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蕾?什麼意思?嘿!嘿!他該研究研究現在的台灣女孩了。
在美國拿了企管博士學位後。鈕雨在美國分公司侍了半年,至於為什麼會申請調回 台灣?冠冕堂皇地說,是要將所學報效國家;而實際上呢?則是被遠在芝加哥的雙親 給逼回來的,理由很簡單——娶個台灣女孩回芝加哥做媳婦!
唉!如果台灣的女孩個個都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潑辣、刁蠻,那——還是算了!
***
這是一棟中庭挑空,采電腦管制的智慧型商業大樓——普頓集團總部。
從一踏進大樓,由櫃檯總機開始,鈕雨便成了該公司所有女職員的注目焦點,這倒 教陪在他身旁的葉婷渾身不自在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喝了幾年洋墨水的傢伙而已嘛!呃,若要勉強從這傢伙身 上找出些優點,也不過就是多了那麼點俊秀罷了!
葉婷領著鈕雨進入電梯,先按了「三」,再接「七」,然後冷淡她開口:「董事長 在七樓等你。」葉婷語氣淡漠。
「你不陪我上去?」
「難道你不知道「普頓」是金字塔型公司嗎?等我哪天升了經理再陪你上去吧!不 過,那也是下輩子的事。」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有必要嗎?「普頓」上上下下幾百人,雖然都在同一棟大樓上班,但搞不好一年 也碰不上三次面,還是讓你的腦袋留點空間,去認識七樓的人吧!」說完,電梯已停在 三樓。
葉婷不再看他一眼,逕自走出電梯。
他不禁好奇——三樓到底是什麼職位的人在辦公?
「歡迎你回來!」當他出現在七樓的電梯門前,馬上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
「丁琳?」
這該說是公司給他的第一分驚喜吧?他怎麼也沒料到,在七樓電梯門口「恭迎大驚 」的竟然會是丁琳一個他曾經深愛,卻注定無法擁有的女人。
「有三年不見了吧?你還好嗎?」
「還好,你呢?」
「老樣子……」鈕雨說不上來此刻他心中滿溢的是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是對舊愛的 惆悵感傷。「祖立他——對你還好吧?」
丁琳微微點頭,但他立刻在她那惹人疼憐的嬌柔臉龐上發現,依舊存在著五年前在 機場臨別時的淡淡輕愁。
三年前,他和她,還有歐祖立在同一個畢業典禮上告別青澀的大學生活,也同時考 進「普頓集團桃園分公司」。三人曾經為前程共同努力過;無奈,在爭奪丁琳的感情戰 裡,鈕雨黯然退出戰場,隨家人移民到美國。
「祖立還在桃園分公司嗎?」
「當兵回來後,公司就把他調回總公司,半年後升經理,如今,他的辦公室就在你 的對面。」
「真的?他也在總公司?那大好了,這下子我們三個人又可以湊在一起了。」
這是今天他所得到的第二個驚喜。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見見祖立。
丁琳不語,只默默地引他進辦公室。整層七樓,除了一間寬敞的會議室外,便是一 間間各貝特色的經理私人辦公室,而董事長室就在最盡頭。
「董事長特別交代過,如果你對辦公室的位置、擺設不滿意的話,可以依照個人喜 好,馬上請人來改裝。」
「不用了,我已經很滿意了。」
這是間以柔和色系為主調的辦公室,給人淡雅、清爽的感覺,而整片落地玻璃還可 以眺望霧濛濛的台北街景。他想,在這兒工作,肯定會事半功倍。
他滿意地點點頭。眼波餘光不禁瞄到對面大門深鎖的辦公室「祖立呢?他的辦公室 是不是就那間?」
丁琳本以為可以坦然面對,但是便上喉問的傷痛,卻讓她遲遲沒有開口。
「怎麼了?」
「沒事。」丁琳不露痕跡地緩和情緒,強顏微笑說:「他向公司請了幾天年假,到 夏威夷度假去了。」
「這也算朋友?哪時候不去,偏挑這個時候去度假!是心虛?還是想避開我?」 鈕雨無心地開著玩笑。
「沒有的事!他的假幾個月前就排好了。」
「你還是沒變,總是替他找借口,三年前……」
「鈕雨……」丁琳顯然不願重提往事,因為都只會徒增她的尷尬與歉疚;她甩甩頭 ,遞出一串鑰匙及一張金色卡片,說:「這張金卡可以在地下一樓高級職員專屬餐廳內 用餐;還有,這是辦公室的鑰匙,全公司只有兩把,另一把備用,由我保管。」
「你保管?」
「對不起,這是公司的規定,每個經理級以上的主管都有個助理秘書,而將另一把 鑰匙交給助理秘書保管,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你是說,你是找的助理秘書?」又是個驚喜!太美妙了!
「上個禮拜有兩名助理秘書離職,人事部一時之間調派不出人手,又剛好祖立休假 ,所以由我暫時代理你的助理秘書;等新人補進來後,公司自會再安排個秘書給你。」
「你是祖立的秘書?」鈕雨的口氣有些失望。
「他升經理後,公司也把我從桃園分公司調回來了。」丁琳展開笑顏,說:「坐了 那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吧!下午董事長要見你,之後,我再帶你四 處看看,熟悉一下公司環境。」
鈕雨感激地直點頭。天啊!她還是那麼溫柔體貼,而且——美麗的容貌憑添了更令 人迷醉的成熟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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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那頂棒球帽,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立刻像瀑布般,順著粉頸、香肩飛瀉在她瘦 削的肩背上;褪去牛仔吊褲、麻襯衫及布鞋,一襲素雅薄絲衫、短裙,再穿上高跟鞋, 葉婷這個「小男生」,竟也跟孫悟空般,搖身一變——成了個大美人!
嘿!不瞧她那亮麗的容貌,光那窈窕、玲瓏有致的身材,便足以教人驚歎咋舌 簡直美呆了!
她挺起不怎麼「偉大」的胸脯,從更衣室出來,還沒進辦公室牛步,便聽到幾乎可 以掀翻屋頂的嘈雜議論聲;而當她一腳踏進辦公室的當頭,隨即蜂擁而上的一群瘋女人 ,又險些嚇得她逃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