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綿兒咬咬唇,神色複雜許多地點點頭。「嗯,我知道這件事。」只不過如今由他 的口裡證實,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受。
她胡思亂想了起來,也不明白戚仲渝為什麼要吻她,是因為當時的氣氛?還是因為 當時她一臉要人家吻的樣子?
思及第二個原由,曲綿兒漲紅了臉。那怎麼可能嘛!她才……她才沒有想過要他來 吻她!
紀津綠則繼續說道:「你都不曉得戚仲渝那傢伙有多變態,他上次跟我說喜歡大胸 部的女人,害我找了好久……」
「他喜歡大……大胸部的女人?」曲綿兒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皺皺眉。
「沒錯,他的美感出了點狀況。」紀津綠空出一隻手,比比腦袋瓜。「每一次都用 一些奇怪的理由來推拒,上一回他還說我介紹的那個女人長得不夠賢妻良母,拷!什麼 叫長得賢妻良母呀!他又說不出具體形容來,真是個挑剔的傢伙,所以這次我找來一堆 上圍都至少c罩杯以上的女人,讓他在辦事的時候悶死好了。」
聞言,曲綿兒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我都不曉得他那麼奇怪……」
事實上,曲綿兒看過戚仲渝拍的照片,即使是女明星的全裸照,他也將她們拍得相 當具有美感。
就連曲綿兒這個完全不懂攝影的人看來,都不禁讚歎戚仲渝把她們拍得比本人美上 好幾倍。
然而胸部大……就真是她始料未及。
她長得平凡,胸部又……光是這個身高項目她就不及格了,又怎麼可能讓他看得上 眼?
驀地,曲綿兒連昨夜的那麼一點綺麗想法全都被打散,悲觀了起來。
現在想一想,戚仲渝因為工作之便認識了那麼多美麗又高雅的女子,審美眼光自然 高,她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唉,可憐她的初戀說不定連點機會都沒有,不過至少她還可以待在他的身邊工作, 算是幸運不少吧。
「小綿羊、小綿羊!你沒事吧?」
突然,一隻大手在她面前揮呀揮,讓她尷尬地回了神。
她趕忙露出笑容。「對不起,我沒事。」
「你是怎麼了?下車,仲渝的工作室到了。」紀律綠佯裝嘀嘀咕咕,但一轉身,卻 笑得像隻狐狸。
嘿嘿!他現在十分地、百分地、萬分地肯定小綿羊絕對對戚仲渝有意思,接下來就 好辦了,只要讓戚仲渝「看上」小綿羊就行了。
於是他將機車在路旁暫停妥,將塞在騎裝外套裡的兩個紙袋拿出來,在其中一袋裡 偷偷多加一張照片。
然後紀津綠轉身,將多加了照片的紙袋交給脫下安全帽的曲綿兒。「咯,你拿去給 他吧!我不上去了。」「呃,你不上來坐坐?」
「不了,反正他一定不會歡迎我的。」說罷,紀津綠又跨上他的重型機車,離開了 。
曲綿兒因為全副的注意力已在手上的紙袋,因此沒有瞧見紀津綠那莫名虛?的笑容 裡,添加了看好戲的興奮感。
???飽受一肚子鳥氣,戚仲渝沉了張俊臉走進工作室。
辦公室門口,魏懿安一看見他,立刻趨前。「戚先生,你吃過早餐了嗎?我有帶一 些。」她對這麼早就能碰到他,顯得興奮無比。
但是戚仲渝根本不理會她,踱進敞開的辦公室內。
「我不想吃東西,昨天的底片沖洗出來了嗎?」他在辦公桌後坐定,頭也不?地問 道。
「不清楚,要我去拿來給你嗎?」
「好,如果他們還沒有洗出來,就等到他們洗出來再立刻拿回來給我。」交代完畢 ,他見魏懿安接命離開。
當戚仲渝目光瞟見他方才丟在桌上的袋子,太陽穴就一陣刺痛。
「該死!這些女人是打哪來的?怎麼多得跟螞蟻一樣?」他喃喃自語,然後嫌惡的 將袋子丟到垃圾桶去。那個袋子是他出門前,母親交給他的,裡頭,自然全是她公司裡 一些女職員的資料,其中還不乏年紀比他大或小他十歲有餘的高中工讀生。
天!他真可悲到沒有人要了嗎?非要這樣強迫推銷、強迫中獎,害得他現在只要看 到主動接近的女人,就會頭痛。
思及此,戚仲渝不由得想起曲綿兒,以及昨天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怒意漸漸淡去 。
那個小女人雖然是他最討厭的類型,不過相較於那些相親的女人,或者是濃妝艷抹 、香水味濃重的明星,他的確是比較喜歡她。
但是他的內心在掙扎,雖然體認到自己是喜歡曲綿兒的,可要他低頭承認自己愛上 一個小家碧玉,他就是不肯。
開什麼玩笑,現在如果承認他喜歡曲綿兒,豈不是著了紀津綠他們的道,因此說什 麼他也要拖上一陣子,等紀津綠他們都放棄幫他介紹女人之後,再來和曲綿兒談談戀愛 吧!
可問題又來了,他這個急性子的人,能夠等那麼久嗎?
要等上數月的時間來讓曲綿兒完全屬於他一個人,!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耐性,他 要是不找機會抱抱、親親她,他會發瘋的!
對他來說,愛情就是如此,如果這段感情不能完全屬於他,那他就根本不想要!
想著、想著,他決定非得在這一段期間內,讓曲綿兒對他死心塌地,否則憑他這大 帥哥豈不虧大了。
行動派的戚仲渝立刻走出辦公室,找尋曲綿兒的身影。
但是今天他來得早,許多人還沒來上班,整個工作室裡的人影稀稀少少,令他有些 失望。
才正要轉身踱回辦公室,他瞧見曲綿兒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電梯門口。
戚仲渝馬上走了過去,半抱怨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啊!」
曲綿兒沒有料到他擋在面前,被他嚇了一大跳。
「啊什麼啊?看到我這麼可怕呀?小心跌倒!」戚仲渝又氣又急地扶穩她的身子, 明明是關心,但到嘴的話卻總是火藥味十足。
沒有辦法,他的這種說話方式是天生的,這輩子大概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