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公然出雙入對,不知道那些商業週刊會怎麼寫我們?」見他沒給她一個適度的反應,她索性挑明了說。
方纔他沒響應,給她台階下她不下,反倒還要往違章建築的頂端爬!?
公共場合,他還是再給她一個面子。
他沒有出聲,卻在心裡回答她──如果行煒和她公然出雙入對,在報導沒有出來前,行煒有可能會羞愧的先行切腹自殺。
「對不起,我有事,必須要先走。你請慢用。」
還好有她的提醒,他還是先走為妙,免得明天他和她共餐的畫面見報,想切腹自殺的人,換成是他。
「行煒,我跟你一起……」最後一個「走」字尚未說出,蕭桂茵兩眼適時地瞄到他盤中完好如初的牛排。「嗯,好吧,如果你真有事,你請先走,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
她要把他追到手,也不是一時間就能辦到的事,反正,來日方長。但眼前的牛排就不同,沒吃到那塊牛排,她今天晚上會飲恨到睡不著覺的。
「那我先走一步了!」頷首,行烈買單後旋即離去。
心儀的男人已不在場,蕭桂茵把那盤牛排端到自己面前,拿起刀叉,立刻和牛排展開對手戲,上演一幕生吞活剝牛排的血淋淋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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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我、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
捧著一大桶的爆米花,柴幸葦有一個、沒一個的吃著。
「他愛我……」爆米花送進自己的嘴裡。
「他不愛我……」爆米花丟進柴小弟的嘴裡。
「他愛我、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
「柴幸葦,我可以要求一次把它吃完嗎?」看著還有一大半的爆米花,柴小弟不得不做出衷心的建議。
一次吃一小個爆米花,口感實在不太滿足。
一次吃一小個爆米花,接到他嘴角發酸,而且那個丟的人,技術不太好,常常丟到沙發後面去,害他脖子伸得長長的,一晚下來,差點就成了長頸鹿。
睨他一眼,柴幸葦把整桶的爆米花塞給他。「全給你,我要去睡了。」
「你不數了?那到底他是愛你、還是不愛你?」等了一個晚上,沒等到答案,枉費他義務性地幫忙接爆米花。
再瞪他一眼,想外加罵他幾句,不過,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接。」柴田民翻個身,坐近電話旁。「來電顯示的號碼很面善,啊,乾脆我幫你問他,看看他愛不愛你,你就不用抱著爆米花數不清、數不完了……」
看到柴小弟的手,就要抓起電話筒,柴幸葦趕在他染指電話筒之前,把電話筒救下。
「喂──」
當柴幸葦一臉甜笑的「喂」了一聲,卻聽到那端的女聲傳來「我找柴田民」的字句,登時,她笑臉斂收,一臉怒氣沖沖的把話筒塞給他,再丟給他一記「你給我記住」的白眼後,悻悻然地轉身上樓去。
樓下,柴小弟笑倒在沙發上,雖然他還沒得到行烈愛不愛他老姊的答案,但他可以確定,柴小姐愛上了行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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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耍弄的滋味上議柴幸葦氣上加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一點手足之情也沒有的柴小弟,明知道她心煩,卻還拿她開玩笑,真是沒良心,她不要和他當雙胞胎姊弟了。
手機鈴聲陡地響起,她一翻身,抓起手機就怒騰騰地說道:「柴田民,你玩夠了沒?」
對方沉默無聲,好半晌後,低沉的聲音徐徐地流洩出:「你在生氣?你弟惹你生氣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楞了一下。「呃,沒、沒有。」
「你睡了嗎?」
「還、還沒。」
「我餓。」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她把手機緊貼著耳朵,生怕漏掉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她是生他的氣沒錯,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又莫名的高興。
「我說,我肚子餓。」
「是不是我幫你訂的那家餐廳的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她冷冷的不想理他。
在他和別的女人共餐完畢後,再來告訴她,他肚子餓!?可惡,真是可惡極了!
嗅到一絲冷冰冰的醋味,行烈低聲笑著:「原來,你不是在生柴田民的氣,是在生我的氣?」
他大膽假設她是氣他和蕭桂茵去……約會……
「誰、誰生你的氣啊!」
「我今晚什麼東西都沒吃,我以總裁的身份命令你,馬上想辦法解決我肚子餓的問題。」
聽他說的,好像是真的。「你沒吃東西?你沒去赴約嗎?」
「如果我說我沒去,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在她心頭真的有一絲竊喜湧出時,他又道:「如果我說我今晚沒和蕭桂茵一起去吃飯,那是騙你的,我去了。你下來吧,我的車停在社區外,我想你,我很想見你。」
他一句「我想你,我很想見你」,打亂了她心頭所有的情緒,重新拼湊上的,是她也想見他。
才五個鐘頭沒見到對方,相思就來紛擾。
「你等我,我馬上出去。」
管他有沒有吃飯、管他今晚跟誰去吃飯。她,想見他。
迅速的換上衣服,她匆匆下樓,臨出門之際,回頭從還在講電話的柴田民手中,把那一桶爆米花一起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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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的車,卻沒看到他的人。在她彎身隔著車窗往車內瞧之際,他冷不防地從她身後冒出來──
「在找我嗎?」她嚇了一跳,手中的爆米花差點飛落,他一伸手,穩噹噹的接住,把爆米花桶放到車預上,他摟住她,俯首,在她紅唇上,刷動著渴望的情火。
蘊涵著渴求的舌尖,探入她的嘴內,狂烈的攪動她香滑的舌尖,狂野的吮吸振奮他情慾之念的甜津。
當她也沉迷在他激狂的熱吻中時,以她右眼為中心的兩點鐘方向,突然出現一個她熟悉到發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