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棍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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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紀熾澄便給自己放了一個臨時假,總算有時間留在家裡,翻閱他一直都很有興趣的 股市投資資料。

  他生財有道,腦筋也動得頗快,因此這些年來,光是靠股票買賣,他也賺了不少開 公司的資金,但這也只是他的一個小興趣而已。

  驀地,與他書房相連的房間裡有了動靜。

  他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往連接的門踱去。

  第五章

  頭痛!

  想吐!

  這是段鶴蓮清醒過來之後,唯一感覺到的兩件事。

  此時此刻,如果說她的腦袋瓜裡變成了非洲大草原,她一定會毫不猶的相信,因為 她的腦袋活像被犀牛、大象等重型動物飛奔過一樣,天搖地動,其震撼力立刻傳達至她 全身神經細胞的每一個末梢。

  老天!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驀地,一陣嘔吐感湧至喉口,她立刻鑽出被子,捂著嘴四處張望。

  洗手間?

  洗手間在哪?

  她要吐了……紀熾澄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段鶴蓮非但沒有平時咄咄 逼人的高傲,也沒有平時自視甚高的氣度,蒼白著臉跳下床,彷彿火燒屁股了。

  「你怎麼了?」他問道。

  段鶴蓮一瞧見他,就宛如見到救星般地兩眼一亮,奔了過去。「我……我要找…… 嘔嘔……嘔嘔嘔……」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可怕的穢物就吐在紀熾澄可憐兼無辜的衣服上,讓他瞠目以對 。

  「哦……天呀!對……對不起……」段鶴蓮一陣慌忙,想要伸手幫他擦拭,卻苦無 手上沒有手帕或毛巾。

  紀熾澄見狀,臉上的表情是既無奈又好笑,搖搖頭將她拉至洗手間。「沒關係,跟 我來吧!」

  原來,紀熾澄房間裡的設計是一體規格的。

  也就是說,衣櫥和洗手間的門是同一樣式,要是不曉得的人,大概就會像段鶴蓮一 樣分不清、找不著。

  紀熾澄遞給段鶴蓮一條毛巾,讓她汲濕毛巾後擦擦臉,而他則大剌剌地脫去上衣, 走到一旁的蓮蓬頭下拉起簾子。

  段鶴蓮見狀,臉頰一陣燥熱。「你……你在做什麼?」

  隔著一道簾子,紀熾澄的聲音悶著笑意傳來,「你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麼嗎?」

  他身上的味道要是不洗掉,他根本無法專心看書,當然更無法靜下心來和她談談戀 愛。

  他雖然已經習慣和她相處,但是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那麼的新鮮和自然,彷彿 每一次都有特別的話題和鬥不完的嘴。

  因此他相信她會是一個好情人的。

  「我當然看得出來!」段鶴蓮咕噥道。「把我當白癡呀!」說罷,她像逃命似地離 開。

  他的魅力自以前就一直困擾著她,現在他半裸了身體,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走來晃 去,她的心跳自然也像跑百米似地狂烈。

  當她回到房內好不容易鬆口氣時,才察覺這裡好像是紀熾澄的房間,但是她為什麼 會在這裡呢?

  太陽穴仍隱隱作疼著,她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真糟糕。

  段鶴蓮坐在床上,忍著頭疼,但也不忘打量起紀熾澄的房間來。

  以一個男人來說,他的房間實在簡潔得可以。

  自成一格的雙色裝潢,桌子、椅子、書籍等等,什麼東西都很整齊的放著,床邊的 椅子上則放著他的藍格子睡衣,令她有一種闖入私人領域的感覺,讓她又驚又喜。

  她記得,以前紀熾澄最討厭別人亂碰他的東西或者侵入他的私人休息室,所以她才 會有這種感覺。

  其實,紀熾澄明明可以讓她住客房的,但是他卻沒有……害得她現在一想起自己曾 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晚,全身上下就不對勁兒。

  她慢慢地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又開始覺得頭疼了。

  她明明就惹怒了紀熾澄……但是他方才為什麼又願意和顏悅色地和她說話呢?她實 在不明白,卻不願再深想了。

  因為想得太多,她便害怕失去更多。

  就拿父母親的例子來說,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己愈努力,愈是拚命工作,就能夠得到 他們的重視,結果他們的婚姻仍然是無法維持下去,每每見了面形同陌路,令她神傷不 已……她悄然歎了一口氣。

  一會兒後,紀熾澄簡單淋浴完畢,只在腰際圍了條長浴巾就走了出來,段鶴蓮見狀 ,急急吞了迅速增加的唾液。

  怪了!她明明和那麼多的男明星合作過,為什麼偏偏對他有感覺呢?還是說,這早 是命中注定了?

  段鶴蓮目不轉睛地掃視過紀熾澄結實的上半身,然後視線來到他圍上浴巾的腰間及 修長的腿……老天!她簡直像個色女了!

  別過頭,段鶴蓮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稍稍恢復了點理智。

  可笑的是,被紀熾澄這麼一「刺激」,她的頭疼倒是好了不少。

  紀熾澄沒有發現她的靦腆,只當這是在家裡,而他也早不把段鶴蓮當陌生人,因此 舉手投足間仍自在萬分。

  一會兒,他在桌子的抽屜裡找到藥,並且倒了一杯水走到她面前。「來,吃了它你 會感覺好一點的。」

  段鶴蓮的心卜通、卜通地跳著,因為紀熾澄只圍了條浴巾站在她的面前,她低垂著 頭,像吃了辣椒一樣雙頰燒紅。

  聽話地取過他手裡的藥和開水,她毫不猶豫的將藥吞下去,再灌上一大口的水。

  然後她終於提起勇氣問起昨夜的事了。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只記得她喝了很多酒,然後郝製作好像要帶她去休息……接下來呢?唔,頭還是 好痛,她真的想不起來。

  紀熾澄似乎並不在意在心上人的面前只圍著一條浴巾走來走去,收走她手上的杯子 後,他在考慮是否要告訴她事實。

  一向有些鐵石心腸的他此刻竟有些猶豫,怕是傷害了要小心翼翼保護的寶物,自己 便會後悔。

  於是他決定給自己和段鶴蓮一點緩衝的時間,走到衣櫥前道:「你先到隔壁的書房 等我,我換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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