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撇下自家妹子,他護送佳人回家去。
車子第二次在華家的高級公寓前停下,華曉玫掌心向上動了動,歐陽霽掏出支票本,把今晚的賭帳一次結清。
「喏,小富婆。」
這女人到底被什麼神明加持保佑?竟然狂贏好幾把,撇開檯面上的小賭注不說,他倆私下交易的賭金,一晚又是約莫兩個月的薪水砸在她身上了。
「拜拜。」帶著她的香水百合花跟支票,華曉玫笑得闔不攏嘴,愉快的下車去。
歐陽霽跟著打開車門下車,「等等,你的回答呢?」
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勁,她像個舞者似的旋轉落入他的懷中。
「什麼回答?」
「裝傻。」拉起她的手腕,他往她肘內輕咬一口。「請問我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她咬著下唇,淘氣的揶揄,「你說呢?這麼糟的牌技,幸虧你不是賭徒,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華曉玫!」他低吼著她的名,語帶威脅,「不要這樣吊我胃口,我可學不來君子那一套。」他的笑容退去,只剩桀傲不馴的霸氣包圍著兩人。
「你別又胡來!」她就是畏懼他這樣子,這讓她感覺自己一點勝算也沒有,像他手中的獵物似的。
「我又怎麼胡來了?快給我你的答案。」
她噘起嘴,擰眉抗議,「哪有人吻過人家好幾回,現在才說要交往,你會不會本末倒置了點。」
「也是,所以我決定改變問題了。」
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方法,再拖下去只怕他成了窮光蛋一個,跟這女人的事情還是八字沒一撇,到時別說歐陽霽會嘲笑他,怕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看不起他。
「什麼?」
「要不要跟我結婚?」
「啥?!」這會不會太快了點?華曉玫愣得不知如何回應。
他突然扯開嘴角笑了起來,「瞧你嚇的。」
「你這討厭鬼!」推開他,她轉身離去。
歐陽霽這次將她整個抱回懷中,不假思索的,他的唇舌襲上了她,決計要她投降才肯罷休。
半晌後——
「有沒有一丁點喜歡我?」
「沒有……」一聽就知是倔強的答案。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沒關係,反正我喜歡你就好。」
他綿密的吻落在她的頸窩,惹得她嬌喘連連,她的一隻手緊緊攀住他的頸子。
正當兩人纏綿俳惻之際,一輛黑色房車緩緩駛來。
「先靠右手邊停下。」車內的嚴國瑞機警說。
「怎麼了?」嚴徑探問。
他頑皮的伸起雙手,分別擋住父親與繼母的視線,「沒事,換個路線回家好了。」
呂書華拉下繼子的手,「國瑞,怎麼了?」
「咦?公寓前面那個女孩是曉玫嗎?!」嚴徑詫異的開口。
呂書華跟著瞪大眼睛仔細一瞧。天啊!跟男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女孩,似乎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兩人的頭被一大束香水百合擋個正著,不過誰都知道他們在作啥。
「哪裡來的壞男人,竟然敢誘拐我們家的寶貝,我要下去教訓他一頓。」嚴徑氣憤得打算衝出車子。
「爸,他不是壞男人,是我診所裡的牙醫師,人家正在兩情相悅、濃情蜜意,你去打擾什麼?以前你跟媽媽又不是沒這樣過。」
「國瑞……」呂書華尷尬的瞅了繼子一眼。
「我們先回去,別讓曉玫發現,要不然她如果死不認帳,一段好姻緣就沒了。」
「怎麼回去?車子要下停車場一定會經過他們面前的。」嚴徑苦惱著。
「待會車子回轉,我們繞回剛剛的岔路,從另一個方向下停車場。」嚴國瑞對司機交待。
「是。」司機點丁個頭。
歐陽啊歐陽啊你還是栽在我妹妹的手裡了。嚴國瑞心中充斥看得意。
另一廂,告別了歐陽霽令人陶醉的擁吻,華曉玫花了不少時間平復心情,依依不捨的上樓進家門。
「爸、媽,我回來了。」她的聲音中有著難以控制的高亢。
她一進門,嚴徑馬上問:「怎麼這麼晚?」
嚴國瑞正巧下樓來,「回來啦。」
「哥,你終於回台灣了,怎麼沒先告訴我,好讓我去接你。」地高興的與他擁抱了下。
「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咦,是香水百合,誰送的?」他故意問。
「朋友送的,你喜歡就送給你。」花她沒興趣,錢她比較喜歡。
「朋友,是誰啊?媽媽認識嗎?」呂書華口吻好奇的問。
「哎呀,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嚴國瑞盯著她說:「對了,你的牙齒還好嗎?明天我到診所會先處理歐陽醫師的事情。」
「他會怎麼樣嗎?」她開心的問。
「他這麼可惡,你覺得把他開除好不好?」嚴國瑞故作慎重樣。
「對啊,把他開除。」嚴徑覆議。那登徒子竟然誘拐她的寶貝女兒,開除還算便宜他了。
「不用開除他啦,反正大哥回來了,事情就當過去了,這樣不是比較好?就這樣說定了。」她說完後,輕快的躍上階梯準備回房。
「奇怪了,這是誰的支票,上面的印章圖樣怎麼是歐陽的名字?」嚴國瑞撿起地板上的支票,納悶的嚷聲說。
「那是我的。」華曉玫瞬間衝下階梯,一把搶過支票。
「曉玫,你怎麼有這張支票?」呂書華問。
「而且金額還不少,幾乎是歐陽一個月的薪水!」嚴國瑞補充。
「哥……」大哥怎麼變得多嘴了?
「曉玫,快說清楚。」呂書華逼問她。
「哎喲,那是歐陽霽給我的啦!」
「好端端的,人家幹麼給你幾十萬?你不會是愛錢愛過頭,做了什麼傻事吧?」她滿臉擔憂的問。
「媽,你想到哪去了,這是我今天跟他打馬吊贏來的,爸說過要看人品就要看他的牌品,所以我就跟他打了幾回馬吊,看看他性子如何。」
「結果呢?」嚴徑追問。
她未語眼先笑,「那個阿呆,放了一整晚的炮,所以我就贏了他一大筆,他也願賭服輸的開了支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