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安東尼要踱過去和他說話,駱敏不安到了極點。
「他是武撒霆先生。」她微彎了唇提醒道。
雖然她已經難過得受不了了,但是以現在的身份,她不能臨陣逃離,只得隨著安東 尼向前攀談。
而安東尼也沒有時間深究駱敏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地認出武撒霆,腳步一轉已經來 到武撒霆的面前。
「武撒霆先生,真是巧,居然可以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幸會。」
「你好,亞維斯先生,這一位小姐是──」
安東尼伸出手和武撒霆交握,卻發覺他一直盯著駱敏瞧,而駱敏發現武撒霆故意裝 作不認識她,一時間整顆心都快碎了。
「呃,武撒霆先生,請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秘書,駱敏小姐。敏,這位正是 波塞頓飯店的主人之一,武撒霆先生。」
安東尼很愉快地替他們做介紹,而在武撒霆身後的那名金髮女子也不放過機會地自 我介紹了一番,駱敏這才知曉原來她是美國某位知名的玉女歌星,不過看她纏著武撒霆 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玉女才是真的……「你……你好,武先生。」駱敏僵硬地伸出手 打著招呼。
既然武撒霆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從善如流,畢竟她沒有選擇的機會 ,不是嗎?
武撒霆在握著她的手時,竟狠狠地緊握,疼得她咬了下唇、皺了眉頭,不明白他在 生什麼氣,卻也不想再追究了。
武撒霆做事,何時需要理由了?
「駱小姐,你好。」
他的語氣疏遠得令她想哭,只好硬逼著自己抿著唇,不敢讓自己的脆弱曝露在他的 面前。安東尼和那位玉女歌星自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的怪異,兀自和對方握手寒暄。
「武先生,你是不是要進會場?那我們一起去吧。」安東尼客氣的邀請道。
武撒霆卻一把摟住那位女明星的細腰,狀似親密地回道:「不了,我和這位小姐還 有事要忙,你們先上去吧!」
駱敏聞言,臉色是更加的蒼白了。
她明白武撒霆所謂的「忙」是為了何種事而忙,因此她不發一言,垂著頭站在安東 尼的身旁。
而武撒霆注意著她的舉動,沉了眼。那名女明星羞赧的表情則令安東尼馬上就猜到 武撒霆話中的含意。
「嗯,那我們就先上樓了。」
聽到安東尼這麼說,駱敏安靜地跟著他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的一?那,注視 著她背脊的那兩道視線才消失,她的眼淚也在此時悄悄地滑落。
可憐的她,恐怕窮盡一生也無法忘卻這種痛吧!
將眼前的金髮女子帶入武撒宇的房間內,那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身上 的衣服與他纏綿。
雲雨過後,金髮女子淺睡了起來,而武撒霆自水床上坐起身,披上武撒宇的睡袍, 踱出房門外,想?自己倒杯酒喝,藉以忘卻當他瞧見駱敏在另一個男人臂彎中的奇異感 覺。
沒有料到一開燈,就看見武撒宇坐在真皮沙發上,二話不說便對他發飆了。
誰教他帶了女人上了武撒宇的水床,而偏偏武撒宇最討厭自己心愛的水床被女人睡 過。武撒宇非常不高興地大聲嚷嚷,還吵醒了那名金髮女子,要不是武撒霆承諾一定會 買張新的水床給他,他恐怕還會跟他鬧上好一陣子哩!
待武撒宇離開,那個金髮女人便一直不斷地挑逗武撒霆。
「霆,剛剛你弟弟說那種話,真的令人家好難過喔!」
她用著足以讓人抖掉好幾斤疙瘩的方式說話,但是武撒霆只是彎著嘴角,將手中的 酒喝完,紫色的瞳眸冷冷地瞧著她,沒有任何溫度,讓那個金髮女子吞了下口水,顫了 下身體。
武撒宇方才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水床被女人睡過了,因此心情特別不好,也就不管三 七二十一地說了句令她不高興的話,所以她現下就是要武撒霆替她扳回一點面子。
可惜的是,武撒霆這個冷酷無情的紫眸撒旦不吃這一套,也不想為她演出什麼兄弟 鬩牆之事,只是陰鷙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他雖然是對他的女人們很好,但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冷酷、太過無情了,偏偏 女人們又為他的多金與邪魅傾心不已,因此前仆後繼的女人絕對比被他甩掉的女人多。
「霆……你幹嘛那樣看我?」害她突然覺得好害怕喔。
武撒霆笑了,可是笑容看起來就是沒有方纔的溫和,儘是森冷。
怎麼了?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反常的事情,否則……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 ?金髮女子不斷地捫心自問。
半晌,武撒霆才冷著聲音開口,「多少錢?」
「什麼?什麼多少錢?」她一頭霧水。
「少裝傻了,你陪我上床不是嗎?你要多少錢?」
那金髮女子張大了眼和嘴,片刻迸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再度開口時,她的聲音都顫 抖了起來,也哭了出來。
「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我們才剛剛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呀! 」
哭,武撒霆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淚水,不過似乎有一個女人例外,但是那個女人現 下正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一思及此,他的喉頭一緊,恨不得馬上把她給抓到樓上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體下 呻吟,如此一來也不必惹上這個麻煩的女人了。
武撒霆不耐煩地捏碎手中的杯子,那個金髮女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哭泣聲也 由大轉小,再轉?斷斷續續的抽泣。
「你和我不過只是玩玩而已,該結束的時候就讓它結束。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他對要分手的女人總是特別大方。
那金髮女人看著他銳利的眼,立刻別開視線,隨意說了個數字,然後拿著支票黯然 離去。
武撒霆則在她離去之後,撥了電話要人送張和武撒宇房內一模一樣的水床過來。他 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夜景好一會兒,連慈善晚會也沒有下摟去參加,便驅車回郊外的別 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