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翰,別鬧我,這樣很癢耶……」她笑著左閃右躲,但卻被他的雙臂鉗制住她的 行動,不管怎麼躲避,總是在他的懷裡。
「那你阻止我啊。」黎翰難得孩子氣的呵她癢,不單只是喜歡她的笑,還喜歡她身 上的味道。
她左右閃躲的結果,就是弄亂自己一頭秀髮,在頸際處、在他的鼻端,全是柔柔的 髮絲,令他打了個噴嚏。
「哈啾……」黎翰揉了揉鼻子,眉眼有了笑意,但不打算放棄。
「好了啦,你的噴嚏都噴在我頭髮上了。」昱棻笑鬧著,小手試著摀住耳朵,不讓 他有機會將熱氣拂進她的耳。
黎翰騰出一隻手,輕鬆的將她的雙手壓制在腰際,另一手則拂開她頸畔的發,露出 她白皙的頸項。
「不行啦,這樣真的很癢啦,黎翰,不准你再吹氣了。」昱棻仍是笑著,他灼熱氣 息的靠近,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無奈雙手被制住,只能連連求饒。
但是,他卻沒有再靠近。
空氣裡,有一絲曖昧的緊張。
她停止了笑,突然察覺……他正看著她。
她回過眸,迎上他的眼。
那雙深邃的黑眸落在她身上,一眨也不眨,停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如果細看,不難發覺,他燦黑的眸中有一絲難言的火光,是一種渴望。
她一怔,在他毫不掩飾的注視下,只覺得粉頰燙紅,連話也說不出。
她並不怕他,只是現今他黑眸裡的光芒令她顫慄,讓她體內最女性化的那一面感到 軟弱無力,每次接觸到他的目光,就令她胸口發熱,心跳亂了譜,更別說是那樣直接的 注視。
她垂下了眼,正想說些什麼緩和眼前曖昧的氣氛,卻感覺他的長指輕輕撫上她的頸 項,緩慢的滑動著。
他的手指帶著異樣的熱燙,他的體溫從兩人接觸的那點,直接沁人她肌膚裡,怎麼 也褪不去的紅潮,蔓延至她的雙頰,怕是連頸項也染上粉色。
他垂首,將鼻端偎進她的頸旁,深深的聞著。
「你很香。」半晌,他揚頭,在她的頸際印上輕吻,說出他的評語。
他的唇很燙,讓她心中一陣配麻,小手輕輕顫抖,她想躲、想逃,身子卻像是被定 住般,絲毫無法動彈。
末待她回答,他又低頭,再一次回到她的頸際,細細的閒著,緩緩摩掌,像頭野獸 在熟悉著獵物的氣息。
「黎翰……」她輕輕喊著他的名字,此時的氣氛讓她渾身發燙,她不知道該如何是 好,卻隱約知道再這麼下去,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但……她卻隱隱有著期待。
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握著,她能感覺他強而有力的控制,但卻不讓她感覺疼痛,頸間 熱燙的呼吸,讓她顫抖,不知所措。
「你想反對我這麼做嗎?」他危險地低語,口氣彷彿有些不滿,但並未因而抬起頭 ,反而她的頸項印下佔有慾極強的吻。
一陣陣顫慄傳來,她的小腦袋垂下來,清澈的眼睛再也不敢看他,只能專注的感覺 他輕柔的撫觸。
或許是因為她身上的淡香過於迷人,也或許是她頸問的肌膚柔滑得不可思議,黎翰 只知道他十分沉迷,甚至……覺得不滿足。
胯間的慾望,在極短的時間內甦醒,渴望得到更多。
那突來的堅硬觸感,讓昱棻驚訝的回神,急忙推開他縛在腰際的手,從地上跳了起 來,拉開兩人的距離。
黎翰眸光一暗,沒想到因為一時意亂情迷,竟然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他跟著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昱棻的胸口急喘著,望著他偉岸的身軀朝她走來。
他的濃眉挑得極高,眸光轉為深濃,每靠近她一步,她的壓迫感就增加一分。
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有的只是驚慌,擔心自己會陷得更快……被他的目光凝視、 被他的氣息包圍,令她緊張得無法呼吸。
「黎翰……」在他與她之間距離一步之遙時,她決意說些什麼,來阻止即將潰堤的 滿腔情意。
但,就在她紅唇微啟的同時,她被擁人熟悉的懷抱,男性的呼吸直接覆住她的口舌 ,蠻橫而狂野,沒有半分試探,逕自長驅而人,她的言語瞬間全化為困惑、迷惘的低喃 。
他竟然又吻她?!她的眼兒瞪得圓圓的,纖細的身於僵直不動,凝視著地的眸,在 他的眼中有她的倒影,還有他結實霸道的擁抱、熱的唇、燙的舌……「方昱棻,閉上眼 !」突然他鬆開她的唇,迎著她驚詫的眼,他沙啞的低吼。
像是最乖巧的學生,她急忙閉上了眼,也沒察覺紅唇微啟、雙眼微閉的她,對他來 說,正是個最甜美的誘惑。
他將她扯進懷裡,火燙的舌探人她的口中,霸道地享用嫩唇柔舌,大手圈住她纖細 的身子,狂烈地吻著她。
他的大掌覆住她的頭,滑過細緻的肌膚,帶來異樣的刺激,同時托起她的後腦,無 言的要求著她回應更熱情的吻。
昱棻輕吟著,感覺像是被火燙著,嬌小的身軀不自覺扭動著,慵懶地摩擦地的胸膛 ,像是要點燃他胸中的慾火。終於,他推開了她,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喘息著,而他的手 也艱難的離開她的柔軟,勉強自S固定在她的腰際,要不然……他可不能確定,他能忍 得了多久的時間。
只因她對自己的影響力,遠比他自己想像還來得多,多得離了譜……
第七章
收拾好店裡的事,回到家中已近午夜。
昱櫫輕手輕腳的開了門,把鑰匙擺在桌上之後,便回房拿好換洗的睡衣,直接往浴 室走去。
在適應了水溫之後,她走到蓮蓬頭之下,感受水流噴灑在身上,洗去一身的疲憊。
小手滑上頸際,想起的卻是幾天前黎翰印下的熱吻,還有他一次次象徵佔有的氣息 ,不斷的拂在她的耳畔,她的唇前。
她知道,她的心淪陷了。
雖然她正抵抗著不讓最後的防線撤去,但是他愈來愈狂妄的舉止,讓她知道,她終 究會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