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還不趕快去接手?」
「咦?」
關耿一耐著性子曉以大義。「她病了,怎麼工作?」
「可還有三天的時間……」
「她不用休養嗎?」
「唔……好嘛……」舞清影一臉失望地朝外走。「那你要負責照顧易蓉喔!」
「這妳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事延誤到我公司的業務的。」
「是是是,」舞清影心有不甘地消遣他。「所以關大總經理親自來照顧易蓉,全是為了公司,嗯?我說的對不對?」
關耿一根本不響應,當著她的面便直接把房門甩上,然後立刻回到床前,翻開那些厚被。「蓉?蓉?醒醒。」
夏易蓉聽見那久違了的溫柔呼喚,很想大聲地回答,最後卻只是輕吟了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被擁在熟悉的懷裡,雖然已夢過千百回,但卻沒像此刻這麼真實過,淚水不自禁地汩汩流下。
「蓉?」關耿一吻去她的淚水。「哪裡不舒服嗎?」
近在耳邊的低語真是他嗎?她想張眼探個究竟,卻無能為力。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扣上她的下顎,迫使她的唇微張,接著,他的唇印上她的,夏易蓉正想歎息地承受時,一道苦汁卻落入她的喉裡。
「不……不要……苦……」她閃躲。
鎖著她唇的那張嘴卻固執的不願放棄,迫使她一口一口地吞嚥,最後忘情地開始吸吮探索。
恨啊!恨她如此待他!氣她、惱她、怨她……但,為什麼仍舊無法自拔、日復一日地更加愛她?「妳真是該死!」憶起執法人員銬上她的那一幕,使他怨恨地咬牙切齒,卻仍拚命地貪戀著她的味道。「妳該死的,竟敢就這麼離開我!妳竟敢當著我的面再一次地離開我!」
夏易蓉承受著他的怨氣,只要能化開他對她的不諒解,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身上的寒氣因他的熱情點燃而消退,她軟軟地依偎在他的懷裡,雙手環繞著他的頸項,任他緊緊地摟著。一室的寂靜,兩人心靈合一。
這遠比藥物的治療更具療效,她是如此想念這樣的親近,每每在午夜夢迴時,總是因奢望而驚醒,但這一次,她再也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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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地醒來,夏易蓉發現自己孤伶伶地躺在床上。他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屋內安靜極了,她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猜想關耿一應該早已離去了,於是慢慢地走出房間,卻聽見廚房有輕微的聲響,她好奇地邁步靠近,只見他背對著她,袖口捲起,正手忙腳亂地煮著粥。
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關耿一回頭,見夏易蓉一身睡衣褲,雙唇白無血色,卻滿臉欣喜,笑盈盈地與他對望。「妳怎麼起來了?」他壓不想衝向前擁抱她的慾望,掃她一眼,淡淡地指責。
「我……我以為你走了。」
那眷戀的語氣使關耿一的胸口一暖,卻仍硬著語氣,彷彿她只會惹麻煩似的。「清影在替妳趕那塊『標竿』的板子,沒時間照顧妳,所以我只好接手。」
原來是怕她延誤了時間……「對不起。」她眼神黯淡下來,語氣透著濃濃的失望。
「吃吧。」關耿一端了粥放在桌上,也替自己盛了一碗。
夏易蓉見糊了的粥裡面,放了一些切得奇奇怪怪的佐料。「這一點一點白白黑黑的東西,是什麼?」
「吻仔魚……及它的眼睛。」關耿一狼狽地解釋。
夏易蓉睜大眼,望著碗裡的斷臂殘屍,食慾全無。
「奇怪,」關耿一倒是不介意地大吃一口,接著百思不解地嘀咕著。「怎麼沒有鮮味呢?」
他的自言自語使夏易蓉腦中靈光一閃--為了補回他身上消失的肉,她送去給他吃的早餐裡偶爾會準備粥,而其中之一的口味便是吻仔魚粥,只不過她是用昆布熬的湯頭與米粒燉煮,因此口感自然比他用清水煮粥來得潤口。
這麼說,那些讓保全人員收走的紙袋,是受了他的指令?打量著他比前些日子來得健壯些的身材……原來……原來她的心血並沒有白費。
「妳……妳幹麼哭啊?」關耿一微微慌亂地問,他的手藝雖遠不及她,但也沒這麼難以下嚥吧?
「沒有。」夏易蓉抹去淚水,拿起湯匙,忽然覺得這碗粥好吃無比。
關耿一靜靜地望著她故作堅強的面容,她的眼角仍含著淚珠,似在幽幽地傾訴她的苦,無聲地祈求他的原諒,他心緒突然一陣煩躁。「吃完了粥,順便吃藥。」他冷聲吩咐,而後逕自走出廚房。
半晌後,窗外雷聲隆隆,開始下起雨來,夏易蓉走進客廳。
「粥吃完了?」他看也不看她,拿著遙控器不停地切換頻道。
「嗯。」
「藥也吃了?」
「嗯。」
「回床上休息。」
夏易蓉見他寒著張臉,知他尚未軟化,因此安靜地回房。
「對了,妳明天不用再送吃的給我,反正我是不吃的。」
夏易蓉身形一頓,沒有響應,繼續往房裡走。
「我叫妳別送東西來了,聽見沒有?」關耿一不滿她的反應,跟著進房,想得到她的承諾。
她乾脆用被子蒙住自己。
他氣得翻開被子。
她翻身將臉埋入枕頭。
他動手又翻回她的身子。
她順勢一摟,攀上他的頸項一扯,吻上了他。
這個吻點燃了引爆點,彷彿天雷勾動了地火,關耿一忘了自己的堅持,感官上的渴望已眩暈了他的心智。
他兩手一扯,她睡衣上的扣子呈放射線般地進落,他粗魯地吃著身下的女人,吸吮、輕咬、舔舐、啃噬……
夏易蓉任由他予取予求,感覺出他對她無力反抗的絕望,偏又放不下那高傲的心。她只能柔順地抱緊他,心中輕歎,只求自己能有機會撫平他受創的心。
疼痛的侵入使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她還沒有準備好,可仍咬著牙承受他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