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握住女兒的下巴,抬高她的臉,「相信爹爹吧!」
「是,爹爹。」她閉上雙眼,森源道明的唇落下……***
「啊!華副座。」
徐櫻心兒漏跳一拍,雙手拿著的花灑咚地倒在地上,水全流光了。
「你瞧,很有效吧!」兩個小丫頭站在她身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真的耶,為什麼這麼有效?只要一叫華副座三個字,阿櫻姊不是掉東西就是跌倒、摔跤。」
五寶驚訝地讚歎,佩服六寶發掘的秘密。
「笨喔,五寶。這就是村子裡在傳說的那檔事啦!」
「哪檔事?」
「那個能讓大寶哥食不下嚥,天天淨往隔村跑的咒語啊!還有二寶哥不是常常瞞著咱們和村子裡的姑娘手拉手走在一起嗎?更噁心的是會讓他們想要咬女孩子的嘴的那個字啊!反正,大娘說小孩子不懂,大了就知道了。」六寶搖頭晃腦、頭頭是道的說著:「阿櫻姊在『發情』了!」「五——寶!」
「嗚哇,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跑哇,六寶,保命要緊。」
這丫頭真是一天比一天頑皮。徐櫻氣憤地單手遮臉,拿她們沒辦法,竟然會說她在「發情」。「發情」耶!拿這種字眼形容情竇初開的少女,未免太傷她脆弱的芳心了。
「哈哈哈。」
那小小的笑聲雖然不很清楚,但是她可聽得很明白,不悅地噘起小嘴,她走到笑聲的來源,花園的迴廊柱子處,馬上看見笑倒在地打滾不起的季青嵐。「偷聽人家的談話是不道德的行為,季先生。」
「叫……叫我……季……季大哥就行了。」終於止住笑聲,季青嵐微笑著拭去他眼角的淚。「我還不想被叫老呢!」
「你又來找華副座嗎?他還是不肯見你?」自從上次他搗蛋後,華靖聲明任何人都不准讓季青嵐到東方之珠的頂層去。不過,季青嵐似乎沒把禁令放在眼中,每天照樣三不五時的到東方之珠報到,氣得那座冰山直冒煙。
「這麼說就傷感情了。」季青嵐捂著胸口,「我可是為了你才來的,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季大哥就對你一見鍾情了。我患相思無法自拔,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或許只要你的一吻,季大哥就可以痊癒了,你能夠好心地救救我嗎?」
事實擺在眼前,徐櫻的第一印象是正確的,如果狐狸會笑,八成和季青嵐的笑臉半斤八兩。她絕不會再次上當。「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不會同情你的。上次要不是你,也不會害得……」糟糕,差點把秘密洩漏了。
季青嵐壞壞地笑,「害得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害你親愛的意中人,被一個可怕的女人強吻啊?害你看得肝火直冒,青春痘都冒出來了?」
「人家才沒長青春痘哩!」徐櫻忙遮住雙頰澄清。
「哈哈哈,好玩,百玩不厭。」
又被騙了。這傢伙真是可惡!徐櫻真是拿這傢伙一點辦法也沒有。
「季青嵐,誰准你進來搔擾我們龍幫的人?」冷冷的話聲,這次不再喊狼來了,她一聽就知道這種磁性裡透著酷酷的魅力的聲音,除了華靖外不作第二人想。
「嘿嘿,我是不請自來的。」他拍拍屁股站起身。「華兄,氣消了沒?」
華靖冷哼一聲。
「嘖,不要冷著一張臉嘛!我早說過這樣會糟蹋你那張英俊的臉,而且……你沒發現你眉心長皺紋了嗎?」
「老張!送客。」
季青嵐搖搖頭,「還是這麼不通人情。」他大手一攤,「我收到森源氏發出的舞會請帖了,你該不會沒有吧?」
森源?這不是那個高傲討厭纏著華靖不放的女人的名字嗎?徐櫻曉得自己沒資格站在這邊「旁」聽,可是她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本能,萬一那女人又想對華靖……一想到這點,她就巴不得拿膠布將華靖層層裹住,不讓邪魔近身。(但是這樣他也不能呼吸吧?)
華靖冷著一張臉從西裝外套掏出一張燙金封套,將它扔給季青嵐,很明顯的他連拆封的興趣都沒有。
「什麼?看也不看就要扔掉?」季青嵐老實不客氣地幫他打開,大聲的念道:「親愛的靖:前些日子貿然闖到貴幫,替你惹了不少麻煩。惠子回來後不斷自省,非常後悔那樣猛浪的作風,想必一定讓你失望。你說的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今非昔比,哪怕海枯石爛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稍縱即逝。為了表達我真心誠摯的歉意,請你與你新任女友務必出席參加這場由我爹爹主辦的舞會,讓我們為過往乾杯,並且預祝未來我倆的友誼能如金石、互久不變。愛你,森源惠子。」
他將請帖合起,塞回信封。「喔,好感人的一封邀請函。文情並茂,他們找來代筆的傢伙應該國文底子不錯。怎麼樣……人家誠心誠意的邀請,你總不好意思說不去吧?華兄。」
「不去又如何?」華靖壓根不想與森源一家打交道,不論是她那陰險狡詐的父親或是惠子本人。八年前的他就已經受夠了,八年後的他更沒耐性應付那一家子牛鬼蛇神。
「上面有註明你與你的新任女友耶!」季青嵐晃晃指間的邀請函,「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森源惠子這封信是投降信吧?如果你不去,他們會不會善罷甘休我是不知道啦!因為你比我還要瞭解森源氏的手段,不是嗎?如果你都能安心地待在龍幫,甩都不甩這些人,那我想你一定是很有把握,惠子或者她老爸不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搞鬼。」
咀嚼季青嵐的話,擺明就是告訴華靖:你不要命可以,但是那無辜的小丫頭可能就沒你那麼好運,你真想讓她遭殃的話,放手不管也無所謂。雖然生氣,但是季青嵐的話也不無點道理。森源那種人的作風,的確會把無辜的第三者牽扯進來,華靖不覺看一眼站在一旁專注聽他們說話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