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係持續了快一年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聊人士,發現她們各自都是非某種茶不喝,便起哄著為她們取了外號,而她們也莫名其妙地成了鎮店之寶。
總喝著甜甜蜜茶的她,當上了「蜜茶小姐」、愛喝紅茶的蘭馥,被喚做「紅茶辣妹」、只喝綠茶的岑香,則成了「綠茶美人」、而非奶茶不碰的尹馦馦,就此掛上「奶茶丫頭」的稱號、至於熱愛花茶的阮馨,理所當然的就是「花茶甜心」。
直到她們五人被封為鎮店之寶後,這才慢慢地結成了朋友,當她們發現彼此的名字裡都嵌了「香」字,變成好友似乎就成了必然之勢。
後來,她們總是以各自愛喝的茶品,當做是對方的小名。友情,也跟著這麼走了下來。
「哎呀!蜜茶,別這麼小氣嘛,讓我們開開玩笑也不行?」一聽到她大歎交友不慎,跟她最要好的奶茶馬上舉手投降。
「哼!」左靚馡輕哼了聲,還別過頭去。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別理她了,反正她有猛男可以看就足夠了,哪還管有沒有我們這群朋友?」綠茶涼涼地取笑道。
聞言,左靚馡隨即轉回頭,為自己辯解。
「我像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
「像。」
在左靚馡跌破眼鏡的表情下,另外四人同聲應道。
「為什麼咧」她哪裡像了?左靚馡拿出小鏡子左照照、右瞧瞧,怎麼也看不出自己臉上哪裡刻了「見色忘友」四個字。
「也許是因為──賀爾蒙的影響力太大了點。」紅茶聳聳肩。「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以前老聽你說多怕袁子修、又什麼每次見到他就跑。沒想到現在才跟他同居不到一個月,你的說詞就變成……『他很迷人』?」
紅茶翻翻白眼,歇口氣,才又繼續道:
「你教我們該怎麼想呢?你掉進愛河了,蜜茶。掉進愛河的女人最變化無常,而這一點我們都已經親身體驗過好幾遍了。」
一邊說著,紅茶的視線也跟著掃過綠茶和奶茶。
包括紅茶自己,她們三人之前恐怕也給好友們帶來不少麻煩,沒想到這回居然輪到蜜茶了……
看來今年特別適合戀愛呢!紅茶微笑。接下來就是花茶了嗎?
花茶打了個冷顫,為什麼她會覺得紅茶的視線好可怕?
「掉進愛河?」左靚馡忍不住揚高聲調。「我跟『那個』袁子修?」
「袁子修那部分我不負責。」紅茶再次聳肩。「我只說你掉進愛河。」她的預感一向很準,尤其是蜜茶此刻的表情,她已經從綠茶和奶茶那兒見識過了。
那是為愛所苦的標準表情。
「可是……怎麼會?」左靚馡眉心擰成一個小結。「我是說……我以前是那麼怕他耶!為什麼會是他呢?!」
「天知道。」紅茶擺擺手。「不過,對愛情問『為什麼』是很蠢的,因為愛情永遠沒有道理可循。就拿奶茶來說吧!她之前不是老說自己不可能愛上阿昶?結果現在兩個人還不是黏得如膠似漆?」
「紅茶,你舉錯例子了。」綠茶取笑似的說道:「那兩個人已經如膠似漆很多年了,又不是從前陣子才開始的。」
聞言,除了話題中心的奶茶外,所有人都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這麼多年來,奶茶一直把阿昶當成青梅竹馬的大哥,她也完全沒察覺阿昶其實是深愛著她的,所以前些時候當阿昶向她告白後,還引起一場小小的災難。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這兩人也有情人終成眷屬啦!,
「不過,」綠茶看向左靚馡。「你不是說你被袁子修軟禁了嗎?怎麼今天居然不用待在他身邊,還可以出來跟我們喝茶?」
之前她們發現好陣子都沒見到蜜茶,所以她就打了電話給蜜茶,才知道蜜茶暫時得跟袁子修同居的事情。
當時蜜茶還說了,她每天都要上班,下班後其實也累斃了,根本沒空喝茶。
怎料她今天卻突然出現了。
「那是因為袁子修說要去我家一趟……」
左靚馡的話才說到一半,奶茶已經沒耐心地插嘴發問:「他去你家?難道你不跟著回去嗎?」
按理說,蜜茶也好久沒回家了,怎麼可能不想回去?反而先找這票老朋友出來喝茶?!
「我當然要回去啊。」左靚馡說到這個就氣。「可是袁子修說他有事要跟我爹地談,要我等到三、四點再回去。你們說這奇不奇怪?為什麼他跟我爹地談事情,卻要我晚點回去?如果怕我聽到他們要說什麼話,他們不會關在書房裡說嗎?」
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呢?所有人都有著相同的疑惑,卻沒人知道答案。
「啊!時間差不多了。」左靚馡看看手錶,發現快三點半了,如果現在出發,
那剛好可以趕在四點前到家。「我先走啦!BYE-BYE。」
左靚馡動作迅速地拿了包包就走,歸心似箭的模樣讓人不難想見,她的確是想早點回家。
「對了。」忽地,奶茶以拳擊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連忙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一錠白色藥片,並小心翼翼地在不給自己的傷腳增加負擔的狀況下,追上前去。「蜜茶,等等我啦!」
聞言,左靚馡停下腳步走向她,就怕奶茶的腳會負擔太重。
前些時候奶茶才出過車禍,又撞斷了一條腿,雖然現在已經拆了石膏,而且恢復的狀況也不壞,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怎麼了?」
被留在原地的三人,滿臉興味地看著那兩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
就見到蜜茶一下子就漲紅了小臉,她一會兒是猛搖頭,一會兒又是猛搖手,彷彿是在拒絕什麼似的,接著,奶茶又對她說了些什麼,但蜜茶還是搖頭。
最後,奶茶像是失了耐心,硬是把藥片塞進蜜茶手裡,又揮手要她先走,之後奶茶便回到座位上。
蜜茶低頭看看手心裡的東西,可能是想起時間不夠了,這才終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