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爸。」左密幽聽不下去,瘋狂老爸在她面前發癲無妨,但不要嚇跑他。
「女兒,老爸是認真的,我有十足的把握,你要相信我——」
「爸,你的晚餐呢?」左密幽硬是轉移話題。
「對哦,晚餐。」他這才想起來,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我剛才下樓時突然頓悟到我輕功練不成的原因,所以就轉回來確認一下我的領悟有沒有道理,然後就……就……」
「就忘了吃飯的事。」左密幽已經習慣了老爸的瘋癲。
呵呵……他傻笑。「不過失憶更有意思,值得研究。」他湊上去,露出一口白牙。「小子,你要不要試試看——一「夠了吧?!」她連忙阻止,否則老爸真的會把他拿來「練功」。
「女兒,你別阻止我。」
「是別阻止他。」一直在旁看戲的男主角開口,還跟瘋狂老爹站在同一陣線上。
左九龍笑呵呵。「你看,你的男朋友真棒!很懂事,我喜歡。」
「我說過,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今天才認識他的。」左密幽嘴角抽動著,再一次跟老爸強調道。
「你們今天才認識……」左九龍蹙眉,想了會兒後道:「今天認識也沒有關係,一樣可以當你的男朋友嘛!」左九龍想通了,又看向俊小子。「喂,小子,你想不想當我女兒的男朋友?」
「你不要回答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左密幽快一步出聲,阻止「混亂」延續下去。「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她和顏悅色地轉向男生角問著。
「我想吃……」磁嗓低回漫開。
「吃什麼?儘管說,我一定買回來。」
「我想吃了你。」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扯入懷中,再次把她困進胸膛裡。
背脊劃過戰慄,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的下顎已被他掬起,他的唇烙印上她的。
柔軟的唇片肆無忌憚地糾纏著她的唇瓣,挑情的舌尖也放肆地探入她口中強迫她配合。霸道的侵略讓她虛軟到不知所措。她渾噩地迎視他的眼眸,發現他眼底竟然盛載著滿滿的佔有慾望。
他怎麼會想要她?
強悍的掠奪甚至赤裸裸地呈現出來,毫不掩飾。
她傻了!
癡怔中,她的身軀愈來愈燥熱,他的體息還不斷飄進她鼻端,勾引出曖昧情騷來。
她的腦袋愈來愈昏沉,雙腳虛浮的站不住,也完全無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即將窒息——呼!
新鮮空氣灌入她的肺部,她幡然而醒!
只是她的唇瓣已紅腫,被烙下了印記!
左密幽摀住嘴唇連退數步。這一切來得太快太急,讓她毫無招架能力。
「你——你這傢伙,怎麼老吃我豆腐?混蛋!」她驚駭極了,慌亂中脫口罵人,她已經被侵擾過兩次了。
「不錯哦,這種場面很像俠情小說的劇情,我喜歡。」左九龍呵呵笑,還鼓起掌來。吻得好呀!浪漫俠情的愛情故事終於在他眼前上映了,感動哪……「爸,你女兒被人家佔便宜,你還說……說你喜歡?」女兒被人欺負,他不僅不阻止,還在旁邊看好戲!
「是不錯啊!我左看右看、橫看豎看,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很相配。」左九龍突然正經八百地走向前,端詳起相貌絕俊到極致的男娃,然後很滿意地點頭,很慎重地說道:「你要我的女兒,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請說。」
「你要答應讓我試功。」
「老爸?!」她磨牙道。哪有這種賣女兒的父親?
左九龍涎著臉先安撫女兒。「幽幽,你要相信老爸的眼光,這小子大有可為,很適合你,嫁給他準沒錯。」
「爸,你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你根本就不認識他!這樣你也敢把女兒推銷給他?」
左九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閱人無數,這小子的來歷絕對不簡單,把你嫁給他準沒錯。」
「爸——」太荒謬了吧?!饒是這一切的緣起與發生都是她主動「索求」而來,但之後的發展與走向卻與她預估的完全不同。
該由她全權主導的牌局怎換成是別人控制全局?
太荒謬了,荒謬至極。
「你、你應該有點腦子,不至於陪著我爸一起發神經吧?」左密幽壓抑怒氣,好聲好氣地轉而說服男主角拒絕。
他笑,笑意迷離,讓人猜不透心中所思。
「你的世界很有趣,有趣到讓我捨不得就此終結。我喜歡這種感覺,也享受這份渴望的滋味。」言下之意,他打算陪老人家「瘋」下去,拒絕她的請求。
「我的生活讓你起了一窺究竟的慾望?」奇特的說法,她卻不喜歡。
「能引起我關心的事物極少極少。」他很鄭重地告訴她,她的特別。
這是恭維還是諷刺?她正要開口問個究竟,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是老闆的急召電話。
晚上十點許,電話那頭捎來金主將駕臨公司,所以要臨時開會的訊息。
「我去公司一趟。」她抓起包包就往門口衝出去。
「等一等,你跟他的婚約還沒談妥耶!」左九龍在身後喊。
左密幽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更懶得回話。
砰!
重重的關門聲表示出她極度的不滿。
開玩笑,什麼婚約?她連交男朋友的意願也沒有,還結婚哩!此時此刻,她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到盡善盡美,她的夢想可遠比什麼都重要。
嘿嘿嘿……左九龍對著門板傻乎乎地笑,然後歉然地回頭對著看戲的他道:「不好意思哦,幽幽的事業心是比較重一點啦,不過她並不是討厭你哦!而且我保證,她絕對會嫁給你的!所以……所以……」他諂媚兮兮地趨前去,彎腰央求道:「你還是要讓我練練功,我想治療你的失憶症,嘿嘿嘿……」
銘銘銘極深的夜,極安靜,安靜的氛圍卻也容易讓思緒轉起來,所以她討厭這股寧靜。可憐她卻無法跳脫,因為她得等待。
陷入半恍惚的神魂果然讓她憶起被吻時的情境,只是才浮上腦海,她又拚了命地壓抑下去。那一段過程她決心要忘記,並且不打算擴大事端,所以沒有意思去質問他,更告訴自己不要有怒氣,也幸虧老闆的急召電話剛巧撥來,免除了後續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