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聽過有這樣的疾病,當時他只當是個被寵壞的嬌嬌子,但他看他相貌堂堂,雖生疏但該有的禮貌卻沒忘記。
有禮貌的小孩不會壞到哪兒去,這是他一生秉持的觀念。
「該說是障礙比較妥當,我不能承受各種壓迫感,若沒有壓迫感,我是健康的。」
花武夫點點頭,「你說要找競艷……」
說人人到,花競艷像陣風般席捲而來,「爺爺,你看!我穿這樣好不好看?」
她一身合身的白色及膝洋裝,雙V的小領子將她白嫩的頸項以及鎖骨的部分完美襯托出來,飽滿的胸部微微可見,整個人看起來亭亭玉立,嬌俏可人。
「我還有一頂白帽子,戴上之後……」她將手中的白色圓帽戴上,笑得一臉燦爛!「看,很淑女吧!就像個名媛,充滿氣質又落落大方,簡直就是——」她在原地轉了個大圈圈。
「美極了……」在第一百八十度的地方,她正對上衛爾旋,並且瞧見了他,紅潮馬上在她臉上浮現,「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接你。」他看著她,眼睛盛著晶亮。
「他來帶你去看婚紗,這是怎麼回事?黑小子不來,卻來了個不相關的人。」
「黑力剛委託他負責我們所有的婚禮事宜。」她簡單解釋,然後對衛爾旋小聲的丟下話,「我進去拿包包。」
花武夫循著他的視線落在跑進屋裡的孫女兒身上,問:「她很漂亮是吧?」
「是的。」
「她是我的驕傲。」
「如果她是我的孫女兒,我也會很驕傲。」
他摸著鬍鬚,笑道:「你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因為她很美,凡是人看到美麗的事物眼睛都會閃閃發光。」
「你倒是不掩飾。」
衛爾旋彎著嘴角,不是不掩飾,而是愛已經滿溢,他無法控制。
「我發亮的眼睛,對女人是無聲的讚賞。」
花武夫認同的點頭。
此刻,花競艷拿著包包小跑步出來,在眼睛對上衛爾旋的同時,她的眼睛也閃著光亮,紅透臉的頭低低走過來。
「爺爺,我出去了。」她誰也不管,丟下話就直直的走了出去。
「爺爺,我也走了,下次再聊。再見。」衛爾旋打了聲招呼,跟著走出去。獨留下的花武夫摸著長鬚,老眼也閃著光。
他從沒見過孫女兒臉紅的模樣,就算是在黑小子面前她也從沒有過這種小女兒嬌羞的模樣。
這代表什麼?他拿高竹帚,繼續掃庭院的工作。
哎!他年事已高,管不了這麼多。
只要結局是幸福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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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美。」上了車之後,衛爾旋稱讚道。
「謝謝。」花競艷低著頭,小聲的道謝。
車內陷入安靜,很靜,非常靜,靜得只聽到微弱規律的引擎聲和兩個人的呼吸聲。
「到了。」車子滑行到一棟黑色建築物的私人停車場內。
「是。」她打開車門,下車。
「這裡是我認識的花店老闆介紹的婚紗公司,她說這裡的婚紗都是設計師精品,各式各樣美麗的婚紗應有盡有,品質和價格呈等比。」
「嗯。」發現他走到她身邊,花競艷屏著氣息,並肩而行讓兩人的手臂不時接觸到,這讓她又心臟狂跳起來。
「你今天話很少。」
「嗯。」她不曉得該說些什麼,自從那天衝動的巴著他、親吻他之後,她就刻意躲避他,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發了情的母貓,羞愧得無地自容。
「沒有意外的話,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穿婚紗的機會,你該保持剛剛出門前的好心情來試穿婚紗,我向你保證裡頭的婚紗每一件都會讓你很美、很美。」
「我知道了。」
他們走到了婚紗公司門口,她抬起頭打量著,除了黑色的建築物主體外,其餘都是以明淨的玻璃窗做為屏障,就連大門也是片落地玻璃門。
玻璃門擦拭得相當乾淨,並肩而立的兩人就像照鏡子般,她望著自己只到他肩膀的身影,感覺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相當搭稱,畫面非常好看。
她偷偷的拉著他的衣角,感覺玻璃門上的倒影更親近了一點,這讓她默默微笑起來。
「你好,請問是衛先生嗎?」玻璃門被前來的招待小姐開啟。
「是的,我們來試婚紗。」
「陳先生有打電話來知會過了!我們小姐正在裡面等你們。」她讓開信道,「請往裡面走。」
待兩人走進後,招待小姐領著他們穿過川堂,走進後面的試衣間。
「麗菁,衛先生他們來了。」
試衣間也維持著建築物的風格,是以墨黑色的大理石鋪設地板,長長的走道將空間分成兩兩相望八個大間的格局,走道上擺著四條白色的長沙發,黑白對比相當有時尚感。
踏進被切成大房的格局內迎面就看到整面鏡牆,左右兩側則吊著一件件漂亮的婚紗禮服,禮服有系統的依色系分類在每一個房間內,一目瞭然。
「你們就是新郎和新娘嗎?」叫做麗菁的是個窈窕的女孩,她的嘴角邊有顆黑痣,看起來就像個善於說話的女孩子。「你們好登對唷!男的俊、女的美,站在一塊兒畫面美得就像畫呢!」
「我們……」花競艷開口想要解釋。
「她是新娘,我不是新郎。」衛爾旋直截了當的說明白。
「啊?那新郎呢?怎麼新郎沒有一塊兒來?」麗青尷尬的問。
「新郎沒空。」他簡短的回答,冷默的聲調讓對方不敢再問下去。
「是嗎?那、那新娘子請往裡面來,這間是我們白色系列的婚紗收藏問,你可以挑幾件喜歡的試穿,有滿意的我們就會替你量身修改尺寸。」
花競艷抬頭看了看衛爾旋。
「你進去吧!我坐在這兒等,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穿出來讓我看看,或許我可以給你意見,方便你下決定。」
決定什麼啊?她也不是新娘啊!她喜歡的,阮綿綿又不一定喜歡!
「進去吧!」他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