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輕撫她的粉頰,眼中有著深不可測的溫柔情感。
美仁感動得眼眸隱含著淚光。
「謝謝你的信任。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好高興。」
「傻女孩,怎麼突然又哭了呢?」
他想再度地擁她入懷,卻又擔心再度克制不住自己強烈想要她的慾望。只好輕拍她的肩膀,給她安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既感動又開心。」
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深情與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去。
「如果你真的對我感到好奇,又有耐心聽一段十幾年前的陳年往事,我可以慢慢地告訴你我真正的弱點。」
她卻突然摀住他性感的薄唇。
「不,你別說,我不想知道你的弱點。」
鷹雄突然捧住她嬌小的臉蛋,柔情萬千地說:「讓我說,我只想與你分享內心的秘密。」
美仁既感動又無奈地輕歎了口氣,對著他笑著說道:
「為什麼你能如此地信任我呢?難道你忘了我是全台灣最難纏的女記者嗎?」
「因為我……」
此時洞外再度傳來一陣響雷,嚇得美仁直往鷹雄的懷裡縮。
轟隆的雷聲,蓋過了何鷹雄方才告白感情的那三個字。
望著她整個人縮在他的懷中,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鷹雄露出了憐惜溺愛的微笑,安慰她道:
「其實雷聲一點也不可怕,那只是一種自然界的現象罷了。如果你也有個打鼾像打雷一樣的父親,漸漸地就不覺得雷聲可怕了。」
這句話終於逗得她笑出聲來。
「你爸爸打鼾的聲音像打雷?騙人,怎麼可能那麼誇張?」
「我沒騙你,下回你有機會來我家看看。說不定在樓下的客房就可以聽見我爸在樓上打鼾的聲音。」
「呵呵呵……你騙人!」
江美仁忍不住動手輕捶鷹雄。
「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說不定將來我也會像我老爸一樣,鼾聲如雷。你想不想先聽聽看我打鼾的聲音?免得以後跟我同床,你會不習慣,睡不著覺。」
他朝著她邪惡地笑著。
「討厭,誰要跟你同床啊!」
她那純真如天使的笑靨,令他為之心蕩神馳。
鷹雄魅笑的俊美容顏,更是令美仁看得意亂情迷。
突然間,笑鬧不已的兩人,臉上的笑意同時消失。
鷹雄微微欠身,溫熱的氣息輕吐在美仁的臉上,兩人的臉蛋如此地親近,近乎相貼。
一股熱流再度在鷹雄的體內騷動,逐漸蔓延至全身。
心跳不已,芳心為他悸動的美仁,也再度燃起了方才鷹雄在她身上挑起的熱情。
這次她確定了,她願意將自己交給眼前這個溫柔、體貼、寬厚的男人。既然他能如此地信任她,為何她不能?
但鷹雄卻在熱情延燒到不可收拾之前,及時把持住自己的慾望。
他沒有低頭吻她,理智地退了開來。他不希望在她還沒準備好之前,傷害了她。
然而,他的退卻令美仁感到十分地悵然失落。
也許是因為她方才拒絕他的關係,他變得更加謹慎、小心,不敢輕易地碰她。
「原來你左耳戴了一個銀色耳環,好別緻。以前我以為男人是不戴耳環的。」
她流連在他身上的目光,猛然落到他左耳上那隻銀色的耳環。
「在台灣也許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戴耳環。但在外國,不分男女,都很流行戴耳環的。」
「可是為什麼你的耳環只戴在左耳?一般人都是兩耳皆戴啊!」
「只有左耳戴上耳環,有個特別的含義。」
「什麼含義?」
「左耳戴上耳環,表示勇氣。」
「勇氣?」
「所以傳說中的勇者,總是只戴左耳的耳環。」
她好奇地玩弄著他耳上那枚閃爍著銀光的精緻耳環。
纖纖玉指一觸及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隨即令他的身子為之一震。
「怎麼了?我不小心弄痛你了嗎?」
「沒什麼。」
看他的臉有點紅,美仁好奇地輕撫他的額際。
「是不是方才淋了雨,令你的身體不舒服?你的臉突然變得好紅。」
「我沒事。對了,今天早上,你怎麼知道我在子麟的別墅裡?」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隨口問道。
她露出得意的笑容,說:
「因為你是我想專訪的目標啊!所以你的一切習慣、喜好,甚至連你的朋友和你們的喜好,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們在外國唸書的時候,是有名的『四大公子』。這次你回來之後,一直忙於公事,幾乎無暇和其他的三大公子見面。雖然我想你不至於忙得連最要好的兄弟也不見,但你一直遲遲未參與他們的聚會,總有什麼原因吧,我想。」
「江大記者果然冰雪聰明,不愧是全台灣最難纏的女記者。」
鷹雄笑著揶揄她,眼中卻有著讚賞之意。
「那天,你神秘地自公司消失,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我一開始很擔心,怕你是不是遭到那個寫恐嚇信的幕後黑手給綁走或殺害了。
但後來注意到你的私人司機毫無異樣地照常開車回何公館,我才懷疑,當時你應該是平安地到了某位朋友的家中作客了。
而當晚蒼龍集團的二公子,同時也是你的摯友之一的王子麟,正好在王家的別墅辦了一場熱鬧的活動。『三大公子』齊聚一堂,我想自然少不了你。」
他笑著稱讚她:「絕頂聰明。給你個香吻當作獎賞。」
鷹雄作勢要吻美仁,卻被她的花拳給捶了回去。
「又想趁機吃人家豆腐。哼!要是這次我們可以活著回去,我要你的獨家專訪當作獎勵。」
「沒問題!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美仁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平常他不是一向拒各傳播媒體於千里之外嗎?怎麼現在一反常態?
難道這麼做,全是為了她?
一想到上回他提出以吻換取專訪的交易,她連忙紅著臉聲明:
「什麼條件?慢著,我先聲明,如果你又要佔我的便宜可不行。」
雖然她一點也不排斥他的吻,甚至還有點迷戀,但問題是她身為一個有自尊的記者,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