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原來你是想毀去我身上的防身武器。」
「難不成我該對你身上的毒物視而不見?」
「這……」她眼珠兒溜溜一轉後,忽然大聲反擊道:「我才不投降、也不想撤下。」
「你以?有拒絕的權利!」他陰沈的放聲,下瞬間就將她拉到蓮蓬頭下,讓嘩啦啦流下的強力水柱沖刷她的指甲,非要將她所倚恃的武器毀去不可。
閻鎖心一邊掙扎,一邊嚷聲道:「沒有用的,你不要以?把這些薄膜沖掉就沒事了,你不要妄想了,除非你把『魂捨』的花草樹木土壤全部都給移走,否則的話,我還是有辦法自己製造毒物,在造毒上,只要我有心去做,誰也阻止不了我。」
「這樣?」
「我不打誑語!」
「那麼我就親自驗證你到底有多厲害。」刷地一聲,他把她的上衣撕掉扔到一旁,他不會再任由她有作怪的機會,舉凡是她身上的衣物、或者是她曾接碰觸過的東西,統統都要移除掉。
「你……你……呀!」閻鎖心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毫無招架能力地任他將身上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而且他還不滿足,非得讓強力的水花從她發頂開始沖洗不可,乃至於腳趾頭都不放過,由上而下徹底清洗過一遍。
「聶大哥……咕……」水灌進她鼻子裡,噎得她幾乎窒息,她像只落水的小狗一樣拚命甩著頭,找空氣吸。「咕……我快嗆死了……我……唔……」她咕嚕咕嚕地說著,但聶赦魂一點都沒有鬆開的意思,打定主意非要衝掉她一層皮不可。
他的字典裡頭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閻鎖心雪白的嬌軀因?水流的強力沖刷而泛出玫瑰般的粉嫩色澤,逸散出惹人憐惜的嫵媚吸引力,但是聶赦魂冷森的眼瞳,沒閃過任何慾望,一絲絲都沒有,當她是個活木偶,就算手掌偶爾滑過她胸前豐潤的渾圓,也不曾稍停片刻過。
十足的正人君子。
但她不希望他當正人君子啊。
她情願他受引誘。
「聶……聶大哥……」她乘隙掙出鉗制,但沒逃,反倒一個轉身撲進他懷裡,未著寸褸的身子硬是賴在他身上,緊緊貼著他。
「閻鎖心!」他的冷靜劇烈動搖了一下。
「不管、不管。」她沒打算對他無禮的舉動做出任何指責,相反的她緊抓住這個機會,一個可以勾引他動心的絕佳時刻。「你脫我衣服,看了我的身體,我告訴你,我可是處女之身,你這樣對待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說什??」
「我說……」她?起酡紅的臉蛋,聲雖小,但充滿堅毅。
「我要你娶我。」
又是這要求。
軟玉溫香在懷,又聽見她主動示好,是男人誰不佔些便宜,然而聶赦魂的身體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眼睛不斷眨巴著,趕走襲上的氤氳熱度,然而看見他不變的表情後,挺失望的。「你就是無動於衷?」
他迎視她,犀利的氣息完全沒變,一點都不留情。「我不動蛇蠍女。」
「我是蛇蠍女?」她有這麼恐怖?
「不是嗎?」
她深深吸口氣,道:「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不會罷手的!」他雖然冷情,但她也一樣打死不退。「我說過,我在兩年前就喜歡你了,那個時候雖然不知道你的長相,但我就是喜歡你,而兩年之後的現在,我好不容易見到我心目中的景仰,甚至能夠跟你站在同一處,我又怎麼可以放棄這個機會呢!所以不管你現在想怎麼對付我,我喜歡你的心還是不會改變,永遠不變。」那是不管天崩或地裂也要執行的決定。
陰鬱再度從胸臆竄出,在她強烈的示愛下,有那麼一瞬間,心口的裂縫又變寬了幾分。
閻鎖心繼續逕自說道:「我知道你不習慣愛人、不願意愛人、不想談感情,那是因?你還沒有找到你的命定新娘,所以我出現了。閻鎖心可以吸引你的,閻鎖心可以改變你的,閻鎖心可以讓你愛上的,我有信心可以撕開你身上的保護膜,成為你今生唯一的知己與伴侶。」不管他願不願意聽,就是要講,要告訴他她的心意,對一個過分冷靜的人,溝通是讓兩人往前邁步的最佳方式。
「你說夠沒有!」動搖,再動搖,閻鎖心就有這份撼動他心扉的能耐,甚至教他無力招架。
外頭傳說惡神無情,事實上那只是誤會……「我沒說夠,我還沒有說完呢,況且你還沒有回答願不願意試著接納我?」她感到了,他的心在晃動,哪怕只是小小的動搖,她都能感受得到,她更要把握這機會乘勝追擊。
她要驅逐附著在他身上的冰封。
她要讓他的感性因子凌駕於理智之上,讓他的愛情破繭而出……「你很厲害!」驀然,聶赦魂推開她,隔出了距離,意思已經很明顯,她方纔的投懷送抱宣告失敗。
她跌坐浴池邊,含怨睇他。「我才沒你厲害,你這人鐵石心腸。」
聶赦魂對她的怨懟視若無睹,轉身走出去,不一會兒又回到浴室,把浴巾丟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道:「披上,出來。」
閻鎖心披著大毛巾,可憐兮兮地站起來,跟著他到另一個房間,那又是一個毫無生氣的牢房。
「你又要把我關進這種陰森森的房間裡頭了。」水池牆、水泥地,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都沒有。「把我鎖在這種地方你就安心了嗎?」她打了個寒顫,冷啊。
他不理她。「把你留在這裡,至少可以減少興風作浪的機會。」
「但是我若病了的話,你豈不是又得扛起照顧我的責任了。」她也很故意地不願擦乾自己濕濡的身子,任由冷風侵襲。
「不斷使用苦肉計,你以?有用?」她擺明吃定他。
「有沒有用就得問問你啦,要是你不想再打聽『夜行組織』的秘密,我的把戲自然就沒用處嘍。」她乾脆坐在水泥地上,把身子蜷縮成一團,打著顫,就是故意給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