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解釋。」會有這種事?「夜行組織」已經換成古復掌握,但古復這名字是他頭一次聽到。
「我不是解釋,而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他淡淡反問。「倘若是真的,?什?令尊令堂不出面整頓?還任由古復作惡下去。」
「他們想退休、打算環遊世界嘛,所以才決定把權利地位交給新生代去管理,哪曉得古復那個壞蛋狡猾無恥到了極點,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是有計劃地潛進組織,四處收買人心,騙取我父母的信任,以至於等到我爹地媽咪發現時,『夜行組織』已經被古復給完全掌控住,所有的機密文件資料以及先前打下的基礎與脈絡也都被古復給侵佔走了,才會變成我爹地媽咪想插手,也無從插手起。你千萬不要小看古復的能耐,他的作惡本領確實有一套,否則你也不會到了今天才從我口中知道『夜行組織』已經改朝換代的真相,單憑他這套隱身功力,你就曉得他不好惹。」
聶赦魂神眼神一片清冷。「聽起來很像真的。」
「本來就是真的!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她當真舉起小手來,迅速念出一串詛天咒地的誓言。
雖然她表現得很誠摯,可是他不會盡信,況且她很可能就是閻家派來的奸細,用意是來混淆他的判斷力。「我不信誓言,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結果。」
「沒關係,你儘管去查,而且我也可以留在你身邊協助你哦,你會讓我留下來吧?」嘿嘿,果然如她所願,把真相全盤托出後,成功地把問題反丟給他;?了查證她所說的是否屬實,他至少會留她一陣子吧。
這就是她掠奪這個男人的第一個步驟──黏在他身邊。
不管用任何方式,她就是非要成功不可。
她專司掠奪嘛……似乎,他得把閻鎖心給留下來,不管她的解釋是真是假,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她跟「夜行組織」有著密切關係。
「如何,你考慮清楚沒有?你會讓我留下來吧?」她露出編貝玉齒,笑得煞是迷人。
他深沉的眼眸直盯著她那副奸計得逞的笑臉。「你希望我留下你?」
「對、沒錯。」她點頭如搗蒜。
「你不會後悔?」閻鎖心膽子忒大,認?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她瞠眼。「言下之意,你是答應留下我?你真的答應了?哇!
太好了!實在太棒了!」她雀躍地蹦前,兜了一圈,出其不意地便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啄。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卻足夠讓聶赦魂怔住,也讓恰巧推門進來的夏野?之愕然!
沒料到她會這麼的不按牌理,並且肆無忌憚,她的出其不意讓聶赦魂驚住!
「你……你……你……」充滿顫抖的嗓音並非來自聶赦魂。夏野愣在門口,驚嚇過度到無法成言,怎麼也無法想像有女人敢對他的老闆「動手動嘴」,親他,居然親了他。
「YA!偷襲成功!」比了個勝利手勢才心滿意足地往後一退,這也才瞧見門口的陌生男人,那人忽紅忽白的臉色簡直像在變魔術一樣,非常之精彩,可以去演「變臉」了。而當事者聶赦魂週身則輻射出冷森的氣息,任誰都相信他會上前捏死這個丫頭。
還YA──「你、你、你,你真是不害臊!」看不下去的夏野衝了進來,食指指到鬼丫頭的鼻尖前,這妮子是什?鬼東西啊?
膽子忒大,然而他並不曉得他的莽撞卻適巧救了閻鎖心一命。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女色魔?竟敢偷襲我家老闆,你羞不羞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夏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見的,竟然有這種事。
「我?什?不敢親?」閻鎖心雙手環胸,眼珠兒斜睨夏野,義正詞嚴地反駁道:「而且我親得光明正大,誰敢說我小話。」
看他瞠目結舌,她壞壞一笑後才詢問道:「怎麼,有人規定我不可以親你家老闆嗎?呵呵呵,管他有或沒有,我告訴你,我還想再親他一次呢。」話說了就做,她真的回頭準備再度巴住聶赦魂親他一次。只可惜這一次沒這麼容易了,他一側身,避開閻鎖心,而且他的憤怒更是凝聚到了極點,只要她敢再上前一步,手刀一落,必定讓她昏厥。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夏野的咆哮聲再度救了閻鎖心一次。她猛地停下腳步,回過身,氣極看他。
「我哪裡有問題?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她什?地方做錯了?
她不過是親吻自己所喜歡的男人,這也不行為「你曉不曉得矜持兩字怎麼寫?」就算老闆極受女人們的歡迎,但是通常還沒靠近他身邊就先被他散發出來的冷氣結凍僵掉,誰能躍越一步,他倒沒見過有誰可以突破重圍,這妮子算是頭一個,只可惜她的狂烈令他無法苟同。
夏野覺得老闆適合溫柔體貼的女孩,就跟童上羽一樣的大家閨秀。
「嘿嘿,矜持?我愛就愛他,干?要隱藏保留。」閻鎖心口
氣很差,對於她不在乎的男人,向來不給好臉色。
「你……」跟她說話他會嚇昏。
「我不興演戲這一套。」
氣幾乎提不上來。「你──」
「都住口!」聶赦魂冰霜一吐,瞬間凍住嘈雜的麻雀聲。
頓了頓後,夏野連忙道歉。
「對不起,聶先生,是我的過錯。」他竟然失控了,而失控的原因就是那個作風奇怪的女孩,那女子渾身上下不僅散發出咄咄逼人的耀眼光芒,還會詭異地將人的本性給燒灼掉,害他變成另一個人。「實在抱歉,我失態了。」這次在老闆面前回話的口吻變得既專業又具深度,看起來就是很能幹的模樣。
「啐,居然是兩面人。」閻鎖心調侃他。活該,誰叫他剛才口不擇言的罵她是個女色魔。
夏野忍住氣,意識到主子的不悅,不打算跟她計較。「懶得跟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