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莫名其妙丟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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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現在,他心中唯一在乎的,是她的態度……

  易心妙裡裡外外全檢視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後,便安心的準備離開。

  她還有其它事要忙,例如下星期服務人員的休假排班表,還有廚房那邊的食材進貨問題,另外有幾天客房內部需要修繕,身為客房部經理,她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哩!

  打開拉門,她即將踏出房外的俏麗身子突地一僵。

  老天,她是不是眼花了?他他他……竟然就站在造景院子內,高大的身軀杵在她的正前方,一身灰藍俊颯裝束,幽邃的深瞳直勾勾向她投落而來。

  時間有瞬間停止轉動了。

  「聶……」易心妙呆呆的看著黑髮留長了些,看起來更顯成熟英挺的他。

  一年沒見了,他還是一派沈穩,英俊充滿神采的自信面容,完全看不出一絲面臨過事業失敗的落魄和灰敗。

  「心妙小姐,好久不見了。」黑色的瞳眸從她一出現就鎖定著她,她看起來還是純真迷人,只不過穿著正式套裝的她,多了一分都會女子的成熟和幹練。

  他的心妙長大了,出落得更標緻、漂亮,並多了一份誘人的風情。

  「聶駿平?!真的是你?」她沒眼花!

  俏麗的身影朝他跑了過來,晶亮的眸子仰望著他,纖細的手指捧住他的俊臉,細細凝視。

  「怎麼?妳忘記我的長相了?」傾身纏上她的目光,感受著她小手的細膩感。這妮子,給了他可愛的見面禮。「請問,這樣看得夠不夠清楚?」

  他在取笑她?!桃腮驀地泛起紅澤。

  「我我我……哦,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只是一時太過驚訝。

  小手趕緊縮回,背到身後去。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可惜,她放手了。

  挺直腰身,聶駿平的視線從俏紅的臉蛋移到她胸前的長形名牌──客房部經理。看來她所學的「旅館經營」沒有白費,真的派上用場了。

  「你怎麼會來?我是說……你把旅館賣了,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呢!」她以為他們不可能再有機會見面了說。

  「旅館是賣了,可是這邊還有一些老朋友在,我偶爾也得回來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回來看連叔?我爸爸?還是大野大廚?」她將他口中的老朋友,自動解讀到那些老人家身上去。「我老爸在大廳呀,你進門時沒見到他嗎?連叔在倉庫吧?至於大野大廚他除了廚房之外,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他是回來看「老」朋友的,而她一點都不老──粉潤小嘴叨叨念著,小臉帶著熱切,可心頭卻梗著一股失望。

  「我會抽個空和他們說說話。」聶駿平專注的看著她,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他為誰而回來的嗎?「不過現在我累了,想先泡泡溫泉,略作休息。」

  他內心最渴望的是有她陪伴,但怕一說出口會嚇跑了她。

  「現在?可是這間房……」話還沒說完,她帶在身上的小型無線電話機響了。朝他歉然一笑,她背過身到一邊去接聽。「爸……什麼事?」

  易叔在另一端,快速的交代著。

  聽完,易心妙一雙晶亮的眸子再度盈滿震驚,她轉頭看向聶駿平,他正對著她露出淺淺微笑。

  那是攝人心魂的帥氣笑容,她的心怦怦跳著。

  收起無線話機,圓眸瞪著他看。「你你你──你是訂這間湯屋的貴賓?」他是某外商公司的股東,一個極受重視的商業菁英?!

  驚訝,真的驚訝!他果然是厲害的角色,聶家的旅館事業雖然倒了,可是他卻還是一樣可以成就成功的事業。

  「是的,心妙小姐,請問我可以進屋了嗎?」他問。

  「可、可以呀。」還處於震驚中,她愣愣地回身,替他拉開湯屋的門扇。「聶……聶先生請、請進──」他的身份還是尊貴得令人無法高攀啊!

  易心妙乍見他的雀躍,突然不見了,心口壓上一塊石頭,壓得她莫名沉悶。

  聶先生?!聶駿平皺起了兩道濃眉,俊拔的身形朝她靠近。「心妙,妳不必對我如此生疏吧?」

  「我……這是應該的。」她勉強對他扯開了笑臉,身子往旁邊閃開。「聶先生請休息吧,如果有需要什麼服務的話,請按服務鈴。」

  說完,俏影俐落跑出造景小院。

  聶駿平伸手想攔住她,已慢了一步。

  她竟然從他眼前跑了?!

  為什麼?她不喜歡見到他嗎?

  聶駿平一張溫和的俊臉,驀地轉為沉鬱,眼神也沉了。

  第七章

  「姊,開車小心點哦。」

  易心藍難得回來,姊妹倆在晚餐時喝了點啤酒,不過心藍只是小喝了兩杯,因為她晚上得開車趕回市區,明天一早還有會要開;易心妙則是放心大膽的喝,三瓶啤酒幾乎全被她給灌完。

  易心妙踩著微醺的步伐,送大姊出門。

  「該小心的人是妳吧?我看妳好像喝多了。」小妹看起來心情好像挺悶的。

  「我是喝多了,可是我又不開車,我只要走回房裡,往床上一倒,就可以呼呼大睡了。」就算半路睡著,也不怕警察開罰單啦!

  「妳是小豬哦,還呼呼大睡咧!」看來小妹真有點醉意了。「我回去嘍,下星期見啦!」揮揮手,踩下油門,她的紫色小車要出發嘍!

  「拜拜∼∼」易心妙站在門口,胡亂地揮著小手,看著紫色小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夜深了,明天還要起早上班,她應該回房去睡大頭覺的,可是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順著小徑散步。

  現在「荷屋」還沒休息,不過她今天排了早班,所以晚上才有這樣悠閒的空檔。涼風拂面而過,吹散了些酒氣,她輕哼著歌,不知不覺竟順著小徑來到了「荷屋」的後門。

  這裡,離他住的那楝屋不遠,只有一小段路。

  站在擺著幾輛機車和腳踏車的遮雨棚下,她腦海裡浮現了以前的情景──

  他總是等在這裡攔她,不准她回去,硬是將她拐進他的房內,在他燒灼的目光下,她總是抗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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