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從認識她以來,他所作所為哪一件不是為了她,難道不夠嗎?還要兩肋插刀是不是?
「你進去啊,那種地方也只有你們男人進得去,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反正我的手上也沒有你要的地契,你也就不必在乎我的死活了。」她心裡嗚嗚地難過著,性子一使起來,八匹馬都拉不回頭,身子一轉,賭著氣不理他;其實則巴望著他能拉住她,求她留下來。
「隨便啦!想走就走吧!」
這是什麼話,他居然這麼絕情--「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嗚嗚嗚--「去呀!去呀!去擁抱裡面那些虛情假意,把你們侍候得像大爺的女人吧!」
「你到底還要不要進京趕考?」真不懂她怎麼會從進京趕考扯到抱女人,還大發雷霆?
「我考不考關你什麼事?」
「你再這麼蠻不講理,我就走人了。」
「我蠻不講理?!」她氣得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對,我就是不講理、凶巴巴,還恰北北怎樣?江山樓裡面隨便一位姑娘都比我溫柔嘛,你哪還會在乎我的死活?」嗚嗚--人家她也想要溫柔一點啊?!可是她再怎麼溫柔,也比不過溫柔鄉里的風塵女子啊,她們都訓練有素……
忽然,她的靈機一動!
「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生氣的怒火急轉直下,變成哈哈大笑,同時開始喃喃地自言自語。「江山樓不是溫柔鄉嗎?」那麼缺乏溫柔的她,如果有機會進去觀摩一下,或許,她也會變得很溫柔哦--嘿嘿--還可以賺點外快當盤纏呢;哈哈--而且四角臉怎麼也猜不到堂堂的莫大小姐會住在這種地方,哇啊,一舉數得!
「西門飛雪你不准進去!」
「我不進去,難不成讓你進去?」
「沒錯,我想到一個絕妙好計。」
又來了,不知道她那顆笨腦袋瓜又在打什麼笨主意了。
「你身上還有東西可以被偷嗎?」看來她的笨腦袋瓜已經忘了上回在客棧的「損失」了。
「這次跟上回不一樣,西門飛雪,你忘了我是個女人嗎?」
「沒忘,只是你忘了在女人前面加個笨字!」反正要她一個良家婦女到裡頭去,他就是不放心。
「笨也好、聰明也罷,我都要混進去客串青樓女子,然後再找個溫心大佬,從他的身上揩一點進京趕考的盤纏,那我們這一路上就有吃有住又有澡可洗了,你說這是不是絕妙好計?」
瞧她說得信心滿滿,抬「臀」挺「胸」的,姑且不論她的溫柔指數夠不夠格當青樓女子,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可能把心愛的女人送進溫柔鄉里,讓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上下其手。
說她笨還不承認,她一進到江山樓裡,還能全身而退嗎?沒被那些口水流滿地的男人揩油就不錯了,還想揩人家的油!
「你全身上下除了脾氣壞,又凶悍又傲慢,找不到一點點的溫柔嬌嗔,就算有溫心大佬,你也撈不到半點油的。」
哼,這麼看不起她,既然這樣,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上,當下就拿西門飛雪證明一下她的女人魅力。
平地無風無浪,莫渡寒的身子卻忽然像被一陣強風給吹得軟倒在他的胸懷裡,然後就賴著不走了,兩隻手也沒閒著,慢慢地游移到他的脖子,探摸著他微微凸起的男性喉結,嘴裡嗯嗯啊啊的,像含顆鹵蛋似的,也不把話講清楚。
「你……還好吧?」一會兒怒氣衝天地喊著要和他分手,一會兒又倒貼到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呢噥軟語的,搔得他全身起雞皮疙瘩,她這是什麼毛病啊?
莫渡寒霍地把一隻腳抬高,勾住他的臀部,一個下腰,上半身往後一仰。哇,好淫蕩的動作啊!她怎麼一下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當她的身軀又猛力地彈回到他的胸口時,那兩片誘人的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嘴唇,眼尾朝他一勾,完全攝住了他的魂魄。
一開口,「西門公子--」聲音嬌柔還帶點慵懶,聽起來雖然不習慣,但只要是男人都滿愛聽的。
「這一路上辛苦了,還要謝謝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她的手不停地燙撫著他猛烈狂跳的心口。「莫渡寒真的銘感五內,但是卻無以為報,所以……」她開始緩緩地解開自己的前襟,露出淡粉色的肚兜,一邊將他的手移放到她的胸前來。「如果西門公子不嫌棄的話,就讓莫渡寒以身相許吧!」
西門飛雪渾身血氣一激,他的手發燙地被擺放在莫渡寒凸起的乳丘上,雖隔著一層肚兜,但仍感受得到那份柔軟和她喘息時所引起的脈動……他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搖搖晃晃的像暈船似的。
還有她呼出來的熱氣,呵得他全身酥麻,這個女人在發什麼浪?好大膽的動作啊,不怕他會想入非非嗎?
幸好他在少林寺練過定心經,不然依著他的雄性本能,早把她拉進旁邊的草叢裡了。
不知道是不是定心經念得不夠,怎麼還是覺得口乾舌燥,而且兩腿發軟、兩眼發情,兩隻手直想抱住莫渡寒那發燙的身軀--
「喂,你還好吧?」莫渡寒的聲音突然又變回原樣,大剌剌地吼著他,將他從春夢了無痕中拉回到殘酷的現實來。
「我、我很好啊,你、你剛才說的是、是真的嗎?」他說話怎麼有點不輪轉。
「什麼真的假的?」莫渡寒攏一攏衣物,腳也伸了回去,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嗯--啊--就是--你說--那個--要--以、身、相、許--」他必須強調是她自願的,才不失大俠不趁人之危的風範。
莫渡寒忽然爆笑出聲來。「哈哈--看來我的戲演得不錯嘛,連你西門大俠都上當了,那肯定能騙倒裡面那些火山孝子,哇,太好了!我可以進去賺盤纏嘍!」
「喂--那你什麼時候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