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妹妹那張衝勁十足的小臉蛋,小心翼翼地探問道:「你說也沒錯啦,問題是──你要怎麼讓他信任你呢?」
「所以我回家來啦,我們閻家人根本沒做壞事,也就沒有義務替古復承擔惡行。」
聞言,他身上肌肉又在輕輕顫抖了。「鎖心,你該不會又想拖我下水吧?」上次?了替她爭取時間,他不眠不休地阻止聶赦魂破解防護程式,弄得他睡無好覺、疲憊不堪,幾天下來可嚴重傷害了他俊美的皮相,現在又要玩新花招,他懷疑自己有幾條命可借她擺佈?
閻鎖心可不同意他的抱怨,反擊說著:「什?拖你下水,說這種話未免太不負責任,我可是變相的在替你找幫手,好協助你一同剷除古復那混蛋。」
「這麼說來我還是要謝謝你嘍。」
「不用謝我,誰叫我們是兄妹,禍福與共是應當的。」
好個禍福與共。閻亢無力了。「那麼,親愛的鎖心,請問你打算怎麼差遣我?」
她邪邪一笑。「很簡單,就幫我解開他的心結。你陪我去見見聶赦魂,然後把真相再跟他說明一次,如此一來,他就不會老是防備著我。」
「要我陪你去見聶赦魂?」
「沒錯。」
他忍不住掏著耳朵道:「陪你去是可以啦,不過我有個條件。」
「條件?什?條件?」他哪時變得這麼計較。
「條件是──請他至少帶一位美女作陪,這樣談起判來才不會太無聊。」
「老哥!」這算是什?要求?都什?時候了,他花花公子的本性還是不改變?「麻煩你正經一點行不行為我們是在?閻家的將來作戰呀!」
「我是很正經的。」他的表情的確是再嚴肅不過。「異想天開的人是你吧,你以?只要我出面講兩、三句話,聶赦魂就會相信我?」
「這……」也是,言之有理。
閻亢笑笑道:「明白了吧,由我出面是沒有用處的,此時此刻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只有那個人。」
「哪個人?」
「古復!」
閻亢話才落下,門扇就被打開,兩個高大壯碩的男子押著一名斯文的男人走進來。在閻亢的示意下,壯碩男子先行退下,那名斯文的男人則緊張地佇立在原地,臉上堆滿了假笑。
「大少爺、大小姐,兩位好。」他恭謹地問安,腦袋愈垂愈低,不敢?起。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夜行組織』的大總管,小池先生呀。」閻鎖心一眼就認出這個牆頭草,眼神一凜,就想上前踹他一腳,但閻亢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安撫好小妹,閻亢轉而詢問他道:「小池,你怎麼知道來這家飯店找我們?」自從「夜行組織」的控制權被古復奪走後,閻家人就故意的四處遷移,好讓古復找不到他們的行蹤,以防被暗算,這動作一直執行到閻家人確定幾處據點,打算開始反撲後才結束,而這彩虹飯店就成為攻擊的第一線。
「呃……這……」小池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監視他們的行為。
「難不成你是奉命令前來保護我們的。」閻亢好心地給他一個台階下。
小池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對,就是這樣,古復先生聽說大小姐被『惡神』給抓去,所以要我過來協助大少爺,好救出小姐來。」
「原來是如此,古復對閻家人可真忠心。」閻鎖心說著,她沒有噴火,心有計量的她顯得異常得平心靜氣。
「古復先生對閻家忠心來本就是應該,只不過沒料到大小姐這麼快就能平安逃脫出來,讓我沒有用武之地。現在,古先生請我過來一趟,想邀請大小姐去見個面,大家坐下商量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麼對付『惡神』聶赦魂。」小池把已經擬好的說辭照本宣科念一遍。
古復收集情報的能力與速度超乎想像的快,這麼迅速就獲得閻鎖心離開聶赦魂掌握的消息,這一點是他必須多加注意的。
閻亢對小池道:「古復要見大小姐,可以,請他自己過來,我們應這裡等候他。」
「這……」小池面露難色地回道:「大少爺,這恐怕有困難,你也知道古先生從來不露面,你要他親自過來這裡,這可能……不行!」
「好大的架子。」閻亢哼了哼。
「沒關係,既然他不敢見人,那我去見他也無所謂。」閻鎖心毫無畏懼應允,慧黠的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去,我就親自跟他聊聊關於聶赦魂的問題。」
就這眼神讓閻亢不得不閉上嘴巴,任由她行動。
一旦她下定決定,誰也阻止不了她。
第六章
廂型車前進許久,然後才開始左彎右拐了起來,因?所有的車窗全用黑色布幕遮蓋住,以至於坐在後座的閻鎖心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在前進。
看樣子古復這幫人的腦袋還頗?靈光的嘛,唯恐大本營被發現,懂得迂迴繞道好預防萬一,甚至在車上裝設有電波干擾器,以防她身上戴著追蹤器之類的儀器而洩漏了行蹤。
只是──就算他們做足防備措施那又怎麼樣?
他們依然阻止不了她要釣出古復的決心。
必須讓聶赦魂清楚的知道這世上絕對有古復這號人物;一旦他能確定誰才是真正的敵人,那為他才會對她卸下心防、才不再顧忌她。
閻鎖心水汪汪的大眼睛漾著詭異的光采,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會遭遇上危險,反倒對能揪出古復的任務充滿著期待。
只要能把他引出蛇洞,就可以跟聶赦魂邀功。
到時候她的形象就能一百八十度翻轉過來。
閻鎖心滿肚子詭計。
也耐心地讓時間又走過一個鐘頭──「大小姐,請下車。」廂型車終於停了下來,小池步下,打開車門,請閻鎖心下車。
陽光好刺眼啊──閻鎖心一邊護著眼,瞇著眼睛打量這偏僻的環境,道:「這是什?地方?呃──」話才落下,閻鎖心立刻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叱責自己道:「我真是個大白癡,怎麼會問你這種蠢問題,用膝蓋想也知道你不可能告訴我古復大本營的正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