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靈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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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怎麼辦?怎麼辦?她光想,頭就好痛。

  「你確定她是吉夢格格?」他正色的問。

  流夢眨巴眨巴眼睛,立即點頭。「我當然百份之百肯定她是吉夢,雖然我們兩姐妹 的長相出入極大,但畢竟是親姐妹,她面色間的那股神韻假不了。你是旁觀者,應該更 容易就看出來。」

  「我看不出來。」

  流夢兩眼一眨。「啊?!」的一聲。

  「我看不出來。」祥德再用他那沒表情的表情複述一遍。

  「事實上,我除了對你一顰一笑的神情有興趣研究外,其他人的我從未留意過。」

  流夢傻眼,這種非常時刻他竟還能跟她玩文字遊戲?

  流夢急得快跳腳。「她真的就是吉夢,她剛剛還站在你的床邊端視你,你們的臉都 快貼在一起,你怎麼可能看不見她的神韻?」

  「沒有就是沒有。」他答得不冷不熱。

  他越這樣,流夢越手足無措,比手劃腳的叫道:「是真的啦!我沒騙你,也沒認錯 人,更沒有神經過敏,請你相信我!」

  祥德挑眉懷疑地問:「那麼何她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而且如果她真是吉夢,她又是 如何到順天的?」

  「我怎麼會知道呢?」流夢急得哇哇大叫。「或許……或許是有人救了她,把她帶 到順天來的吧……哎喲,反正吉夢不是李清照嘛!」

  她一聲怒吼,逼笑了祥德。他笑道:「喔,其實我打從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你,我只 是在耍弄你而已。」

  流夢聽見他這番話,也不清楚是他好看的笑容猛然烙進她腦海,讓她看傻了眼變遲 鈍;抑或她大家閨秀的教養,讓她收斂起誇張的動作,矜持而老實地說:「謝謝。」

  「哪裡。」

  不知為什麼他的回答竟讓她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他說他在耍弄她 ,為什麼她還要回答謝謝呢?

  祥德的笑極?燦爛,再說:「我們將要共度一輩子的時間,若這一時半刻都無法信 任對方,將來怎麼過,你說是不,我未來的娘子?」

  「我未來的娘子」語一出,流夢立刻急速倒退十公尺遠,冷汗淋漓。

  「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要告訴我,其實你一直處心積慮地要對那天向我承諾的誓言 食言而肥吧?嗯?」

  好熟悉……咦?這不正是她自己說過的話嗎?!

  流夢嚇得直發抖,啞巴吃黃連,只盲目地猛搖頭。

  「嘻,那就好,我們來聊聊吧!」

  「哇──呀──」伴著流夢的慘叫聲,祥德已然不由分說的箍住她的腰肢往來時路 拖。

  ???「換句話說,她變了個人。」

  「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滿腦子全是李清照的事。祥德,你說她到底哪裡不 對勁了?」

  祥德凝注水塘,閒閒的以扇子煽風。

  此時兩人重新回到水池上的小涼亭,就坐在欄杆前的石座,趁著月色浪漫,貪得一 絲余閒,肩並肩地坐著。

  「李清照與趙明誠,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曾經閱讀過他們的事?。」

  「是哦?」流夢瞠大眼睛看他。「因為額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我除了偶爾看 看書、讀讀詩詞外,倒是很少注意作者平生的故事。」

  他斜睨她。「為什麼?」讓人有種她不求甚解的感覺。

  「我又用不著應試,自然不必看得太詳細。」流夢道,她不是吉夢,所以對這種東 西沒興趣。「說來,若不是以前曾聽吉夢在耳邊念著李清照的身世,我今天還真不曉得 趙明誠這號人物。可惜的是,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則我或許就能猜到吉夢在期待什 麼、感傷什麼。」

  「你覺得她感傷?」

  「是啊,至少她的表情是那樣寫著。吉夢對於男女間的情感一向冷淡,無論如何也 不至於變成那樣一個?愛癡癡等待的小女人,我怕她真是摔壞腦袋了!」流夢鎖眉地道 。「祥德,你究竟清不清楚趙明誠?」

  「我……」他說得很慢。

  「怎麼樣?」她問得很急。

  「不知道,我跟你一樣。」

  流夢激動地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你不是西安將軍嗎?

  平日為什麼這麼不用功?不求甚解的傢伙!」

  祥德斜睨著她,抿唇壓根兒不準備多說一個字,流夢亦定定與他對望,一?那間, 她突然頓悟他們兩人其實根本就是半斤八兩──一對笨蛋!

  她拿什麼資格指責他?

  難怪他的眼神那麼不服……她的氣焰消了下來,無趣地摳摳自己的臉頰。

  「啊,我想到了!」她又突然擊掌大叫。

  「什麼?」他問得氣定神閒。

  「吉夢她怪裡怪氣的,你說她會不會是被那百年女鬼嚇昏了頭,中邪了!」

  「中邪?」祥德一愣。

  「對啊,這裡是鬼屋嘛,搞不好吉夢正是被女鬼嚇到,才淨講些莫名其妙的話,雖 然我個人不相信這種沒有根據的事,不過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嗎?」

  「怎麼可能?」他俊秀的容顏上泛起些許柔逸的笑。

  流夢心撲通一跳,他的笑容真是好看。「隨口猜猜嘛。」

  「再怎麼猜也不可能跟神鬼扯上關係,我的見解是她落下山崖後撞傷了腦袋,一時 之間,迷迷糊糊的。她既然一向偏好李清照的作品,自然有可能對她的事印象特別深刻 ,腦袋一受傷,記得的事也就只剩這些。」

  流夢在他的笑容下,變得不好意思,匆匆把羞怯的臉龐轉向一旁。「你是說我們在 她心中遠比不上李清照──一位宋朝的女詞人來得重要?」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但你在我心中一定比『她』重要。」

  「祥──德。」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想到他這人,幾乎無時無刻不把握機會,誓把心意鉅細靡遺的傳達到她心裡。現 在是暗示性的言語,剛才則是直截了當地談論到婚姻大事。已經不只一次了,他就是不 罷休。

  他真的愛她嗎?真的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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