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只能說我這輩子都會記得她。」他笑著執起她柔軟小手,悄悄為她套上早已準備好的戒指。「別嫉妒她,如果你是她,你會要求我一輩子孤獨的守著你的墳,然後無助的老死嗎?」
方千墨從他懷裡起身,知道他剛才動作代表的意思,她傾身吻他柔軟的嘴唇,「我會希望你幸福。」
他笑著,起身去按服務鈴。
「為什麼又要按?」她不解的偏頭,接著想起什麼似的,「對了,為什麼點菜過了這麼久,菜還沒送啊?」
「我特地要他們等我按鈴再送,要不然我們做壞事要是被看見怎麼辦?」韓冬寂又坐了下來,等待服務生上菜。
「哪、哪有!我、我們又沒做壞事……」想起剛才的親吻和擁抱,她越說越心虛、越講頭越低。
「喔?」他高高的挑眉,傾身啄吻她。「這不算?」
「唔……不、不算……」
他加深了吻,但沒多久就抽離她的唇。「這也不算?」
「不,不算……」她喘著氣,才剛驅散的紅霞又在她雙頰上聚集。
韓冬寂笑彎雙眼,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答案了。
他將理智拋到腦後,捧著她的臉瘋狂熱吻,唇舌糾纏著她的,手指也禁不住多日來的渴望,自動自發爬上她胸口探著。
他們專注在彼此的嘴唇和親吻,沒聽見叩門聲,也沒聽見紙門被拉開的聲音。
「您好!送……菜……」服務生尷尬的佇立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看到不該看的畫面。
第十章
如果韓冬寂認為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效力等同於說出通關密語,從此就可以大方的把方千墨拐回他家同住,結婚的事也一次搞定,那麼他就錯了!
徹頭徹尾的,錯了!
用完餐,韓冬寂「淫」著……不,是涎著笑臉,向方千墨提出搬回他家的主意時,隨即被嚴厲拒絕。
「那不是我家。」她說。
至於結婚的事?
「我考慮。」她冷淡的說。
最後在韓冬寂軟硬兼施的哀求下,方千墨總算答應讓他去她家住。
「喔,對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你待會陪我去樓下買點東西。」
「好!」他高興的一口應允,能和她同住,叫他做什麼都可以。
用完飯後,她領著他去買許多生活用品和食材。
「千墨,不必買這麼多吧?」韓冬寂小聲嘀咕著,「反正結婚後就要搬回我家了,過渡期而已,有必要買這麼多嗎?」
方千墨只是挑眉瞄他一眼後,繼續向前走。
「況且,我也可以用你的就好了啊……」韓冬寂百般無聊的瞪著推車裡的牙刷和漱口杯。
她還買了一床厚被和寢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買給她的那套?
方千墨屈指數了數,東西差不多都買齊。
「冬寂,你有要買什麼嗎?」她溫和的微笑,他真像跟著媽媽上市場的小男孩,可憐兮兮的跟在媽媽屁股後頭推車子。
「有!」他睜圓剔亮的雙眼,「保險套!」
她溫和的微笑裂開,連考慮都沒有就直接拒絕,「並不需要。」
「我想買……」韓冬寂扁著嘴撒嬌。
方千墨瞪著他,真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冷冰冰的男人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她一臉受不了他的樣子,快步走向他身後推著他。「走走走,快點回家!」
唉,他真後悔剛剛在包廂裡沒有乘人之危。
韓冬寂深深歎口氣,將她從身後拉出來,牢牢牽著她的手,「好,回家。」
他應該乘人之危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傍晚,方千墨仍如以往一樣,為他煮了整桌好菜,她忙碌的身子不停在家裡轉啊轉的,不過韓冬寂壓根不在意她的忙碌。
因為他正期待睡覺時間的到來。
他記得很清楚,在她因為過度勞累而睡著之時,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她曼妙的裸體上遊走,他的指尖,依稀還記得那泛著玫瑰香氣的皮膚有多滑嫩,他的胸懷,還記著被她溫香女體貼緊的極致快感。
「冬寂?」
天外飛來一個聲音,打破他美麗的回憶。韓冬寂呆滯的睜開眼,是方千墨。
「你……你幹嘛坐在沙發上露出這麼……」她不知道用這個字眼好不好,但它卻貼切極了。「淫蕩……的表情?」
他神秘的笑出來,「待會你就知道。」
他今晚絕對要把她拐上床!彼此好好「深入」的瞭解一下。韓冬寂在心裡嘿嘿笑著。
方千墨沒好氣的指指他面前的碗筷,「可以吃飯啦。」
一邊望著她專注於電視的小臉,韓冬寂一邊心不在焉的用餐,滿腦子想著該怎麼拐她。
騙她去泡澡?然後趁她泡澡的時候跳進浴缸,在浴缸內對她……不妥,不妥,孕婦好像不太適合泡澡。
佯裝替她按摩辛苦的雙腿,乘勢……好是好,但沒什麼創意。
「韓冬寂!」方千墨真想咬他,「請你好好吃飯,不要只顧盯著我看,食物在你手上,不在我身上。」
韓冬寂沉默又乖順的低頭吃食,不,他寧可吃她。
他較想吃她。
草草吃完飯,韓冬寂被派到廚房去洗碗,而她則不曉得跑到哪去忙碌。
不斷佔據他腦海的,仍是那些黃色廢料。
洗完碗走出廚房,方千墨正窩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韓冬寂看了眼又圓又大的時鐘。
「千墨,該睡了吧?」八點,時候差不多了。
「你神經病,哪有人這麼早就睡?」從前她住他家時,也沒看過他這麼早睡。
「呃,我今天較忙嘛。」他懶洋洋的直打呵欠,「好想睡啊——」
「那……那你快去洗澡,洗乾淨再睡。」方千墨三步作兩步的跑向臥室,拿出今天買寢具送的睡袍。「我這裡沒什麼你可以穿的,你委屈點穿這個,我幫你把衣服洗乾淨,明天再回你家整理行李。」
韓冬寂瞪著那件睡袍,「千墨,這應該是你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