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重點好像不在她有沒有辦法推倒他,而是這麼做根本就是亂來嘛!
隨隨便便吃掉人家可是要負責的耶!她能怎麼負責?嫁給他嗎?!
不知為何,這種「負責法」居然教左靚馡真的有些心動。
「喂,小鬼,你睡著了嗎?」
正當左靚馡還在神遊太虛,極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被這聲音一嚇,左靚馡當場回過神來,她往外一瞧,見到本該在游泳池裡的袁子修,不知何時站在泳池畔,還抬頭看向她所在的二樓陽台。
左靚馡心中又是一驚,他他他……他發現她了嗎?
不可能吧……左靚馡自我安慰著,聽袁子修剛剛的問話,他應該只是想把她自己從房裡喊出來才對。
因為心虛,所以左靚馡悄悄往後退,準備躲回房裡,決定來個相應不理。
「小鬼,你往後退做什麼?原來你還沒睡著啊。」袁子修撥了撥濕發,順便將流到他臉上的水液抹去。
閒言,左靚馡的動作不白得為之一僵。
他真的看到她了?!這怎麼可能?!
她都偷看他這麼多天了,要發現也該是第一天就發現啊。
左靚馡渾身僵硬地往外看,視線卻恰恰對上袁子修,就見那雙在月色照拂下像黑鑽般閃閃發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她的心跳又加速了!
「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左靚馡嚇了一大跳,這個地點明明很隱蔽,她還特地跑到游泳池再三確認,在正常狀況下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才對啊。
「下來再談。我可不想跟你一直這樣隔空喊話。」袁子修滿不在乎地答道。
說完,袁子修彎身拾起浴袍穿上,再拿起毛巾擦拭濕發,一邊擦拭著,一邊走出左靚馡的視線。
左靚馡逼不得已,只好乖乖從地上爬起身。
既然被人家抓包了,那她當然得下樓挨罵……就不知袁子修會說什麼。
變態嗎?還是偷窺狂?
唉,真教人傷心,她才剛決定不要再偷看他游泳了,沒想到卻早一步被他抓到小辮子……她的運氣真不是普通的差吶!
依那男人總愛損她的個性,抓到這種好機會,肯定會狠狠刮她一頓,這下子教她怎麼還有臉再待在袁家?
左靚馡越想越覺得可怕,她這種偷窺狂的行徑絕對會招袁子修討厭,她的戀情完蛋了啦!畢竟有哪個男人會接受一個偷窺狂女友?!
嗚嗚嗚……她的初戀就這樣報銷了……會不會太慘了點?
左靚馡自覺在袁家待不下去了,回到房裡便先撥了通電話,然後開始收拾起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
最後,磨磨蹭蹭許久的左靚馡,在算準了時間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著行李下樓,準備跟袁子修道別。
「你在搞什麼花樣?」
看她磨蹭了老半天之後,居然是拎著行李出現,這教一直僅穿著浴袍,還頂著一頭濕髮的袁子修,不白得睜大眼睛。
他等她下樓等了老半天,結果他等到了什麼──拎著行李的她?!
一下樓就聽到袁子修口氣不善的問話,左靚馡心虛地瑟縮了一下,直覺地認為他是在責怪她為什麼要偷看他游泳。
「我……我……」左靚馡囁嚅了幾回,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道:「我不是故意想偷看你游泳的,只是、只是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你……所以、所以……」
可惜她的勇氣不足,唯一的解釋機會以結巴收尾。
「我又不是問你這件事。」袁子修不耐煩地揮揮手,彷彿他的確不在意這件事似的,反而伸手指著那一小袋行李。「那是什麼?」
「行、行李啊……」雖不曉得他怎麼會把話題轉到這兒,但在面對「被害者」時,基於心虛及想補償的心理,身為「偷窺現行犯」的左靚馡可說是有問必答。
「你收拾行李要去哪裡?」黑眸不善地瞇起,他怎麼不知道她打算搬出去?
「回家。」因為被害者的氣勢驚人,犯人只能怯怯地答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要回去?」被害者的黑眸瞇得更緊了。
「我剛剛才決定回去的……」犯人咬著下唇,不安地答道。怎麼辦,他果然生氣了,做出回家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然他之後不曉得還會發多大的火。
「發生剛剛那件事之後,我不覺得再待在你家是好主意,所以……所以為了我們兩人都好,我馬上就離開了,你不必心煩。」
「我什麼時候說……」
袁子修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響起兩聲短促的喇叭聲。
「那是我家的車,那我走了,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拿起行李,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最後幾個字,袁子修還沒聽清楚,就消失在風中。
袁子修被這情況搞得一頭霧水,只能跟在左靚馡身後,試圖把她追回來把話說清楚,卻在門口看到左靚馡己經坐上了左家座車。
下一秒鐘,車子就揚長而去,留下仍穿著浴袍、頂著一頭濕髮的袁子修。
「搞什麼花樣啊?」
被留在原地的袁子修,一臉不爽地看著汽車絕塵而去,他低頭看看自己,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眼下的穿著適合追上去。
算了算了,既然車子真是左家的,他也不必擔心她會被載去賣掉。
至於小鬼的事……下次再去左家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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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左家
一天熱過一天的夏日朝陽,將被窩曬得暖洋洋地,也將床上的人兒幾乎曬醒過來,她用力閉了閉眼睛,不願這麼輕易就被太陽公公叫起床。
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明明應該是很熟悉的床鋪,怎麼今天睡起來的感覺有些不大一樣?
這張床有這麼大嗎?而且,柔軟度好像也有些差別,摸起來滑滑的,似乎也跟印象中有些出入。
左靚馡的眼睛越閉越緊,雖然被這些問題所困擾,但還沒完全清醒的腦子,拒絕為這種小問題張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