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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姨,這次招訓只有十個人?」寬大的教室放滿所需物品,但是她算了算手中的
資料卻只有十份。
「是啊!希望結訓後,至少能留住一半的人。」昭姨歎口氣,事情很多,但是人手
實在不足,尤其靳翼不滿意他那邊的裁縫人員,調動她這邊平價部門的裁縫人員一半過
去支援,致使她的進度嚴重落後。
琪爾偷偷做個鬼臉,看來淘汰率滿高,她必須好好的努力,才能留下來,以達成自
己的夢想。
「對了,我有一個紙箱放在地下室停車場的電梯門口,你可以幫我拿來嗎?」
昭姨邊忙著整理布料,邊拜託著她。
「好!」興奮的琪爾立即轉身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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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停車場裡停沒幾輛車,不是因為寒嫣服飾的人窮得沒錢買車,而是上班時間
自由,又有專屬的交通車,規律上班的人當然選擇搭乘免費又方便的交通車;自行開車
的人則選擇彈性上班,有時甚至在家裡完成工作才到公司一趟。
靳翼坐在車裡頭,手肘放在駕駛盤上,手掌揉著隱隱作疼的額角。
「可惡!現在還不能倒。」
靳翼已經算不清有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難怪他的臉色蒼白,兩眼充滿血絲,額角
還微微地抽搐。應該好好睡一覺來安撫工作過度的腦袋,但是他卻是用力地拍打過勞的
腦袋,強迫自己清醒。
不過說來奇怪,在靳翼的用力敲打下,腦細胞居然立即停止抗議,立時還給他清明
的視覺神經。
靳翼起身下車,兩腳剛著地起身,一陣頭暈目眩,令他踉蹌了腳步、虛軟了身體,
一個不穩車鎖掉到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提醒了他忘記休息、忘記吃藥的事實。他舉手揉了揉眼眶,強迫眼
前稍稍出現一點視力,讓他能夠看到車鑰匙的位置。
微弱的視線瞥見鑰匙模糊的影子,他立即彎下腰去撿。慘了!他又忘了教訓,忘記
貧血的人不能突然蹲下站立的原則,加倍的暈眩再也不是意志力所能控制。
不行!他不能倒在這裡,現在是正忙著準備服裝秀的重要時機,他沒有空可以病倒
。
而且,他的暈倒若被不知內情的人發現將他送醫,到時記者、朋友,甚至全世界的
人都會知道,以他健壯的外型竟然有女人家的毛病--貧血,那他一貫的器宇軒昂形象
豈不是會全部破滅,甚至被當成笑柄。
靳翼深深吸口氣,鎮定慌亂的心,憑著記憶走往電梯的方向,暗忖:冷靜一點,再
走幾步就可摸到電梯,到了樓上讓昭姨幫忙拿藥來,然後再躺一下,他又可以恢復生龍
活虎的模樣。
走了一小段路,一下子手掌已經觸摸到轉角的柱子了,視力也朦朧地微微可看到東
西的外形,再轉個彎,即是電梯了。
不過……奇怪!哪個人在電梯門口放個半身的人體模型?心裡雖然疑惑,但是頭實
在很暈,於是他伸手扶住模型想稍做休息。
「呼!裡頭裝什麼東西,還真是重。」琪爾彎著腰,高翹著優美曲線的臀部,纖細
的手奮力地想將面前的箱子拖進電梯。
盡全力拖拉的琪爾全然沒注意到背後踉蹌的腳步聲。
突然一隻大手摸上兩股間的禁區。
「哇!」
琪爾立即站起身,不管眼前是誰,猛烈的巴掌立即賞了過去,嘴裡大罵:「色狼!
」飛旋一踢,用力地踢向他的小腿處,看著一道人影應腳飛出,她才滿意地扯動嘴角。
氣憤的情況下,力量大增,琪爾將箱子拖進電梯揚長而去,不管那被她痛打的色狼
是否性命垂危。
「好痛!」頭硬生生撞到地板,痛楚和冰涼讓靳翼昏沉的神智立即清醒過來。
「是誰?竟敢這樣對我!」怒氣讓血壓上升,他眼前一片清明,但是緊閉的電梯卻
早已將「罪魁禍首」帶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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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我忘記這個箱子很重。」昭姨見到琪爾氣噓噓地將箱子拖進來,想
起自己也是因為箱子過重才先放在電梯口。
「沒關係,我還拖得動。」昭姨的年紀比她大太多,怎好讓長者拖這麼重的東西,
琪爾搖著頭,獨力的拉扯。
「我來幫你。」琪爾身旁突然伸出援手。
同時,昭姨也伸手幫忙,順口介紹。「琪爾,她也是這次的學員,叫蘭心。」
費了半天工夫,三個人總算將箱子拖進教室內。
「嘟嘟嘟!」
聽到內線的電話響起,昭姨來不及揮汗快步去接聽,不知電話裡頭說些什麼,只見
她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深。
「你們幫我將箱子內的東西,每個位置上放一份,我有事先去忙了。」放下電話,
昭姨簡略地交代。
「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在電話中,昭姨可以聽出靳翼的語氣中含著許多懊惱與氣憤,她心裡疑惑發生何事
,好奇地加快腳步走向他專屬的辦公室。
「叩!叩!」
「進來!」靳翼躺在辦公室中的沙發椅上,如果他還能坐著,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人
看到如此軟弱的模樣。
「吃藥!」昭姨倒了杯水,將順路到醫務室取來的藥放入他伸直的手掌。
明知這種模樣會被嘲笑,靳翼吞下藥,假裝沒聽出她話中的笑意。
「發生什麼事?你又沒睡、沒吃藥了嗎?」紅通通的五爪印掛在少曬到太陽的臉頰
,昭姨見到如此淺而易見的事情,勉力壓住竊笑,暗忖:他八成沒去照鏡子,否則不會
讓她看到這個掌印。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沒事。」
靳翼說不出口,那句「色狼」的怒罵聲還迴盪在耳邊,天曉得他當時頭昏眼花的摸
到什麼,但是由那句怒喝,以及手掌模糊的柔軟,心知不能對別人說。
「真的沒事嗎?你的臉怎麼紅紅的?」昭姨抬高尾聲,聲音中含著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