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晴也伸出藕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許久後她才輕輕的推開他。
「晴兒,怎麼了?」他疑惑的問,不明白她為何在他們深情相擁時卻要推開他,難道是她改變心意了?
「那個……」她滿臉紅潮的低下頭不敢看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哪個?」
「就是那個嘛!」
「到底是哪個啊?」宇文革月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見他根本完全不懂她的意思,灩晴急得大聲說:「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東西……喔,對了!」宇文革月明白後笑得滿面春風。
他自懷裡取出那枝蝶釵,深情款款地挑起她的下頜注視著她,「我想我該再鄭重的向你道歉,因為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而傷害你,對不起。」他吻著她手上的疤,臉上淨是歉疚。
灩晴笑而不語,淚水已經在她眼眶中打轉。
「這是我薩爾都家世代相傳的蝶釵,持有人便是我薩爾都家當家主母,現在我將它交給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你可以對我任性、撒嬌或者發脾氣……」
「這樣你不會生氣嗎?」她笑著問道,喜悅的淚水悄悄的滑落。
他舔去她頰上的淚水,才溫柔的開口:「不會,因為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所以無論你再怎麼任性妄為我都會寵你、愛你一輩子。」
灩晴聽完他的話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
宇文革月輕巧的將釵插在她的髮髻上,天啊,她真的是他的了!
「你還記得我要離開岳劍山莊前對你要求過什麼嗎?」
「當然。」
「那麼你現在願意……只想著我愛新覺羅灩晴,真心的吻我嗎?」她的臉蛋酡紅得美麗,讓人不禁要為之迷醉。
宇文革月鄭重的點頭,看著嬌羞的她,他覺得她是那麼的可愛。
一見他點頭,灩晴立刻笑著閉上眼等待他的吻降臨,她的心跳仿若擂鼓,緊張到身子不停顫抖。
他緩緩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單手挑起她的下頜,毫不猶豫的將唇印上她的……
兩人在這一刻緊緊的擁抱彼此,當宇文革月悄悄的將舌探入她氣味芬芳的口中時,感覺到她一陣戰慄。
灩晴乖順的接受來自他的掠奪。這是他第一次真心誠意的吻她,幸福的感覺一古腦兒的竄進她的心房,原來接吻是件這麼美好的事!
「唔……」甜膩的嚶嚀聲自她口中逸出。
宇文革月更加忘我的吻她,直到兩人都已經無法呼吸,宇文革月才情願的放開她。他從沒想到她的唇會帶有蓮花的清香,讓他一吻就失了神。
灩晴在他懷中努力的喘氣,粉紅的唇被他吻得紅腫。
看她嬌媚的模樣,讓他險些招架不住,差點就要將她推倒在地當場要了她!不過,他不能這麼做……況且要做也不能在這裡。
灩晴好不容易回過神,一看見他的臉立刻又低下頭不敢看他。
她的舉動讓他頓時笑了開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現在還臉紅啊?」
「你!」他的調侃讓她氣得杏眼圓睜,卻說不出話來反駁他。
「好啦,別氣了……」他溫柔的摟住她,輕聲的安撫著。「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副潑辣的表情,以前你只會逆來順受太不自然了,現在這樣子正好,以後就好好的和我共度今生吧!」
「誰說要跟你共度今生?少臭美了!」她調皮的對他扮了個鬼臉,心裡卻甜絲絲的。
「你敢否認?」
「我就是不同意,怎麼樣?」
「不怎樣,我只是會……吻到你承認罷了。」他才動手要捉她,她卻一溜煙的逃走了,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宇文革月只能注視著她微笑。
她是個值得我為她捨棄仇恨的女人吧?一定是的,這世上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如同鋼鐵般堅硬的心了,你說是嗎?玉嫣。
???
月牙兒正彎彎的高掛在夜空裡,濰錚一個人坐在窗前凝視著天上的月亮。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傻傻的呆坐在這裡看著月亮,她只是順應著自己的感覺走,就自然而然的變成這樣了。
她會坐在這兒發呆,是不是意味著有個人是她該想念的?否則她又何必跟個傻子似的枯坐在這兒?
突然,一張斯文卻又帶著戲謔笑容的俊臉自她腦海中竄過。
歐陽俊軒!?
「不會吧?我是在想他嗎?為了他才坐在這兒看著月亮發愣?他那種人……」話說到這裡突然中斷,她小小的腦袋開始不聽使喚的細細回想他的一切。
他是有些討人厭,不過只是有些愛惡作劇又有點喜歡戲弄她罷了,大致上還算是個好人嘛。
咦,怪了,就算他是好人又如何?那就代表她活該為他犯愁嗎?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即使聰慧如她,仍然無法摸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左思右想還是沒個結果,反倒是月亮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陽光。
乍見刺眼的朝陽,她險些看傻了眼。
她……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失眠!這是什麼道理?
「我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訝的忍不住低頭喃喃自語。
一夜無眠的濰錚看來有點憔悴,直到彩雲送早膳進房,她才緩緩離開那張她坐了一夜的椅子。
「格格,您……沒睡好嗎?怎麼您的眼睛紅得跟小兔似的?」彩雲一看見濰錚不在床上躺著反而坐在窗前發呆,立刻猜到她八成一夜沒合眼。
「沒什麼!過來伺候我梳洗,我待會兒想到仁善宮去一趟。」也不知道灩晴和宇文革月怎麼了,去看看也好,反正她睡不著覺也心煩,不如去看看灩晴。
「是。」彩雲福了福身子,立刻去打理濰錚今天穿的衣裳。
???
濰錚一到仁善宮外就吩咐彩雲去忙她自己的事,隨後她獨自進去找灩晴。
不知道灩晴現在怎麼了,有好一點嗎?
「最好是好多了,否則我就把宇文革月的頭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