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堯正總算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能幹。
原本他還以為,論武藝,雖然他不算是頂尖高手,至少也能舞劍、耍刀。可是
……同樣是刀,他手中這把柴刀耍起來總是不順手!堯正徒然望著眼前被他劈成大小不
同、粗細不一、亂七八糟的木頭歎氣。
唉!他現在可以瞭解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了。
想到此,心中升起一股不服輸的傲氣,堯正又彎腰拿起一段木頭,繼續「練刀
法」。
「你在做什麼?」宓芙一踏入後院,即看到他正在奮力地揮動柴刀。
「劈柴!」堯正悶悶地說,低頭繼續劈他的柴。在她面前出糗,讓他心裡不太
舒服。
「你不會劈柴?」宓芙注意他的動作,意外地發現他略通武藝,更令她驚訝的
是,他的武功路數和自己很像,難道……他真的和王叔叔有關係?
「劈柴只是小事,學就會了。」堯正賭氣地說。
堯正向來是好勝的人,不過也因為他不恥下問的求知態度,所以才有今日的成
就。可是一面對宓芙,他內斂的修養常常失控,流露出最真實的感受。
「你學過武功?」宓芙看著他揮動柴刀,虎虎生風之外,還隱藏著風雷之勢。
「小心!」堯正看到她突然伸出玉手切入他的刀網中,立刻迅速地喝斥了一聲
,但是事出突然,仍然收不住刀勢。
炫眼的刀網瞬間消失,眼前沒有預料的血光,堯正愣在當場,望著宓芙手中的
柴刀,驚愕得說不出話。
「奶、奶練過武功?」堯正調調地說,心裡疑惑,因為他賭起氣,已經不是在
劈柴,簡直是把柴刀當成劍,在練習父親教他的一路劍法。這路劍法,雖然不能稱作武
林絕技,可是也絕不是街頭賣藝、中看不中用的花招,沒想到她竟能素手切入劍招,空
手奪走他的柴刀?
「小時候練過。」宓芙淡淡地一語帶過,當年王叔叔對她賞識有加,以強身的
理由,將一身的武藝教給她,而好動的她,對武藝有著濃厚興趣,所以在父親不知曉的
情形下,學會一身武功。
宓芙看著堯正,不禁疑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王叔叔的身影,難道……他
有可能是王叔叔的徒兒嗎?
唉!可是自己的身份敏感,這種情形之下,她能直接提到王叔叔嗎?
「奶……」堯正搔著頭,想不出要如何問她師承何人,又能在不說謊的情形下
隱藏自己的身份。
算了,就讓往事埋在心底吧!宓芙不語,只是笑一笑,再抬起頭,她已收起眼
中的滄桑。
「我來教你劈柴。」宓芙拿起一段木頭放在木上。
「奶會劈柴?」堯正看著她那雙白玉般的纖手,塗著蔻丹,握著柴刀,怎麼看
也不搭調。
「試試看就知道了。」宓芙對他展現奪人呼吸的笑靨,暗中調勻呼吸,以柴刀
為劍,施展堯正剛剛使的那套劍法。
不過……結果當然不同,一段段粗細一致的木材,配合著宓芙的動作、節奏,
整齊地堆在一旁。
「奶怎麼做到的?」堯正佩服地看著她,由她精湛的劍招看來,他不必懷疑,
可以確定她和父親絕對有關係,只是他不知,父親何時收了個女徒弟?
「注意,手腕的用力方法……」宓芙笑著將柴刀放到堯正的手中,小手覆在他
的手上,用心地教他如何用力,如何劈柴。
如凝脂的指尖觸摸著他的手,滑潤的感覺直撞進他心湖,撥動他的心弦,堯正
看著她專心教導的表情,耳朵沒有聽到她到底在說什麼,整副心神全在感受她,盯著她
柔嫩的唇瓣、細緻的臉頰、逗人的下巴……身體中燃燒的火焰難以消除。
「知道了嗎?」他的氣息怎會如此灼熱?宓芙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無可避免
地,她的視線直接撞進他眼中的火焰,那燙人的火焰讓她的氣息也跟著他微喘。
迫人的感覺壓迫著她,她微啟櫻唇,讓冰冷的空氣進入快窒息的肺部,可是沒
想到,她吸到的全是充滿他味道的空氣,讓她更喘不過氣來,一張俏臉佈滿紅暈,一顆
心急速地跳動,激烈到她無法支撐的程度。
發生什麼事了?堯正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願用理智思考原因,結實
的手臂箍住她的腰,手掌解開她的髮髻,如他所夢到的,烏雲如瀑地瀉下,隨著髮髻的
解開,也將她隱藏的柔弱解放開。
「奶果然是我的『催命符』!」看著懷中的人兒,堯正喃喃地訴說,他的魂已
被她所勾動。
他厚厚、熱熱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順著眉尖蜿汩而下,慢慢地繞過如火的雙
睜、細緻的鼻翼,來到邀人品嚐的櫻唇。
「嗯……」滑動的指尖,點起一簇簇火苗,她不知該如何釋放原始的狂熱,焦
灼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只能依直覺偎在他懷中,尋求她也不知的契合感。
他明白她的渴望,他也一樣有著相同強烈的感覺。他抬起她的下巴,不容異議
地將渴望注入她的唇間,激盪彼此的魂魄。
夜深了。
宓芙披著外袍,坐在梳妝怡前梳著一頭秀髮,看著銅鏡中嫣紅的雙頰,如夢的
雙眼流露出初萌芽的情感。
一會兒後,她放下髮梳,指尖不由得摸著艷紅欲滴的唇瓣,神智沉醉在傍晚的
熱吻中。
宓芙知道他的心意,只是……適合嗎?她是有婚約的人啊,能如此放縱自己的
感覺嗎?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震醒了宓芙,她起身開門,看到門外站的是積財伯,
她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側身請他進入。
「積財伯,被已深,你怎麼還不休息?」宓芙倒杯茶結他。
「小姐……」積財伯欲言又止,為難她看著小姐。雖然他是看著小姐長大的,
小姐向來也將他當成長輩,尤其經過這段苦難時間,小姐更是將他視為家人,可是個不
能不遵從主僕有分的觀念,謹守著為僕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