見好友皺著眉頭像是不想承認與她的關係,宋祁堂嘴角忍不住揚起,"你不喜歡她?"
他怎麼會喜歡那個白癡、少根筋的女人,她除了會惹麻煩之外什麼也不會,再說自己只是借她種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而且白蓮花沒有成親的打算,自己當然更是不屑了。
"她不想與我成親,我也不想與她成親,就這麼簡單。"
聽到這話宋祁堂有些懷疑,瞧那天自己只不過以為她是軍技,想叫她來陪宿,楊朔宇就一拳擊來,事情會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宋祁堂試探的問:"那我喜歡她,可以嗎?"
"當然可以,隨你的便你高興就好,只不過她個性不好,你別被她搞昏頭,她的腦子裡不知裝些什麼東西,跟她說話常常被氣個半死。"
這是楊朔宇第一次對女人有這麼長的評論,讓宋祁堂眼睛一亮,他再故意問:"雖然你說她個性不好,但是她的身材窈窕,讓人看得直流口水,尤其是她那雙細白的長腿,更是令人心癢難耐…
他活還沒完,楊朔宇忽然怒道:"那天你看到她的腿了?」
他是很想看啦,可惜的是被楊朔宇手腳飛快的用被子包住了。他搖了搖頭,知道楊朔宇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自己最好照實直說:"沒真的看到啦,只不過由被子包住的形狀看來,她的腿一定美極了。"
他說明白後,楊朔宇的臉色才稍緩,但是由這幾句試探,宋祁堂就明白了他跟白蓮花之間一定不單純,看來來到荒涼邊疆的他不會無聊了。
***
白蓮花懷裡自製的暖包雖然暖度極夠,但是過了一、兩個時辰就沒有了暖度,於是她又用了其他材料試驗,看能下能使暖包暖和的時間加長。
中午才剛吃過難吃的飯,就見早上那個登徒子進了她的營帳。
因為討厭這個人,她口氣很凶的道:"你進來幹什麼?這是我住的營帳耶,沒有主人的允許怎麼能進來?更何況我都已經說過我不認識你了,出去!"
自從受到早上的震撼後,宋祁堂已瞭解她的個性,所以對於她的怒氣,他微笑以對,總而言之,厚臉皮可是他的絕技之一。
"白姑娘,之前我們見過呀,你一定是忘了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凶。"
"之前?"白蓮花用懷疑的目光看他,她之前哪有見過這個討厭的登徒子。
"呃,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那時正忙著別的事,所以也許沒注意到我,當時我站在這裡,而你躺在床上,"他輕聲加上了一句,"和楊朔宇在一起。"
聞言,白蓮花立即面紅耳赤,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那時候楊朔宇把她摟在懷裡。忽然有人走了進來,楊朔宇還怒打了那個人一個拳頭。
她臉色漲紅,剛才怒吼的氣勢消失一空。
宋祁堂不想讓她難堪,於是找了別的話題,"你在做什麼?好像挺有趣的。"
他用兩指夾起她剛才做了許久的一包東西,白蓮花來不及制止,只見那包東西因施力不當掉了下去,砸到底下另外的東西。
兩樣東西相觸,立刻產生了他想也想不到的反應。
宋祁堂眼前一花,忽然濃煙猛然襲來,他大吃一驚的往後退,不小心撞到椅子跌了一跤,等他爬起來時,濃煙已經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驚惶失措的大叫,"天啊,這發生了什麼事?來人啊,快救救我,全都是煙,失火了、失火了啊!咳咳咳……"
他被濃煙嗆得半死,又看不見路逃跑,只能在原地大聲嚷嚷,等人進來救他。
忽然,一雙鐵臂伸向他,幾乎要讓他斷氣的勒著他的脖子往外拖,差點把他弄掛。
出來帳外時,他才發覺是楊朔宇把他給拉出來的,奇怪的是圍觀的士兵全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他著急的指著不斷冒出濃煙的營帳,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把那包東西丟下去就冒出了濃煙,失火了。"
白蓮花嘟著嘴聞味抱怨道:"這只是煙,不是火啊,幹麼每個人都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