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宇放開心懷,低聲道謝,謝謝你,蓮花,我一定會叫婢女注意你的身體,雖然不能一天到晚的陪在你身邊,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的心一定是在你這邊的。"
"那當然!白蓮花噘起嘴來,模樣可愛動人,"哪個女人敢搶你的心,我就拔光她的頭髮,若是你敢變心,我就做奇怪的藥騙你喝下去,讓你不舒服一輩子。"
楊朔宇摟住了一臉俏皮的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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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宇手掌百萬雄兵的大權,又是新帝眼前的大紅人及左右手,他的未婚妻競然在自己的將軍府近人惡意傷害,這可是近年來前所未間的大事,這件事很快就如波浪漲潮般淹沒了整個朝廷,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真情。
林梅兒被打人大牢,雖念她是一介女流,尚未對她嚴辦,但是關個幾日總是免不了,到了第二日,又有人密告御狀,將信王爺一干人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呈給宋祁堂,他立刻派人徹查。
一撤查下去,貪污的官吏竟有數千人之多,又牽出更多案外案,有許多沉冤未雪的冤案重新開始調查,才知信王爺那派人當初靠著先皇的厚愛把玩朝政,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下流事。
原本的傷害案變成了貪污案,再由貪污案變成了無數的冤案,這一事件可說有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多,牽人的名字越來越多,事件也越來越驚世駭俗,所有在先帝在位時作威作福的那派奸臣幾乎全都被搜羅證據被判入獄。
也因為這樣,朝政風氣煥然一新,誰也沒想到當初並不被看好的宋祁堂一當上皇帝,靠著大權在手,及楊朔宇大將軍的雄厚兵權,竟能一掃朝中腐敗奸臣,也讓那些對他毫無防備的奸臣吃了一記大悶虧,絕無法想像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讓宋祁堂給肅清。
而且不只是掃除朝中的腐敗,他一連改革吏治、減輕賦稅,調整先帝時不當的政策,更是重新用了不少以前遭奸臣陷害的正直忠臣,還派遣了不少正直有識之士南下巡查民間冤屈,一時之間吏治清明,老百姓對他更是敬愛備加。
這一樁由大將軍未婚妻子受傷的傷害案,竟動搖了整個奸臣權傾天下的大勢力,也是這些奸臣所想像不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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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嘛!"
"乖,吃一點吧!
"人家就說不要了,要吃你自己吃。總而言之我就是不要吃了。"
別這樣,就再吃一點吧。"
勸解的男音顯得無可奈何,若是有人知過名揚四海大將軍楊朔宇竟在這房間裡像個小廝一樣的餵食著床上人兒吃東西,一定會驚嚇得掉了下巴。
白蓮花猛力的搖著頭,沒好氣的說道:"這藥已經夠難吃了,還要每天吃,如果是你,吃了七七四十九天,你會怎麼樣?要不然我吃七七四十九天,你也吃七七四十九天,我們都有吃,那我就再繼續吃下去。"
她這番強辭奪理令楊朔宇頭疼極了,"若是我吃了有用,我當然就吃用,但是這是給女人補胎的東西,我吃了有什麼用處,你還是乖一點吧,先前被林梅兒踢傷了肚子,雖無大礙,但是仍要好好的照料才行。"
"御醫都已經說不要緊了啊,幹什麼每天還吃這種難吃東西。"
楊朔宇可是比她擔心,他想到當初回到將軍府時見到她疼痛得暈過去的模樣,那種內心的揪痛令他至今難忘,縱然御醫說已不要緊了,但是生孩子不只是孩子的問題,母親也需要照料才行,他可不希望白蓮花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防患於未然,你乖,吃了這一碗,明日的不要吃,好不好?"
講到這個,白蓮花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每天都說這種話,每天都還是強迫我吃,你說話根本就不算話。"
"對對對,說話不算話不行啊廣!宋祁堂在旁邊插話,但是他眉眼帶笑,擺明了是來看熱鬧的。
楊朔宇白他一眼,氣得頭上冒煙,自己勸解白蓮花喝下藥汁已經夠難了,他還來說風涼話。
"不是說朝政很忙嗎?還不趕快回宮去,這有什麼好看的。"
宋祁堂笑得魚尾紋都露了出來,"這裡可比那些無聊的奏帖好看多了,想想看,我從小認識到大的楊朔宇,那個講話冷冰冰,一天說沒三句話就嫌煩的楊朔宇,竟然在這裡軟聲好氣的求人吃東西,這種百年難得一兒的好戲,當然要在這裡看個夠本。"
這番嘲笑的話語令楊朔宇肝火上升,卻又因為是事而無言以對,只能怒瞪他一眼,當沒他這個人存在。
"哎呀,別不理我嘛,說真的,你們到底煩不煩呵,自從處理完上次林梅兒的事情後,早晚都黏在一起,縱然明日要成親了,還是離不開對方,我真搞不懂,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你們都不會覺得厭煩。"
楊朔宇哼了一聲,報一箭之仇的冷聲道:"像你這種視愛情為無物,眼裡只有美色的好色男人,當然不瞭解我跟蓮花之間深厚的感情了。"
這幾句話得宋祁堂心裡怪刺的,想不到白蓮花竟也幫腔。
"是啊,我聽說你又征了一批新的美人進去,祁堂,當皇帝雖可有三宮六院,但是我看你在皇宮時反而不如在我們這裡快樂呢。"
這下換宋祁堂無言以對,他默然了一會才搔搔頭道:"其實我身邊的美女成千上萬,是每個男人想要的艷福我都有了,看是環肥燕瘦,全都任我挑選,這樣的我還不快樂,那怎樣才叫快樂?"
一聽這種話,連白蓮花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你這叫好色,任是環肥燕,也沒人能滿足得了你的心靈,要跟你在一起,讓你覺得快樂能永久的,那才叫做知心之人,你只是承恩於她們,叫她們幫你生下皇子而已,我可看不出這樣你會快樂。"
宋祁堂皺了下眉頭,這段話他是聽不太懂啦,但是他的確知道楊朔宇與白蓮花之間恩愛的情況,好像和他與他妃子間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但到底有哪些不同,他又說不上口,他的個性本就樂觀,於是乾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