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斯財團發生危機了嗎?」武昭維打開門,酒臭立即撲鼻而來,他看著一身狼狽的桑尼。剛剛警衛室通報,也正巧今天他返家,否則桑尼可能會被當成流浪漢或騙子送進警察局。
側過身讓疲倦的桑尼進屋,他帶上門,「怎麼回事?」
桑尼回他一個苦笑,軟癱進沙發,接過他遞來的熱茶,淺啜一口!提神醒腦,整理紊亂的思緒。在愛情路上從不曾嘗敗績的自己,第一次放入真心真情卻栽個大跟頭。
「你怎麼看起來比過街老鼠還慘的樣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
強吻了她算傷風敗俗嗎?桑尼垮下臉,說不定她已經將他判了死刑。
「還是你玩了人家有夫之婦,被人捉姦在床?」
「哈!我怎麼可能那麼不濟。」玩得你情我願,好聚好散,不過在他所經之處,離婚案暴增,那些律師們應該致匾感激他讓他們生意興隆。或許正因為蕭灑留情,破壞月老好事,現下派了個無敵女金剛來給他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吻到流鼻血。
「還是你弄大了人家肚子?」
「拜託!雖然下半身活動興盛並不代表我腦細胞停頓。」桑尼翻了翻白眼,突然靈光一閃,如果搞大了她的肚子,她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但要是弄巧成拙她要嫁他怎麼辦?可不可以只要愛情性慾,不要婚姻枷鎖?
愈想愈頭痛,桑尼爬了爬頭髮,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要緊,」昭維,我今天可不可以住你這?」
「放著好好的總統套房,日夜芳草鮮美的溫柔鄉不住,跑來跟我擠?」
「我不想回去。」就是不想面對那些爭寵鬥艷的女人。唉!受女人歡迎也是一種罪過,誰教他天生英俊難自棄。「就今天好嗎?」
武昭維挑起一道濃眉,「一天?!全台灣有上萬家賓館和飯店供君挑選,如果還擔心隱密性的問題,我還可以介紹你通過「反針孔測試」的優良賓館盡情享受。」
「昭維,你良心何在,好歹我們曾同窗數載,同睡一床,而你……」
「且慢,是上下鋪的一張床,別引人遐想,我沒有特殊嗜好。」
「你還真懂得損人。」桑尼苦笑,誰教他風評太差,在女人堆受寵,相反的,男人排斥他,再加上查理保母式的保護,過濾他週遭的人際,留下昭維和昭釭是少數的幾個死黨。
武昭維冷笑,「你還有人格讓人損嗎?」
罵人不帶髒字。桑尼不想再繼續這話題,「幫不幫一句話?」
「樓上三間客房自己選,樓下左轉是浴室、右轉是廚房,冰箱裡有食物,自己動手。」
「謝了。」桑尼闔上眼,腦海揮不去的是那張褪去偽裝後清靈冷妍的容顏,冷靜中帶著火焰,溫和沉肅中蘊藏著個性和倔強。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他的天敵,誰教他初次見面驚為天人就把她給吃了,她會氣他、憎恨他,想把他大卸八塊也不為過,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武昭維冷嗤道:「別在我這築花巢香房,我才謝謝你。」收起文件及計算機往樓上去,留下苦笑的桑尼。
他人格真有那麼差嗎?看來他若不洗心革面就真的會被三振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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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還是得面對。陳竹筠穿著灰色套裝,踩著沉穩的步伐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早!」隨意的將羊毛衫披肩的桑尼,看起來神清氣爽、灑脫不羈,舉手投足自然流露貴族雅範。
「你怎麼在這……」本以為調適好情緒,豈料乍見他仍忍不住激動,拚命的深呼吸以冷然的態度面對他挑釁狡增的惡魔式微笑。
「我來看你昨晚睡得好不好?」他走近她,掬起她及耳的一撮發尾,還是那麼細緻柔滑得令人愛不釋手。
「多謝迪亞斯先生的……唔!」他霸道的吻佔據她的唇,也封住她的話,她張口結舌的瞪著他,震怒的杏眸圓睜。
她依然甜美得像凝固的糖果球,得讓他必須花更多時間去咀嚼融化她堅硬的表殼,擁她人懷細細品嚐。
她渾身僵硬,想抗拒漠視他在她身體點燃的火焰,但他全身輻射的熱度和力量箍住她的身體,還有那頂著她小腹的勃起撞擊她身上最敏感的一點。她不敢移動,冰冷的眼刻意顯露厭惡,極力隱藏被他撩起的心悸。
「你夠了吧!」
他放開她的唇,舔吮著她唇角,舌尖滑過她的臉頰,不經意碰到金屬物阻礙,他鄙視斜瞄了眼那副LKK的眼鏡,不假思索的將它拿下,然後舌尖得以闖入她細緻如肥沃月灣的耳廓中。
「喂!你幹麼拿我眼鏡?」奈何他雙臂如鐵箝緊鎖住她的手,她差點忘了她還有腳,正打算給他致命一腿時-
「竹筠,早……呃!」突然推門闖人的季玉蟬乍見這春宮艷圖,陳竹筠的一隻腳還挑逗的移進桑尼雙膝間,看得她臉紅心跳的連忙關上門,「對不起!」
被撞門聲打斷攻擊行動的陳竹筠,腳停在半空中,震驚的臉轉為死灰。完了!她一生清譽全毀在這登徒子手中,好不容易營建起精明幹練的女秘書形象全毀了。
「放開我!」她咬牙,狠狠的往上一頂,往下一踩。
登時,殺豬的哀號聲迴盪在女秘書辦公室。
陳竹筠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將身後慘烈成仁的桑尼拋在門後,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發出巨響。
「竹筠,你還好吧?」季玉蟬站在門邊觀了觀面無表情的陳竹筠,僵硬的走進茶水間,她連忙跟進,小心翼翼的問:」我剛剛好像聽見迪亞斯先生的尖叫,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他死不了。」陳竹筠扭開水龍頭,用冷水潑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季玉蟬猶豫了下,「我可不可以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