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佔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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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你就只會說這樣的話嗎?」極東倏地轉過頭,「不要任性、不要胡鬧,呵!我已經長大了,是個成熟的女人了,我不用別人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可以回家睡覺煮飯了,哥哥。」

  他氣得無法壓抑手臂青筋,她是故意氣他才這樣喊他,他知道,「如果你真當我是你哥哥,那就聽我的話,別蹚入薩亞堤家的渾水。」

  「就算你是我哥哥,那你也未免管太多了。」先說愛的人注定輸嗎?他說的話她就一定要聽嗎?他以為他是誰?

  「我是怕你受傷啊!他的心意要怎樣才能傳達給她?

  「你已經讓我受傷了!」她放聲尖叫。

  手一揚,紅色柔紗揭開,麥色肌膚下是點點吻痕,殘留著昨夜灼熱的溫度,燙傷了兩顆撲朔迷離的心。 

  狼狽的不只是遮不住激情痕跡的赤裸愛戀,還有為了她,那慌亂焦急倉促追趕下暴露出的煎熬掙扎。

  「我盡力了。」如果說道歉有用……

  「還不夠好。」不看他,緊縮了縮喉嚨,生怕低啞的嗓音壓不住淚,「我要的,你永遠給不起,如果是這樣,我不強求。」

  抿了抿乾澀的唇,她一個勁的甩開他的手,他可以不鬆手的,但他無法不,而她的身影漸行遠去。

  「極東!」明知這是徒勞無功,他喊住她。

  極東頓了頓,「我累了,從今以後別再用這個名字叫我。」背對著他,她才能不軟弱,「你既然將我的身份定位在菲奧莉娜,就喊我菲奧莉娜。」

  她知道……極南收緊拳頭,那是他沒有勇氣越過雷池的理田,因為她是菲奧莉娜,薩亞堤家族高高在上的惟一繼承者。

  他強迫自己的喉嚨發出聲音,「告訴我,冰川極東呢?她……」 

  「她在昨晚就死了。」極東淡淡的回答,柔紗再度覆住她裸露的大半肌膚,以及那顆傷痕纍纍的心。

  是啊,那個傻傻依戀執著一個男人的冰川極東已經不在了,從她決定重返薩亞堤家族的那刻起。

  彎腰撿拾起墨鏡重新戴上,遮住了那雙盈滿不知名液體的棕眸,優雅轉過身,極東揚起一朵虛無縹緲的微笑。

  「我是菲奧莉娜.薩亞堤,很高興認識你,冰川極南先生。」

  第五章

  經過比對DNA。證實極東的確是薩亞堤家的血親,但是這只能證明她和薩亞堤家的關係,並不表示她就是菲奧莉娜。

  當年的那場車禍,車子爆炸起火燃燒後滾落海岸,夫妻兩人和女兒可說是屍骨無存,即使費盡全力打撈骨骸也無法拼湊齊三具屍體,只好用三人以前剪落的束髮混雜不齊全的屍骨下葬。

  如今,有人聲稱是死裡逃生的菲奧莉娜,這也不無可能,畢竟在當年,光是憑燒焦的骨頭是難以辨別誰是誰,也許更有人僥倖生還。

  這樣的說法在薩亞堤家族中傳開,而聽說死而復生的菲奧莉娜小姐,美艷動人,再加上她謎一樣的來歷,讓上流階層的官商名人對她更是充滿興趣,紛紛寄發舞會餐宴邀請函,想要一睹她的面容為快。

  「薩亞提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跟你跳支舞嗎!」石油大亨史密斯.德瑞先生伸出他肥腫的油手。

  「叫我菲奧莉娜。」極東細緻的眉毛挑了挑,露出甜膩的笑,「您太見外了,叫我菲奧莉娜就行了。」見對方血盆火口哈哈笑了兩聲,她也掩著小嘴意思意思笑了笑,「這舞,就別跳了,跳舞多無趣啊,我想跟您聊聊天,如何?」

  於是整個晚宴,極東周旋在政商名流之間,像只花蝴蝶似的,看得目前掛名薩亞堤行銷經理的柏莎氣憤不已。

  除去年邁垂老的蘭妮和碧翠絲,她才是薩亞堤最引人注目的女性啊!

  「不過是胸部大了點,臉蛋可愛了點,有什麼值得那些男人神魂顛倒的!」一口飲盡香檳酒,數日來第N次遭受冷落的柏莎瞪著極東直跺腳。

  「小女孩,你還太嫩了。」碧翠絲見到柏莎的反應只有搖頭,「你以論這些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傢伙真的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那你可就大錯特錯嘍!」

  「什麼意思?」柏莎警覺反問。

  「這個女人不簡單。」碧翠絲望著那雙貓似的棕瞳,「如果不小心點,搞不好就會被她的爪子撕碎了。」

  兩雙戒慎不懷善意的眼如同對獵物般虎視耽助的望著極東的一舉一動,宴會中,更多的揣測在視像一股暗潮洶湧的環繞在她四周,彷彿要抓住任何一點她不屬於這個浮華世界的證據,企圖將她驅逐出境。

  燈光璀璨下,挑了挑纖細的眉,撩著波浪長髮,極東笑靨可人的不吝於展現風情,宛如一張逢場作戲的精緻面孔,令男人如狂蜂浪蝶般趨之若騖。

  「為什麼不跳舞?」華爾街呼風喚雨的操盤手喬治.福斯特先生端著紅酒趨近她,「像你這樣的美人,若是能與你共舞一曲,我死也甘願。」

  「是嗎?」極東舉杯輕碰,「我可沒有當黑寡婦的嗜好。」掠過一雙欲要捕抓住她小巧肩膀的鹹豬手,她巧笑倩兮,「更何況,喬治先生您的未婚妻正瞪著我呢,我好害怕唷。」

  誇張的表演引來男人歡愉的笑聲,不過是宴會中平添一筆風流。

  再多的周旋只是手段,但適可而止的道理她.還懂,厭倦了無聊的笑話和紅酒香檳,極東戲了個空檔,溜到宴會廳外的小花園。

  「這樣很有趣嗎?」極南站在她身後,「讓那些女人嫉妒的眼光把你射成蜂窩。」

  「還可以。」極東沒有轉過身,也不訝異他的出現,「被女人嫉妒總好過被男人嫌棄,尤其是掏心掏肺的傾訴愛意後。」

  她怪他,無聲歎息,他只能無聲歎息。

  「如果你夠成熟應該能瞭解那些男人不過是衣冠禽獸。」那時的憤怒幾乎淹沒他,天曉得如此痛恨那一雙雙與她勾肩搭背、飲酒同歡的毛手會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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