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奪標朝他揮揮手,「早啊!衛爾旋,你興致這麼好,大清早就在路上騎腳踏車啊!」
「你認識他?」花競艷奇怪的問。
「是啊!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學。」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看你們在一起過?」他的一班狐群狗友她全都看過,怎麼就沒見過衛爾旋?
「我們的屬性不同,你當然沒看過。」章奪標小聲的在她耳邊解釋著,「他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和一班人瘋,不過我們挺談得來的。」
「他的身體怎麼啦?」聽見心上人身體不好,她可急了,瞧他白是白了點,但也沒看他吃過什麼藥啊!
「競艷,我們去吃早餐好嗎?」衛爾旋開口喚她,打斷了他們的一父頭接耳。
「嗯。」她點點頭,小跑步的向他而去。
「啊?!你們認識?」
「是啊,他就是我跟你說要找的朋友。」她跑到衛爾旋面前,回頭回答章奪標的問題。
「上來吧!」衛爾旋指著坐椅與車頭間的橫槓。
「坐這兒啊?」花競艷看著橫槓。
「不敢坐?」
「不是,我沒有這麼膽小。」她輕聲的道,然後側身坐上去,看似滿長的橫槓在她側身佔據之後,她才發現這樣子兩人靠得很近。
「章奪標,再見。」他伸長手握好車頭把手,丟下話,就揚長而去。
為了平衡車身,他曲著身軀,原本就很靠近的兩個人更加貼近,她幾乎是窩在他的懷抱之中,他身上的味道在她鼻間傳送著。
「你不找個支撐點,小心掉下車。」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喔。」她伸出手,攬抱他的腰,腰身的觸感讓她的嘴角彎起,原本靠近他的羞赧轉為滿足,她索性輕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昨晚睡得好嗎?」
「嗯。」
「我睡得不好。」他道,「我怕這一切全是夢,我醒來睜開眼會全都不見了。」
「這不是夢。」她加重放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知道。」他微笑,她的卷髮在空中飛揚,淡淡的玫瑰花香問起來舒服宜人。「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嗯。」她將嘴靠上他的胸膛,抵著他的襯衫低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不只一次,她連說了三次,聲音從他的胸口傳進他的心,就像是股暖流將他的心包圍,暖烘烘的。
「我也愛你。」衛爾旋低下頭,喚著她,「競艷,抬起頭來。」
「嗯?」她聽話的抬起頭。
他的唇飛快的在她的唇瓣印上,然後移開。
「你會出車禍!」她捂著唇,羞怯的警告。
「不會。」他又低頭偷了她一個吻。
「衛爾旋!」
「幹麼?」
「不准再親了,會出車禍。」
「那如果不會出車禍,就可以親嘍?這個簡單。」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腳一放下,就將腳踏車硬生生停下。
「你——干」她的話被他的唇封住。
他吻著她,火熱而且強勢,靈活的舌探進她口中,急切的汲取她的味道,輾轉吸吮,將她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去吃早餐?」
「嗯。」
「想吃什麼?」
「你呢?想吃什麼?」
「我?我吃飽了。」她的唇讓他嘗得很滿足。
「衛爾旋!」
他爽朗的大笑。
「我要吃大蒜麵包。」花競艷氣呼呼的宣告。
「是嗎?那我只好勉為其難也跟著吃大蒜麵包嘍!」他靠著她的耳朵小聲說:「我們臭來臭去,沒有關係。」
「誰要跟你臭來臭去?不正經。」
「好吧,那你臭你的,我臭我的,大家自己臭自己的。」
「吃牛肉卷餅啦!」
「嗯,牛肉卷餅的味道嘗起來比較美味,對舌頭的味蕾刺激比較不大。」
「是要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這是當然,難不成你想吃我的?還是你要我吃你的?」衛爾旋壞壞的影射著。「我是不介意啦!」
「我介意!」
他大笑著,踩下腳踏車踏板朝「只一街」上的山東大餅店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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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波光粼粼,陽光照射在澄淨河底的鏡面上反射出七彩的虹光,鼓著腮幫子的紅色泡泡魚在河裡來回優遊著,一隻、兩隻、三隻……十來只魚將原本單調的小河點綴得相當熱鬧。
花競艷面朝落地窗,平躺在廚房的柚木地板上,頭下還枕著她替餐桌椅子縫製的小抱枕,一雙長腳則伸出落地窗外,美足浸泡在小河中感受著河水的冰涼,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衛爾旋站在廚房內,他將開放式廚房入口處隱合的隔板掀開,底部頂上支架,嵌著紅、藍、白三色馬賽克小磁磚的隔板將開放式廚房化為閉闔式,這裡就是他工作的空間。
他正熟練的將風信子移接到小盆栽裡,紫色的風信子栽植在白色的小花盆中,小花盆上朵朵的彩蝶是方纔她玩鬧著隨手繪出,風信子則是他辛勤培育,他們倆聯手合作出這一盆盆小巧可愛的盆栽,他看著看著竟捨不得將它們販售出去。
「中午想吃什麼?」他問。
「義大利面。」她說。
「嗯,冰箱裡有蛤蜊和牛奶,可以煮白醬蛤蜊義大利面。」
「用麵粉加奶油拌炒成糊狀,再加上牛奶煮滾,混上鮮奶油、起士,再加點威士忌酒,我最喜歡這樣濃郁的白醬了。」她閉著眼,想像著白醬烹調的過程,彷彿濃濃的奶香和起士味已經瀰漫在廚房裡了。
「我煮給你吃。」手中的工作已告一段落,他脫下深藍色的工作服,然後將手洗淨,走到冰箱前張羅著所需要的食材。
「真的還是假的?你會煮?」她反身看著他拿齊了食材,不相信的問著。
「你不是吃過我做的小湯包?」普遍的菜色他都會調理,而且味道都還算不錯。
「你不是只會做小湯包?」
「誰告訴你的?」
「會廚藝的男人都嘛只有一手,哪還要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