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一聽,火大地甩了紅衣女子一巴掌,「賤人,你看其他男人看得那麼用心幹什麼?你當老子是死人不成?」
女子不甘心被打,一雙怒睜的杏眼,惡狠狠地瞪向那個打她的男人。
「老大、老大,不好了。好像有可疑的人物,正朝我們這兒接近中。」屋外的叫喊聲,傳進屋中,頓時令屋裡的人都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什麼人?」刀疤男問。
其中一名正在外頭把風的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裡,回答:「好像是個女人。」
「只是一個女人?」
「對,她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張望。」
「把她帶過來這裡,如果途中她妄想逃跑,就乾淨利落地處理掉她。」
「是。」
刀疤男隨便派了兩名手下去對付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後,便吩咐紅衣女郎:「你去開車,我們押著人質到另一個地方去。」
※※
眾人走出屋外,刀疤男命令其中一名手下,綁住鷹雄的手腳,並蒙住他的眼睛,將他丟進車裡。
「老大,我們已經順利地逮住那個女人了。」
「很好,一起將她帶上車。」
坐在前座的刀疤男,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名手下,就將手腳受縛、雙眼被蒙,卻仍不斷掙扎的江美仁扔進了後座。
美仁一被歹徒丟上車,便一頭撞上一堵厚實的身子。
唉唷!好痛。她到底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她輕聲呻吟了一聲,那熟悉的嗓音,傳進了她身下的「肉墊」耳中。
想不到他和她,再次的親密接觸,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的鼻子不要緊吧?」何鷹雄關心的問。
方纔她的唇,無意間吻上了他的胸,竟令他原本平靜的心為之一蕩。
那股低沉迷人的嗓音好熟悉,美仁想也不想,就知道對方是誰。「何鷹雄,真的是你?你不要緊吧?」
「想不到連你也被他們綁來。真不好意思,看來是我連累你了。」
「你別這麼想,是我太沒用了,自不量力地想來救你,結果卻連自己也被人綁架。」
兩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美仁這才注意到,她的臉頰,正貼在鷹雄未穿衣服的胸膛之上。
察覺到肌膚的觸感不太對勁也就罷了,偏偏兩人此刻曖昧相疊的姿勢,也令人感到萬分尷尬。
雖然彼此都被人蒙住眼睛,看不見這羞窘的一幕,但身體緊密相貼的觸感,卻更令人感到臉紅心跳。
「對不起,我好像……壓到你了。」
江美仁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歉,鷹雄卻敏銳地感受到她吐氣如蘭的櫻唇,近在咫尺。她呼出的熱氣,像輕柔的羽毛,曖昧地輕撫著他敏感的胸前肌膚。
那自然、毫不造作的誘惑,竟令他初次感受到一股意亂情迷的滋味。
「不要緊。」其實他想說的是,被她壓在身下的感覺還蠻舒服的。「我看,我還是換個姿勢好了。這樣壓在你身上……怪怪的……」
美仁心想,幸好現在他們兩人的眼睛都被蒙住,不然他一定看到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樣!
她實在很想換個姿勢,但在雙手雙腳被綁的情況下,根本難以動彈。況且她越是在他的身上摩摩蹭蹭,那種致命的吸引力就越強烈。
鷹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居然在此時產生一種陌生的反應。他全身莫名的燥熱,心跳加速,下腹似乎升起一股熱潮,不斷地向四肢百骸推進。
美仁不斷地扭動身子,卻反而令兩人曖昧交疊的身子,更加地緊貼。
微微喘氣的鷹雄,突然出聲喝止她那無意間,引燃他體內激情火焰的行為,「別動!」
如果她再繼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行為。
還好他的手腳都被繩子給綁住,至少目前她還沒有被他侵犯的危險。
「我壓得你很不舒服嗎?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地想離開你的身體了。」
「沒關係,你就這樣趴著別動,因為我們的手腳被綁,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他低沉的聲音略顯沙啞,好像跟平常有些不同。
那性感誘人的嗓音,竟令她感到呼吸急促,身體裡的某種熱情,好像瞬間被點燃似的。
過不久,她終於放棄掙扎,維持壓在他身上的姿勢。
美仁的香腮,正貼在鷹雄赤裸的胸腔上,聽著他那略顯急促的心跳,心中竟有股微妙的感受。
真希望就這樣一直靠在他的懷裡,這種感覺很舒服。
「我們算是扯平了。」
上回她替他解了圍,這回他當了她的肉墊,他們算是扯平了。聽見他突然蹦出這句話來,她不解地問:
「你說什麼扯平了?」
鷹雄邪惡地低笑一聲,「你真的忘了我們上次見面的情形?」他指的是,他們兩人初次邂逅,就因一場意外而被他壓倒在地,被他奪走初吻的事?
美仁一聽他提起那件令人臉紅心跳的往事,又想到方纔她被扔上車時,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裡,毫無防備的紅唇,就這麼吻上了他結實健美的胸部。
不想還好,一想居然變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起來。
真是羞死人了。
不行,她是一個從來不將交男友與談戀愛一事,列入人生規劃的女人,如今怎麼能因一個男人的「美色」,而心猿意馬起來?
另一方面,何鷹雄則是氣定神閒地,享受壓在他身上的軟玉溫香。
以往,任何女人只要一接近他,他不是緊張得狂冒雞皮疙瘩,就是難受得嘔吐不停,更甚者還被嚇昏過。
但如今他與她如此地緊密相貼、肌膚相親,他竟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甚至還……還因為她無意的挑逗,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意。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她正是他命定的紅粉佳人,所以他的身體排斥遍了天下的美人,就是獨獨接受她的親近?
難道是因為他的身體,只對喜歡的女人有感覺?所以才會排斥其他女人的親近?
「哼!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