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濃情絕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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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拋夫棄子四字讓徐灝微微一僵。「真羨慕你們夫妻倆的感情。」他由衷地說,眸光黯沉,深知不是每對夫妻都能善始善終。

  「抱歉,你知道你老哥說話總是口無遮攔。」沈松風感到歉然,拋夫棄子那四字可會觸及徐灝的傷痛,他關心地望著好友,「令尊的情況有沒有好點?」

  「還是老樣子。」徐灝淡淡說,呷了口醇酒。

  沈松風手機聲響起,是他那流連上海忘返的嬌妻,他打了個見諒離席的手勢。

  徐灝則漾起不介意的微笑。

  趁著沈松風講電話,徐灝瀏覽著他這次從中國搜羅回來的書籍,忽地,他眼瞳一縮,一隻夾在書中的沉木匣子吸引了他的注意,破損的匣面上刻印了幾個字,字跡遠古,幾不可考。

  他撫摸匣子,拂開其上滿佈的灰塵,露出模糊的提字落款,霎時心頭血液上湧,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當他欲打開匣子時,一隻毛茸茸的大狗忽地銜走木匣,嬉鬧似的對他搖尾巴。

  「托托!」徐灝責難地睇著它,這隻大狗還是這麼淘氣。

  托托自喉嚨低嗚幾聲,要徐灝跟它玩,他微微一笑朝它趨近幾步,托托便頑皮的拔腿跑開,回頭見他快追到它,伸出狗爪,它聰明的推開珍饈館大門……

  珍饈館十一點關門,聽說館主沈松風今天會從中國訪問回台,他一定帶回不少書,霍婕兒簡直迫不及待,心想,也許還能尋到好書買回去。

  望著頭頂古色古香的木刻招牌,拉直了毛衣,深吸一口氣她準備拉門而人,誰知,門突然就開了。

  砰!一隻沉甸甸的盒子迎面飛至霍婕兒額頭,敲得她一陣頭昏眼花,下意識接住那意圖謀殺她的凶器,她撫額呻吟。

  接著一個毛茸茸的龐然大物猛地撲向她,就見她整個人向後倒去,不過抱在手裡的木匣仍穩穩護著。

  「噢……」滿天星斗在她頭頂轉圈跳舞,額頭才剛撞出個包,後腦勺又腫起來,她終於瞭解什麼叫做禍不單行。

  當徐灝追出門口,見到的便是一個活色生香的畫面——

  霍婕兒短短的蘇格蘭裙飛撩,露出一截大腿,勾破的褲襪十分色情地一路脫線沒人裙底,身上的米色毛衣被托托的狗爪攀拉住,露出性感的鎖骨,而她絲毫不知自己春光外洩,還發出很暖昧的呻吟聲。

  「托托,快起來,你壓到人了。」徐灝極有風度地斂下視線,非禮勿看,專心拯救陷在狗腳下的佳人。

  托托?霍婕兒睜大眼,駭然發現一條濕淋淋的大舌頭正舔向她的臉頰。 「哇!」她雙眸圓瞪著眼前偌大的狗臉,失聲驚嚷。

  托托見狀,興奮的汪汪吠叫,嚇得她尖叫聲更是拔高。

  托托是沈松風養的庇里牛斯犬,俗稱大白熊,狗如其名,托托一身長毛白似雪,身高八十公分,重達五十五公斤,足夠壓倒矮小嬌弱的霍婕兒。

  看她叫得這麼驚惶失措,徐灝差點壓抑不住笑意。老天,她的尖叫聲簡直可以震破玻璃。

  徐灝拍撫托托,要它下來。

  托托討好地吐吐舌頭,躍下霍婕兒的身體奔向他承受不住狗兒熱情的衝撞,他險些被撞倒。

  他搓揉狗兒毛髮笑歎,「托托,你真該減肥了。」

  托托汪了幾聲,像是在抗議它一點也不胖。

  霍婕兒勾著皮包、捧著木匣狼狽爬起身,揉著後腦勺的腫包。徐灝凝視面前驚魂未定的嬌小女子,充滿關懷的溫暖嗓音探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她泫然欲泣地抬頭,額頭上的淤青印在白皙肌膚上更是清晰,她嗓音哽咽, 「嚇死我了,要是我在路邊被狗嚇死,一定會登上社會版頭條,很丟臉……

  她驚懼地盯著托托, 「你可不可以把它拉遠一些,我很怕狗。」她一臉警戒,深恐它又突然撲向她。

  徐灝忍不住笑了,雖然那雙泛著惶恐的大眼睛十分楚楚可憐,但她誇張的說詞與表情就像個純真的孩童,憨傻的只顧著喊怕卻忘了遮掩自己。

  「你在笑我?!」霍婕兒不悅的發現他的笑,蹙起細細的眉毛,可愛地皺皺鼻子, 「我已經很倒楣了,你還笑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指控他,雖然軟軟的嗓音沒啥說服力。

  他輕勾著唇角看她,發現她生氣的表情很有趣,帶著淺淺笑意低聲道:「我很同情你遭受此無妄之災,我很抱歉。」

  「才怪!你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抱歉。」她嘟嘴,一雙水汪汪的眼漾著薄慍緊緊瞪住他。

  「你誤會了,我是很有誠意道歉……」他解釋著事情經過,目光凝望著街燈下感覺好小好小的她。

  視線初對上那麼一雙單純明媚的大眼,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她的雙眼水汪汪,臉頰泛著粉紅,肌膚十分雪白,唇瓣粉嫩,她讓他聯想起薰衣草慕斯,散發著淡淡花香,柔軟芬芳。

  「原來是這樣啊……」霍婕兒歪著頭,手指稚氣的繞起一撮髮絲纏捲,這是她的習慣動作。

  「說起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嘛。」她很明理地說,然後凶狠地瞪向托托,「都要怪你,笨狗!」她罵著托托,但眼眸盈滿笑意。托托嗚咽地跟徐灝撒嬌,可是他理都不理它,注意力全在霍婕兒身上。 』

  天氣很冷,她小小的肩膀瑟縮著,厚毛襪脫線綻開,纖細的腿微微打顫,她像一朵在風中顫抖的白梔子花,惹人憐愛,眸色一沉,他忽地走進珍饈館。

  「喂!你……」她感到錯愕,這人怎麼一聲不響就走掉啊?

  很快的,徐灝折返,將一件鐵灰色短大衣披蓋在她的肩上,他的短大衣恰好罩住她小腿肚,他替她攏好大衣、扣上扣於,「這幾天有寒流過境,夜裡天氣冷,怎麼沒穿外套就出門呢?」

  「喔……」霍婕兒有些呆住,先前對他的不快因這體貼舉動不再,「我忘了。」她走得太急,把外套擱在夜膳酒坊,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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