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小青一連叫了好幾聲,灩晴才回過神。「有事嗎?」
「格格其實很想陪在皇上身邊吧?」小青真的覺得這善良的主子好可憐,看見自己的親侈卻無法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其他的兄弟姐妹圍繞在他身邊;如果是她早就受不了了,而格格卻還顧慮著怕影響到皇上的情緒而甘願自己痛苦。世上哪還有像格格一樣的爛好人?
「別胡說了,笨丫頭!」灩晴輕敲小青的頭,要她結束這個話題。
小青識趣的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
「你去看花燈吧,我一個人在這兒等錚姐姐就行了。」
「那怎麼行!我可是格格的貼身隨侍宮女,怎能自己去賞花燈?」
「去吧!我看得出你想去。」
「這……」小青開始偷偷的考慮著,花燈固然很漂亮,但是放格格自己一個人也不妥,萬一被欺負了可怎麼辦?
「還這什麼這?想去就快去啊,我天天都在你身邊,花燈可是一年才一次喔!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我至少還會個一招半式。」那是她額娘教她防身用的,雖然不是很精深,但足夠自保。
「好吧,那格格可要小心點。」小表交代自己的主子後才離開,賞燈籠去了。
灩晴輕歎口氣,決定到安靜點的地方休息。走著走著,就走到鳳祥宮,有些口渴的她進到內廳為自己到了杯茶,絲毫沒有注意到躲在簾幕後面伺機而動的宇文革月。
她就是濰錚?果然生得國色天香,難怪康熙會這麼寵愛她;不過,嬌貴的格格很快就要成為他的階下囚。一想到自己多年的願望即將得以成真,他體內的血液就不斷沸騰。
見她一步步走向放置在一旁的古箏,宇文革月也亦步亦趨的暗自跟隨在她身後,就在她要坐下的一瞬間,他拿出沾了迷藥的帕子迅速摀住她的口鼻,待她身子癱軟倒向他懷中時,他立刻用披風裹住她,將她扛在肩上帶走。
臨行前,他還留了張字條通知康熙他最珍愛的濰錚已被擄走,然後以隨身的匕首將紙條固定在桌上,就這樣扛著「濰錚」大咧咧的出宮去。
???
濰錚到了她和灩晴約好的地點,等了一會兒卻不見灩晴的人影,她立刻差宮女去找人,她自己也在人群中搜尋著,卻讓她發現了小青。
「小青!」
「格格吉祥!」小青連忙屈身向她行禮。
濰錚不耐的要她起身。
「晴兒人呢?怎麼不見她人?」
「格格不是在你們約好的地方等候嗎?」難道格格會因為覺得悶而到處走走?
「我就是在那兒不見她人影,才來找的啊!你不是應該在她身邊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濰錚覺得事情有點不妙,晴兒要是和她約好絕對不會隨便離開,就算離開也很快就會回原位等她,怎麼也不至於會不見人影啊!
「是格格讓我到處看看,觀賞花燈,她說她要一個人等格格您啊。」小青越來越感到不安,生怕格格出了什麼差錯,她的人頭不保不打緊,最重要的是格格要是受到傷害怎麼辦?她怎麼對得起已逝的露裘公主?
「算了、算了,跟我一起四處找找吧!」濰錚領著小青在人群中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灩晴蹤影,回來回報的宮女也說沒見到灩晴格格。
「怎麼會這樣?小青,你先回仁善宮去看看,彩雲,咱們回鳳祥宮去找人。」
濰錚心急如焚的趕回鳳祥宮去找人,才進入內廳,她就看見桌上插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底下是一張紙條,她小跑步的上前去取下紙條,看見上面的內容後她差點昏厥過去。
「格格小心!上面寫些什麼?」彩雲扶住踉蹌一下的濰錚,關切的詢問。
「薩爾都克翔?」這人是誰?他把灩晴當成是她給擄走了!
「薩爾都克翔?那是誰?格格。」
「灩晴……被賊人擄走了!」濰錚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萬一賊人對灩晴施暴,那可怎麼辦?灩晴可是露裘姨娘親手托付給她的,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她將來要拿什麼臉去見露裘姨娘?
「賊人?格格,你說什麼?」
「快!跟我一起去找皇阿瑪!」說罷,濰錚往御花園的方向奔去。
???
「皇阿瑪、皇阿瑪!」濰錚一路嚷嚷著奔至御花園,發現皇上早已離席,她轉而往養心殿的方向跑。
「皇阿瑪!」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到了養心殿,這時的她早已淚如雨下,哭得像淚人兒似的。
正在養心殿稍事休息的康熙,一聽見濰錚那淒厲的呼喚立刻起身往外走,還未踏出養心殿,濰錚便投入他懷裡嚶嚶啜泣。
康熙慈愛的伸手撫著她的頭,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顎,「怎麼啦?阿瑪的小格格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在看花燈的嗎?」
「皇阿瑪……灩晴被賊人擄走了!」濰錚將手中捏得死緊的紙條交給康熙,然後繼續埋首痛哭。
沒想到康熙看完紙條後,心裡居然不是震怒灘晴被擄走的事,而是慶幸沒有傷及濰錚,一想到如果被擄走的是錚兒,那他該如何是好?思及此,他反手將濰錚摟得更緊。
「還好……」濰錚聞言抬頭看著康熙。
怎麼皇阿瑪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震怒?難道灩晴的死活,皇阿瑪當真一點都不在乎?
她輕輕推開康熙,反手抹掉頰上的淚珠,質問道:「皇阿瑪,晴兒不見了,怎麼您一點兒都不在乎?為什麼您還說得出還好這種字眼?她也是您的骨血啊,是您嫡親的骨肉啊!平時您對她刻意的疏遠、冷落也就算了,為什麼在這種可能危及晴兒性命的時候,您還能漠不關心?」
「錚兒,阿瑪不是不關心灩晴,而是賊人既然認為她是你,顯然他是衝著你來的;既是如此,只要灩晴告訴賊人她不是他要的人,賊人就必然會將她毫髮未傷的送回,不會為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