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抱歉!不愛你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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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課長職務的撤職令先下來,葉婷便像吃了炸藥似的,氣急敗壞地衝進副理室,恨不 得掀椅砸桌發飆,她哪曉得緊跟著一道升調七樓秘書的人事命令,也傳了下來,倒把她 給嚇傻眼了。

  「發洩完了嗎?葉秘書!」林副理早習慣了葉婷這火爆的脾氣。唉!這麼衝動的女 人,會是個好秘書嗎?他可真難想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婷感到像顆沒主見的棋子,被耍著玩。

  「你問我,我問誰?」林副理雙手一攤,心頭慶幸少了這個麻煩女人,三樓的大平 日子不遠了,只可惜少個優秀人才倒是真話。

  「這裡頭一定有人搞鬼!」

  「你管是誰搞鬼!從三樓直升七樓,論職等和我是平起平坐,但論職務我有時候還 得聽候你們的差遣,用的又是高級職員的餐廳,不錯了啦!大小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的?」

  她哪在乎這些,三樓高怎麼說也待了二年多,那間辦公室再亂再小,也是屬於自己 的天地,可也是累積了不少感情的哪!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悶氣未消,根本就沒打算做任何打包私物的動作,而蕭怡 君 偏選在這時候進來,做了倒楣的炮灰——「喂!我人還沒走,你就打算來接收勝利的戰 果,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我給轟出去?」葉婷酸不溜丟地冷諷。

  「喂!喂!火別隨便亂燒哦!七樓突然來這麼一下,我也是被搞得糊里糊塗、昏頭 轉向的。」蕭怡君喊冤。

  「我看你是高興得昏頭轉向!」葉婷沒好氣地瞥她一眼。

  「喂!你也真奇怪!只有聽說被降職、開除而生氣,沒見人像你這樣,升職了還氣 呼呼一副要殺人似的,真搞不過你,怪胎!」

  「你懂什麼!「高處不勝寒」這句話沒聽過啊?」哪還有什麼地方比窩在三樓這間 小辦公室來得逍遙自在!至少在三樓摔不死人,要從七樓跌下來準是粉身碎骨。

  「喂!說實在的,我也搞不僮,七樓怎麼會突然做這個決定?事前連個徵兆也沒有 ,而且是馬上交接,讓我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用膝蓋想都知道。」葉婷恨不得把主謀者給揪出來,一腳 把他踢黏在牆壁上。

  「你想會是誰?」蕭怡君斜著頭、托腮思索。

  「我要知道,還會呆在這裡?」

  「你想會不會是七樓某一位經理想泡你,所以乾脆就調你上去做他的秘書,這叫做 ——近水樓台先得月。」蕭怡怪叫了起來。

  「你的想像能力未免太豐富了吧?哪有……」葉婷嗤之以鼻,猛地一想,卻又愣住 了。

  也許,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只是,又百哪個傢伙敢如此色膽包天?難不成——腦波 倏地像觸了電似的,猛地閃過一個俊秀的身影,嚇得她險些尖叫了出來。

  是鈕雨!肯定是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傢伙!

  ***

  「夜醉PuH」,和三年前同樣的裝潢、同樣昏黃的燈光、同樣的美國鄉村歌 曲;不 同的夜貓子醉客,卻是同樣煙霧瀰漫、酒氣濃烈的混濁空氣。

  鈕雨已經枯坐了半個小時,只要了杯純麥啤酒,但依然是八分滿的酒杯,他沒打算 讓酒精攪亂他的理智與頭腦;今晚,他必須保持清醒地和歐祖立把丁琳的事情,明明白 白地談個清楚。

  他會連關家大小姐一起帶來嗎?來炫耀他追女人的本事!

  正在沉思的當兒,歐祖立刁了根煙獨自走了進來,還是那一副凡事不關己似的灑脫 狀。

  「對不起,讓老朋友久等了。」經過吧檯時,歐祖立隨便要杯酒,連同端了過來, 一臉意外地問:「丁琳沒來?我以為你會找她一起來的。」

  「她母親得癌症進了醫院,她必須去照顧她。」鈕雨懷疑,他是否曾去醫院探望過 ,忍不住責怪地又補了一句:「你不知道嗎?」

  他究竟知不知道丁琳目前正承受著兩種痛苦的折磨?

  「去年開過一次刀,沒多久病情卻急轉直下,今年似乎更加惡化了。」歐祖立吐了 幾個煙圈,似想在煙圈裡發現什麼似的,望著它冉冉上升,然後擴散;之後又突然岔開 話題,那開懷的笑意,令鈕雨驚詫。

  「你還記不記得,這家PuB是我先發現的,當時只是想要體驗一下,社會人的夜生 活,結果把你和丁琳也拉來了,沒想到這兒到後來竟然成了我們三個人逃避書本壓力的 天堂。尤其是考完試後,連續幾天就在這裡瘋,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為了保護丁琳, 把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得滿地找牙?那次你也真糗……」

  「祖立!」鈕雨打斷它的話,他可不是來找他追尋昔日的回憶,那已經不再具有任 何意義了,他正色地問!「你和丁琳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祖立楞了半晌,顯然想要掩飾什麼地喝了口啤酒,故作自在打哈哈地笑說:「我 們怎麼回事?都很好啊!我還是那麼健康、逍遙自在;丁琳還是那麼青春美麗。」

  逍遙自在?虧他還說得出口!

  「別跟我繞圈子,我指的是你和丁琳的感情。」

   歐祖立靜默了下來,逕自喝著酒,嘴角掛著似有若無,且令人費解的笑意。

  「你說話啊!」鈕雨忿然奪下他的酒杯。「丁琳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何必這樣子 折磨她、傷害她,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

  沒酒,他玩起手上的煙,沉沉地說:「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她。」

  「既然是你對不起她,又何必如此傷害她?」

  「她不原諒我,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又能怎麼辦?」歐祖立萬般無奈與 懊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捻熄香煙,拿過酒杯。喝了一口,他凝重地說:「自從你去美國後,我就很少和別 的女人來往了,也想全心全意去愛丁琳,但還是有幾個女人想甩都甩不掉。這期間其實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發生,我也清楚丁琳一直是睜一眼閉一眼的,處處遷就我!有一次 ,一個女孩子在屋外淋了整晚的雨,逼著我跟她在一起,我實在不忍心,只好讓她進來 換衣服,沒想到丁琳竟突然跑來,事後費了一番口舌,才讓她釋懷;哪裡知道,才隔沒 多久,丁琳打算到我家煮晚飯給我吃,她一進屋就見到一個女人光著身子,在浴室裡洗 澡,那女人還口口聲聲地自稱是我的未婚妻……這接下去的結果,不用說你也該想得到 。」他見鈕雨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無辜懊惱地又說:「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那天 我臨時有應酬,醉得死豬似的,根本就沒回家,隔天到公司,丁琳就板個臉色給我看, 到最後我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我冤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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