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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當韓冬寂的唇吻住她時,她清楚聽見自己有如小貓般滿足的喟歎,他肯定也聽見了,不然他不會笑出聲,也不會放肆的加重這個吻。

  方千墨悄然的抬高雙手抱住他的頭,將十指埋入他墨黑的髮絲裡,隨便吧,她已經不想在意這麼多,他吻她,她也想吻他就已經足夠了。

  不知過了多久,韓冬寂才甘願的放開她的唇。

  「千墨……」他捧著她的臉,嗓音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喃,「千墨、千墨……」

  她抬眼望著他,滿臉疑惑。

  她紅潤的唇還殘留他的氣味,巴掌大的臉蛋漾滿粉紅的色澤,那對小鹿眸子不知所措又怯生生的望著他,教人心癢。

  韓冬寂輕歎,再度低首封住她誘人的唇,同時大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驚呼,住他房裡的大床走去。

  即使才這麼小段路,他仍捨不得放開她的唇,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彷彿在呵護最珍貴的寶物似的將她納在懷裡。

  他的唇誘惑的從她的唇輾轉而下,吮吻她的肩頸與貝耳。

  他這樣溫存廝磨,與那天強勢而霸氣的吻不同,教她渾身酥軟無力,更找不到拒絕他的氣力。

  被他的手指與唇舌逗得虛軟且昏亂,方千墨腦裡混沌成一團,只能像攤爛泥似的在他身下嬌吟。

  深秋的夜風吹送著淡淡寒意,但在韓冬寂房裡,今夜卻是綿綿無絕的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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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縱情慾的隔天,方千墨昏沉沉的睡到中午才起床。

  幸好她今天上晚班,渾身酸痛的方千墨一邊想著,一邊挨著床鋪起身,將韓冬寂放在床邊臥椅的睡袍穿上,才回她房間盥洗。

  她想起昨夜的瘋狂纏綿,不禁又嬌又羞,幸好他不在家,沒看到她這副樣子。昨夜他任性又霸道,不停需索著她嬌嫩的身子,一次又一次,逗得她幾乎要哭出來。

  咬著牙刷,她摀住滾燙的小臉,瞪著鏡子裡全身都是吻痕的女人。

  方千墨想得出神,連自己刷了多久的牙都渾然不知,甚至連有人悄聲接近也沒有驚覺。

  「在想昨晚的事,嗯?」韓冬寂笑著從後摟住她纖細的腰,輕吮她白嫩的耳垂。

  「才、才沒有,你不要胡說。」昨夜飛走的理智全數回籠,她羞澀的避開他的唇。「我還在刷牙,別這樣。」

  「那等你刷完就可以了?」他可不是什麼乖乖聽話的孩子,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要吻她。

  「不要這樣……」方千墨慌亂的拍開他探入睡袍裡的手。

  「乖……」她虛弱的力道哪是他的對手?韓冬寂一手堅決的揉捏她嫩芽般的胸部,另一手遞上漱口杯。「把泡沫沖掉,不然我沒辦法吻你。」

  方千墨雙眼瞪得大大的猛搖頭,他沒辦法吻她最好,免得又像昨晚那樣,糊里糊塗就跟他上床。

  「不要?」他兇惡的瞇起黑眸。

  無懼的迎上他可怕的眼神,方千墨意志堅定的再次搖頭,捍衛自身權益。

  「再搖一次啊。」他微笑鼓勵。

  她呆呆的照指示再搖一次頭。

  「很好。」他喝了口杯裡的水後,壓著她的頭將嘴裡的清水哺入她嘴裡,強迫她接受。

  「唔。」方千墨皺著小臉,用力推開他,把嘴裡的水全數吐到洗手台裡。

  韓冬寂又喝了口水,強行灌入她嘴裡,再讓她吐掉,如此來回幾次,她嘴裡的牙膏泡沫總算沖淨,他的耐性也用罄。

  他一把抱起她,在她的驚喊中將她帶回房間,重回那張大床。

  「親愛的……」他瞇著眼,危險十足的抿唇微笑,雙手速度奇快的剝掉她身上的浴袍。「讓我教你一堂課,千萬別在我鼓勵你做某些事情的時候,照著我說的去做。本來今天該讓你休息的,但是你剛才搖頭的表現令我很不滿意……」他笑得像個惡魔,以同樣的速度卸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方千墨害怕的看著他,下意識又想逃避。「我,我餓了……」

  「我也是。」他暗示意味濃厚抵著她……

  過了許久,他一次又一次索愛後,她已經累得直不起身,原本已經佈滿吻痕的身子,留下更多烙印,在她快哭出來的哀求下,他才勉為其難的放過她。

  韓冬寂趁她熟睡時替她打電話請假,又放了缸熱水後,才將癱軟在床上的她抱進浴缸裡。

  才進水裡,她就被驚醒。

  「乖,繼續睡。」他將她的頭按回自己身上。

  方千墨搖了搖頭,「幾點了?」

  「三點半。」

  「啊!」她驚喊一聲,原本倦極的小臉頓時精神百倍,掙扎的要爬出浴缸。「我上班遲到了啦!」

  韓冬寂皺著眉,大手將她按回原來位置,「我已經幫你請好假,再說你有那個精力去上班嗎?」

  方千墨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俏臉通紅的移開,「當、當然有……」

  「喔,看來是我讓你不夠累。」他邪惡的笑出聲。

  「你不要講!」她轉過身摀住他的嘴。

  韓冬寂眼裡的笑意更深,拉下她的小手親吻。「只能做,不能說?」

  「昨天那個是意外啦!」她心慌意亂的抽回手,身子也悄悄的往浴缸的另一邊移去。

  老天,她根本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怎麼解釋昨天的激情。

  「意外?」他沒點出她的逃避,只是高高的挑起眉瞅著她,「那今天呢?」

  「今天當然也是。」方千墨心慌的找話搪塞他的問題。「我、我可以當作沒這回事發生,以後我們照以前那樣就、就好了……」

  她越講,他心火就燒得越厲害。

  「貞操沒了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她最好別說對。

  「嗯。」她困難的點頭,「這、這樣我們都不會感到困擾……忘掉是比較、比較好的作法……」

  韓冬寂被她的話惹得怒火狂燃,他一個傾身將她逼到浴缸邊緣,帶著怒意的氣息噴在她身上,「忘掉嗎?」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她認為對他有利的決定,卻讓他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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