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死亡天使沒辦法把你解決掉,不過有這種結局倒也很合我的意,她死了你會痛不欲生。哈哈哈……還真是妙,這比看見你的死還讓我痛快。」
婁亞帝的話讓婁御風黑了臉,他低沉的開口道:「婁亞帝,一直以來我不斷的容忍你,是因為你是我惟一的兄弟,我不想和你計較那麼多,但是今天我覺得我錯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把我當成是你的大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哦?你想翻臉啦?行!我今天來就是專門找你翻臉的,這樣正合我意,可是你只有一個人而已,你有把握鬥得過我嗎?」
「哼,你是說你身後的那些人嗎?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他們!」
「哦?」婁亞帝才一出聲,立刻被強大的震動彈開,剎那間濃煙四起,讓他看不清週遭的景象,飛散開來的瓦礫更是不斷的彈到他身邊。
突然有一雙帶點塵土的皮鞋出現在他面前,引導他的視線上移,他看見了表情陰鷙的婁御風。
「看吧!我這不就輕輕鬆鬆的解決掉你那些不中用的手下了?現在,就只剩下你了……」婁御風的衣服和頭髮幾乎全濕,因為剛才的爆炸觸動了別墅的防火設備,此刻灑水裝置已經被啟動,不斷灑下的水看起來好似下雨一般。
「你真要殺我?」婁亞帝突然覺得一道暖流滑下他的臉頰,他伸手撫摸自己的臉,發現沾上他的手的是鮮紅的血液。
「嘖嘖,看看你現在多狼狽啊,這也算是焰帝盟的盟主嗎?我看你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婁御風語帶同情的蹲在他面前,伸手擦去他臉上的血。
「瞧!這是什麼?血哪,你曾幾何時看過自己流血?我告訴你婁亞帝,我們是兄弟沒錯,可是現在我為了自己的妻兒,我連兄弟都可以殺!」
「你……」婁亞帝看著婁御風將槍口抵住自己的太陽穴,事已至此,他死心的閉上眼準備受死。
「我們是兄弟,怪只怪我們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婁亞帝說完後便不再有所動作,安靜的等待婁御風開槍。
「死到臨頭,你說什麼都沒用的!」婁御風對他那像告解一般的話嗤之以鼻,現在他只想盡快解決掉婁亞帝,好奔到死亡之城去救徐嬙。
可就在他的手要扣下扳機時,華娠和呂穆出現制止了他。
「住手!不要殺他!」華娠及時出聲制止。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呂穆,我不是要你帶我媽走嗎?你是怎麼辦事的!」
「別怪他,是我要他帶我回來的。」
「媽,你怎麼……」婁御風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阻止他殺婁亞帝,他一直以為母親會恨不得婁亞帝早點往生極樂,好讓他們的生活可以得到寧靜,畢竟她會神經衰弱也是拜婁亞帝所賜啊!
「不要殺他,他是你爸爸最鍾愛的兒子,如果你殺了他,你要我將來拿什麼臉去見你爸爸?」
「媽……」
「一開始就是我們母子不好,是我們不該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可是我愛上了你爸爸,我也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心意啊!唉,這一切只怪命運捉弄人,你們是兄弟,又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呢?」說著說著,華娠的眼淚便難以抑制的滑落。
婁御風一見母親流淚,立刻丟下手中的槍來到她身邊,為她擦拭淚水。
婁亞帝則是以錯愕的神情看著這一切,頭頂上不斷灑落的水停了,就好像他心中的憤恨消失了一樣。
沒想到他一直想盡辦法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到頭來保住他一條命的人居然是他從小最討厭的華娠!
造化弄人!也許這一切真的只能怪罪命運吧!
「媽,我……」婁御風考慮了一下,最後他還是決定放婁亞帝一條生路。「亞帝,今天我不殺你,你離開以後就好自為之吧!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懂了嗎?」
婁亞帝先是踉蹌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扶住牆壁後才緩緩說道:「婁御風,我們是兄弟,那就老實告訴你吧,那個死老頭他不是不愛你,也不是不珍惜你,他是因為愛上了你媽,自覺虧欠了我,所以才會對我百依百順;他是愛你的,證據就是他最後選擇將盟主的位置傳給你。」
「好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到此結束——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婁御風現在一心只惦記著徐嬙,其他的事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華娠看著婁亞帝緩緩消失的身影,眼淚再度滑落臉頰,「那個孩子他也活得很痛苦,是我虧欠了他……」
「好了,別難過了媽,從今天起他會有一個全新的人生。」
輕拍了母親的背後,他轉頭看向呂穆,「這裡就交給你善後,我必須去接徐嬙回來。」
「沒問題。」處理屍體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倒他呂穆,想在黑社會混也是需要經驗的。
「御風,小心點,一定要讓徐嬙毫髮無傷的回來,聽到沒有?」華娠很擔心萬一徐嬙不小心有個閃失,動到胎氣那該怎麼辦才好?
「我知道,她是我老婆嘛,我寧願自己皮開肉綻,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啊!」
第九章
晴月、徐嬙和海洛三人同時出現在徐策的辦公室裡,徐策一看見她們便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以示歡迎。
「回來啦?嬙。」
徐嬙一聽見徐策的話,便一臉不屑的撤過頭去,連理都不想理他。
「策,我……」
海洛想對目前的情形作解釋,徐策卻制止了她發言。
「別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現在你們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跟晴月單獨談談。」
徐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晴月。
海洛她們只好乖乖的離去。
「我知道你要談什麼。」
晴月漫步到窗邊,撩起白色的窗簾看著外頭。
「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費唇舌提醒你了,我想你會決定把徐嬙帶回來這裡,一定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吧?」
徐策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他走近晴月,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抱著,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今天終於實現了;雖然他的手段有點不光彩,但那又如何?他終究是得到晴月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