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想了想。「我真是不懂你們男人呀。家裡三妻、四妾,外面還有紅粉知己,卻不准妻子讓你們蒙上綠頭之恥。我得再想想……我不讓別的男人碰我,是因為我又不喜歡他,可是你們讓許多女人碰你們,卻正正是因為你們不愛她,我怎麼覺得自己越想越糊塗了,男人怎麼這麼難懂……」
「你不需懂男人,懂得聽我的話就成了。」滕於翼親吻她的小嘴說:「等你想完都天亮了,我可不等那麼久,這些問題等你有空去想一輩子,現在只要想我就行了。」
「嗯……這倒不難。」她坦率地一笑。
她不折不扣是個大傻瓜。於翼罵她是罵得她心服口服了,他早有先見之明,因為親身體驗的所習得一切,根本不是書中能比的銷魂滋味。
「相公……相公……」
「喊我的名字,笛兒。」他吻遍她全身,再以手膜拜每一寸未經人事的純真與完美,所到之處無不令敏感又誠實的她輕吟喘息。
「翼!」她環抱著他堅硬而舒服的臂膀,把身子弓向他,無言的要求。
「就是這樣,笛兒,感覺到了嗎?我的指頭在做什麼?」
「嗯……」她害羞地點頭,起初他碰觸時自己緊張地夾緊了腿兒,但他溫柔耐性的挑逗直到她接納他的指尖後,她就像恣意任由戲蜂採蜜的花兒,嬌羞地綻放了。
那感覺……有著說不出的奧妙。
「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了?」
「人家……人家不知道……」她輕叫一聲,他碰到了什麼,身子深處像有小小的花火迸開來。「啊……」
她細小的痙攣與喜悅都從他的指尖傳達給他,於翼深深吸了一口氣,此刻他真恨不能身在她體內,共同感受那份快感,但他發誓要對她溫柔的,初次的記憶將會是恆久的,他不願意一人享樂,寧可兩人共歡,所以他先讓她品嚐一點點魚水之歡的滋味,而真正的重頭戲,現在才該開始。
笛兒的眼角流出無法控制的淚水,她還不太明白剛剛自己體內的反應是什麼,她只知道那感覺好極了,如果……如果於翼也能和她一起感受到,就更好了。她渾身乏力慵懶地軟癱在床上,當於翼親吻她時,她以全心回吻,表達此刻滿溢在她胸口的情。
「笛兒……」他流連忘返地一再親吻著她此刻嬌俏誘人的臉蛋,緩緩地握住她的手往下移說:「也許你還有點害怕……但這是你的必經之路,願不願意相信我絕不會故意傷害你?」
笛兒的小手幾乎無法攫握住他的壯碩,她被那燙人的男性嚇得縮了手,但隨即就充滿好奇地再次撫摸著他。「這個……要……進入我?」
「是的,如此一來我們才可以真正的結合為夫妻。」他覆蓋住她的手,教導她如何帶給他快樂。
她驚異地看著「他」在自己手中更加成長茁壯,她不由得兩手一起圈著他——滕於翼發出苦笑說:「笛兒,你最好放手了……」
「咦?可是我才剛剛喜歡上這個……」感覺兩字已經被她夫君迫不及待的吻所吞沒。
他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抵住她充滿熱情火焰的中心。「我很高興你喜歡『他』,但『他』等不下去了,娘子。」
笛兒驚喘著,他不過以尖端碰觸到自己而已,她體內稍退的熱浪彷彿一口氣全衝回來了。「翼……」她害怕地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英俊的容顏。
「別怕,疼的話你就咬我,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才點完頭,他便以雷霆萬鈞之勢侵入她的體內,撕裂的痛楚遠不及他在自己身子裡的震撼來得大,笛兒緊緊抱著於翼的肩,她擁有他了,現在他的全部都是她的,她終於得到他了!
「好緊……」於翼暗啞地說:「笛兒,你還好吧?」
笛兒舔著唇,紅著臉凝視著凝視著他。「我不知道……好像怪怪的……可是又好像很好……我們……繼續吧?」
他瞇起眼來,俊臉閃過一絲挫敗,咆哮道:「這種時候,不該由女人家來發號施令的,笛兒!」
她察覺他在自己體內移動,以為他要離開,忙不迭地以雙腿圈住他的腰說:「你別出去呀!」
「該死!」就算他想出去,他也辦不到,他克制力已達極點,要是他再不能得到滿足,一定會飽受挫折而死。所以於翼迅速決定把「合宜的行為」這堂課,延到明天早上再說,現在他只能無視於她這狂妄的藐夫之舉了。
於翼一個後撤緊接著更加深入地撞擊他的小娘子體內,一次次的佔有這個有時氣得足以教人失常,現在卻如此可愛甜美的姑娘。她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的眼界,還霸佔了他的心思,在他有阻止的機會前,自己頸上已套上了「已婚男子」的枷鎖。
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了,現在他們如此緊緊相系,不光只是身子而已,他們的心靈也如此靠近,他決心要珍惜她。
「翼!翼!」
笛兒緊捉著他的肩膀,迎合著他剛教會她的節奏,生疏而熱情地吸取他所有,她腦海中不斷地呼喊著自己喜歡、喜歡、喜歡他。這個她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現在就在她懷中。
不要走,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她一心吶喊著。
她要永遠把他刻在自己體內、烙在心房上,直到永永遠遠。
???
圓房還真是件累人的事。
隔天早晨笛兒全身酸痛地賴床時,有點後悔昨晚於翼說「到此為止,你會受不了」的時候,自己為什麼貪求歡樂,一再地纏著他不放,結果換得筋骨酸痛、乏力下不了床的代價。
不過,身子雖然有些累,心窩卻是甜滋滋的,昨夜他待她的溫柔與疼惜,她點滴都放在腦中,絕對不會忘了。還是把那封「休書」給燒了吧,糟蹋爹爹的心意是有些於心不忍,但她不需要留什麼後路,她要和夫君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小姐,您起床了嗎?喔,不對,我該改口喊您夫人了。」小尾子捧著熱水盆走進來說:「您昨夜還好吧?姑爺待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