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蹙起眉,身下的不適開始擴散。
「忍著點,一開始都會痛。」
「唔……等等,力剛,你等等!慢點……慢點……唔……」
「忍著點,我很溫柔的,妳別緊張,身體放輕鬆。」
「不行,力剛,我會疼……好疼……唔……啊……疼疼疼疼疼!」
看著她糾結在一塊兒的五官,他不忍的提議著,「不然我們換個位置?我在上面或許妳比較不會疼。」
天!她含著淚,點點頭,與他上下互換了位置。
「別緊張,妳放輕鬆比較不會疼,忍一下,疼一下就過去了。」他哄著她,下身使著力。
忍,忍一下,忍一下下,她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忍耐,但——「啊,痛啊!痛啊!好痛啊!痛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一連幾十聲的痛終於讓她忍耐不了,玉腿一抬,就將他踢下沙發,「黑力剛,我說痛了!」
重力一離開,她馬上抱著肚子哀叫起來。
痛啊!真是痛死了,不是皮肉的痛,而是身體深處的痛,痛得像是要扒開她的肉、抽她的骨似的,痛死了!
「花競艷!」被踢下沙發的黑力剛像是見怪不怪的低吼著。
「我痛嘛!」
「我知道,所以我要妳忍耐。」他壓抑著怒意,好言的說著。
「我有啊,我忍了好幾下,就是痛不停嘛!而且你愈進來我愈痛,痛不欲生,我簡直就是要死了嘛。」
「好,妳很痛,痛不欲生。現在最痛的已經過去了,可以讓我進去了吧?」他站起身,準備再接再厲。
「不要!」花競艷大叫,「我怎麼知道還會不會更痛?」
「不會了,妳剛剛都痛到要死了,等一下會開始舒服了。」
「我不相信!」她跳下沙發,指著漂亮的緹花沙發,「看!我的沙發很乾淨,沒有血,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他瞪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這代表我還是處女,只要我還是處女,那我等一下還是會很痛,舒服是非處女之後的事,所以我不要再做了。」
「妳不做?」
「是的,到此為止。」
「很好。」他漂亮的大眼泛著血絲,「我呢?我怎麼辦?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妳玩了火卻不滅火,要我自己充當滅火員?」
「Sorry,力剛,我真的很痛。」她愧疚的道,「我保證,下一次我一定會更忍耐。」
「不要下一次,妳今天就多忍耐些,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讓妳不痛。」她上一次也是這麼答應他的,上上一次也是、上上上……每一次都是!
「不行。」她斷然拒絕,「再做下去我會死,一定會死。」她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件穿回身上。
「花競艷!」他受夠了。
「親愛的,我真的不行。」她靠近他,輕啄著他的唇,「我很抱歉讓你這麼難過,真的很抱歉!你體諒我,我下次一定會補償你的,好嗎?」
「不好。」黑力剛推開她,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地穿回自己身上,末了,他深吸了口氣,直視著她,「好,我自己去解決,我去找『可以』的女人解決。」
「你敢!」她瞠目狠瞪。
「我當然敢。」他聳肩,說得毫不在乎。
「你去試啊!」她抬高下巴,「你敢去,這輩子休想我會嫁給你。」
「寶貝,為了這麼點小事,有必要把話說絕了嗎?」
「這不是小事。」她手扠著腰。
「妳在吃醋嗎?」他揚起嘴角,她怒氣勃發的模樣總是牽引他心動,他湊近她偷了個香,「放心,我的心是妳的,永遠是妳的。」
「我要你的身體也是我的。」
他蹙起眉,隨即又鬆開眉心,「我有需求。」
「我可以滿足你。」
「妳不行。」他壞壞的笑著,「親愛的,妳剛剛說的,妳真的不行。」
「我……」
「我懂。」他伸出長指壓住她的嘴,「妳是第一次,我會很有耐心的等妳,等到妳完全做好準備我們再來,沒關係的。」
「力剛……」
「所以,」他一副已經達成協議的模樣,「妳慢慢準備,我則自己去尋求解決的『管道』。
「這樣的模式我們都過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抱怨過,所以妳不用覺得愧對……」
「等等!」她打斷他的話,「你說什麼?什麼模式?什麼抱怨?」
花競艷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解決你需求的『管道』是什麼?找一個『可以』的女人解決?!」
「是啊。」
「黑力剛!」她咆哮。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而且還很多年了。
「噓!寶貝,已經很晚了,妳會吵到鄰居的。」
「我還有更吵的!」她隨手抓起桌上的玫瑰花束往他頭上猛砸,緊接著又拿起還點著火的蠟燭扔向他,「黑力剛,我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你滾,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見你!」
「寶貝,等等,妳是怎麼回事兒?」他搶下她手裡還未扔出的另一支蠟燭,小心的避開灼人的蠟油,「妳生什麼氣?」
他瞇起眼,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天!」他失笑,「妳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每次被妳勾引得足以自焚,還會乖乖回家 DIY 吧?」
「我現在不會這樣以為了!」她毫不留情的將裝滿白蘭地奶茶的白瓷壺往他身上丟去。
這麼多年來她就是為了她的「以為」死心塌地的愛著他,結果……這算什麼?
「花競艷,妳這是做什麼!」黑力剛皺起眉,這次他來不及搶下茶壺,被淋了一身。
「替你『澆火』。」他的狼狽讓她心裡快活些。「喔喔!我忘了我的奶茶是燙的,恐怕沒辦法澆熄你的慾火,你要不要來些冰塊?我冰庫裡很多,很樂意奉送。」
「夠了,不要再鬧了。」他板起臉。「妳這樣一點也不可愛。」
「是嗎?我不介意,反正我從來也不想要自己看起來可愛。」她將身後紅椅上的粉色披毯裹上身,「你滾吧,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