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她怎麼還有辦法接受他的溫柔?這種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收回手,衣硯石緩緩站直身,哀傷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我不要求妳的原諒,但如果妳肯給我機會贖罪的話,請記得來找我,好嗎?我會等妳,一直等妳,直到妳來……」轉身,衣硯石拖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這一走,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能再來,但唯肯定的是,除非她願意為他開啟大門,否則他將永遠被拒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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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家--
冷風颼颼,可惜衣家裡頭沒有種點櫻花什麼的,要不給這冷風一刮,鐵定是落花繽紛,美不勝收!
「喂,硯生啊,你去!」衣母伸手推了推小兒子。
「女人,妳去!」衣硯生則是用腳頂頂自己的老婆。
「不要叫我去啦!媽,妳去嘛!」衣家小媳婦,羅少芸把皮球推回給婆婆。
「誰都不用來,我去書房好了。」知道自己給家人很大的壓力,所以衣硯石很識相的自己走人。
「呃?」三個擠在沙發上的人,不約而同地看著他,同時送上一副尷尬的笑臉。
「我們沒有趕你的意思,真的沒有,你不要誤會哦!」六隻手用力擺,大家急急忙忙地解釋。
「沒關係。」衣硯石說話的聲音很冷,就連離去的身影,也像被冰氣給罩住了一般。
衣硯石離開後,剩下的三人還是不敢放開音量,只敢小小聲的相互交談著,「該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事吧?」衣母好擔心。
「是有聽說老哥最近操人操得很凶,可是我有叫人去問,大家都說沒事啊!」衣硯生不解地皺起眉。
「你很笨耶!有事又不是用嘴巴說的,你沒看大哥那麼悶,他怎麼可能會跟外人說心底的事啊?」羅少芸一掌往老公後腦巴去。
「喂!妳敢扁我?妳是不想活了妳!」怒眼瞪住老婆,衣硯生的拳頭高舉在半空中,但卻沒膽落下。
「來啊!你打啊!」挑釁的把臉送上,羅少芸就是吃定自家老公沒那個膽。
「哎唷,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還玩?衣硯生,把手給我收回去,然後去找你老哥聊一聊!」衣母直點著小兒子的鼻頭,要他趕緊照自己的話做去。
怎麼又是他啊?衣硯生哀怨地在心裡大叫。
可是太后懿旨一下,再不情願,也只好領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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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家書房--
「老哥,你說吧!有什麼麻煩事,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啊!」奉命過來打探軍情的人,此際正坐在自家大哥正對面。
「……」沒有回音,衣硯石甚至連眼神也沒給一個,只是一心專注在手中的書上。
「噯,你悶在心底也沒用啊,悶久了是會得病的……」見老哥沒理人,衣硯生只好繼續扯著話。
「……」還是沒聲音,衣硯石的眼神依舊落在書上。
老哥竟然連理都不理他?什麼書這麼好看,好看到老哥甩都不想甩他?衣硯石繞過書桌,來到了衣硯石的後方。
「噫?你根本沒在看嘛!」大手一伸,衣硯生直接把放倒的書拿開。
「嗯?幹嘛?」回過神,衣硯石這才發現自己又在發呆了。呼--他最近似乎常這樣,只要閒下來,就會陷入無邊際的神遊世界中。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坐上桌角的邊緣,衣硯生俯視著自家兄長。
「我?沒事!」還是一樣的答案。
「見鬼了,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怎麼可能沒事?」他從沒看過老哥這個樣子,這讓他很擔心。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擺擺手,衣硯石想趕人了。
現在的他,需要的是安靜的空間,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應對他人,事實上他也不想理人。
「老哥,這真的太不像你了……」沒看過這麼彆扭又難伺候的老哥,衣硯生已經開始有點不爽了。
「像我?哈!這不像我,那怎樣的我才是我?」忍不住嗤笑出聲,衣硯石覺得弟弟的話相當可笑。
現在的他不像他?那怎樣的他才是他?唇邊勾起了抹自嘲的笑,衣硯石嘲笑的是上天給他的那段奇遇!
原以為他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是啊,也算是命中注定吧?注定他要還她一個公道!
「老哥!你能不能振作點?那個凡事都笑笑看過、雲淡風輕的傢伙呢?你不要這樣要死不活的,好不好?這樣只會讓我們跟著難過而已!」衣硯生一把抓住衣硯石的衣襟,火大的吼出一長串的話。
笑笑看過?雲淡風輕?如果現在的他真能做到,那就好了……抓下衣硯生的手,衣硯石突地站起,往書房外走去。
「既然我留在這裡會礙大家的眼,那我出去總成了吧?」
倦極的語氣裡,蘊藏著傷心人的氣息,教衣硯生不禁怔愣在原地。
而當衣硯生回過神,想把人給追回時,衣硯石早已駕車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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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那一天,她過得茫然若失;他走後的第二天,她開始覺得孤單加倍;他走後的第三天,整個世界變得好冷、好寂寥……
分開的第五天,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她沒有心情出門,沒有體力上班,沒有活著的感覺……她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心碎?為什麼想一個人會流淚?早知道愛會這樣傷人,當初就不該認真相對,那是不是就能裝作什麼都無所謂?
「我的天!茉莉啊,妳到底是在幹嘛?妳怎麼把我的地方弄得這麼亂……」
一聲驚呼傳來,被點名的人卻仍是一臉茫然。轉首,她看到了兩道人影,兩道她熟識的人影……
「喲--怎麼有空過來?」抓起酒瓶,對著來人猛晃,茉莉一臉的傻笑。
「妳到底是怎麼回事?!」言心慧衝上前,一把奪走茉莉手上的酒瓶,然後試著把癱坐在地面上的她,給扶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