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這傢伙是強辭奪理,可是徐櫻為了盡快擺脫他的糾纏,也懶得就這一點繼續爭論不休,她抬起頭在他白淨的面頰上親了一下。「這樣可以吧?」
「好親熱喔!」森源惠子的聲音此刻硬生生的插入,「想不到我會看到這麼吃驚的一幕,可惜華靖不在這邊,否則他一定會深受打擊。原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不小,速度也挺快的嘛!」
櫻田挑高眉毛,「惠子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搶了這位小可愛的男朋友還不夠,現在你想干涉我與她之間純潔的友情?」
「哈哈哈,純潔?別笑掉我大牙了,志野。我認識你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從你十四歲開始追女人到現在,你和哪個女人之間是『純純的愛』?說這麼明顯的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森源雙手叉腰,氣焰高漲的說:「你要和這個黃毛丫頭做什麼我都不在乎,但是我有幾句話要對她說一下,你介意我借她走嗎?」
「不必了,我馬上要離開休息室。一見到你,我就覺得眼睛累得需要去透透空氣。」櫻田冷笑著對惠子說完話後,轉身溫柔地對徐櫻說:「小心點,別被老巫婆捉去吃了,下次再見。」
那瞬間,徐櫻覺得櫻田志野這個人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並不是個壞人。他一離開,森源惠子連臉上最基本的面具也全拋開,完全露出本性,昂起眉毛尖酸的說:「你馬上給我離開這兒。」
「我——」
「還要我說得更明白點嗎?」一點也不給她有說話的餘地,像機關鎗似的隆隆開炮,「這兒是我森源家的舞會,對於我看不順眼的人,我會馬上叫她滾蛋的。本來嘛,我邀請你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憑你也配捉住華靖的心嗎?像你這樣的笨蛋還不滾回你自己的老巢去舔傷口,留在這個地方礙我眼睛,看了就煩。」惠子仰頭狂笑,「你以為你施捨了華靖給我,我就會感激的痛哭流涕把你當我的朋友看是嗎?
呸。我笑你這搞不清楚狀況的笨蛋,我可沒有放棄要華靖回我身邊呢!真不曉得你這種發育不全的小孩子有哪一點好的,華靖怎麼可能會棄我而就你呢?年輕又怎麼樣,我可是擁有豐富經驗的女人,而且……」她輕蔑地瞄著徐櫻的身體,「你八成還是處女吧?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華靖一定碰也沒碰過你,對不對?他不會喜歡處女的。笨拙又沒有樂趣,上床的時候四肢僵硬,怎麼能滿足他那種男人?」
「你——」
「我怎麼樣?」森源惠子挺高胸脯,「他吻過我這個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寸喲!
當年在日本的時候,他黏我黏得我多緊啊!每天每夜,他如果見不到我,就像忠心耿耿的狗一樣守在我們倆的小窩裡,一步也不離開。那時候他的心裡只有我,他的眼裡也只有我這一個女人。你之所以有機可乘,不過是因為他想報復我當年離開他嫁給別人的仇而已。男人就像爭風吃醋的小孩子一樣,我可以原諒他這麼做,現在我已經到上海來了,他那幼稚的復仇很快就會結束的。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想起我的一切,然後回到我身邊求我諒解的。至於你這個黃毛丫頭,還是識相點,就像今天一樣,快點夾著你的狐狸尾巴給我滾回去。」
「不。」森源惠子的話像強烈的硫酸侵蝕她千穿百孔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能說話,支撐她的也許只是一股傻氣。「我是受邀而來的,就算我要離開,也要與華哥、季大哥一起走。」「哼,露出狐狸本性了吧!你捨不得走,是因為我的舞會有許多不錯的男人。尤其剛剛搭上櫻田財閥的少東,你一定很得意是嗎?不要傻了,志野只是見你笨笨的,玩弄你而已,他哪可能真要和你這種人交往呢?沒錢沒勢,一點身材都沒有的黃毛丫頭。」森源惠子抬高下巴,「你如果再不走,可別後悔喔!」
這種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待。「只要華哥與季大哥打算離開,我馬上就走。」
「想帶華靖走?」森源惠子仰頭大笑,「你沒搞清楚狀況吧!他是不會走的。
今夜我們倆還要好好敘敘舊情呢!」她走近徐櫻,以妖媚的口吻說:「你當然不會那麼天真,不曉得我們要在哪兒敘舊情吧?我的房間裡有張舒服的大床,我會脫掉我的衣服,和他赤裸相對。對了,你還不懂這種事,要不要我教教你男人和女人是怎麼結合的?男人興奮時的樣子你見過嗎?華靖的……那兒……你體驗過嗎?小、女、孩?」
「住口!」她小聲地低語。
「他很行的,技巧比我所有過去的情人都要棒,想到他修長的指頭我的身體就會發熱呢!你一定沒有這種經驗吧?要不要再聽更多其他的——」
「住口!住口!」徐櫻捂起耳朵,那一幕幕畫面刺痛她每寸神經。「不要說了!」
「我偏要說,我要說到你受不了為止!」
空間朝她壓迫過來,本能反射地徐櫻逃出了房間,但是森源惠子仍不打算放過她,她跟著徐櫻後頭一面說著:「你妒嫉,吃醋也沒用,他一輩子也不可能碰你這種瘦巴巴的小丫頭,逃吧,快給我離開這兒!」
徐櫻盲目的撞上一道牆,那牆卻伸出雙手穩住她。「對不起……」她毫無心理準備地與華靖四目相接,所有的事一古腦的全衝上頭項,眼淚也莫名的湧出。
「靖,你的公主欺負人家啦!」森源惠子沒料到華靖會突然出現在休息室門前,她明明要爹地拖住他的。她生硬的將怒罵轉為哭腔,一把鼻涕一眼淚的說:「我不過是問了她一些有關你在上海的事,她突然像瘋狗一樣的罵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要讓她這樣罵我!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聽在徐櫻耳裡她心慌意亂,自己真是太傻了,現在她終於明白森源惠子這樣的女人不但謊言說得出口,就連真實的情況她都能扭曲成對她有利的情況。心機之兇惡深沉,根本不是她這樣的鄉下女孩能應付的。要是華副座聽信了森源惠子的話,那……「我們走吧!」華靖手環著徐櫻的肩,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