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牌都是這樣子啦,我伺候習慣了。」KEN一臉鄙夷。「紅嘛!儘管去拿喬,哪天不紅她就知道慘了。」
「有趣。」康耀倫定定看著她,意味深長。「我能有這個榮幸認識她嗎?」
「當然!」KEN很狗腿地拍馬屁。「那可是她天大的榮寵呢!」
☆ ☆ ☆
田雪艷坐在置華麗的餐廳裡,一肚子悶氣!
她想不通顧捷森肚子裡裝了什麼?
明明被KEN害得淒慘無比,連一口飯都混不到了,他為什麼還要答應跟KEN同桌吃飯?
「這餐我肯定消化不良。」她忿忿地撕著餐紙洩恨。
「千萬別這樣,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不懂。」田雪艷搖頭。「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不想跟一個背信忘義的卑鄙小人共進晚餐。」
「沒辦法,我們得現實點,至少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他的關係真的是不錯。」顧捷森無可奈何聳肩。「他耍卑鄙,我們也可以。先借他這座橋過了關再說……」
「唉!」
田雪艷辯不過顧捷森的大道理,惟有歎氣。
「來來來,捷森、雪艷,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位大人物,這位是崴晟集團的康耀倫董事長。」
「你好。」康耀倫笑容溫煦地和顧捷森握手。「幸會、幸會。」
「這位是愷洛最紅牌經理人,顧捷森先生。」
「太好了,愷洛一直是我們最想合作的夥伴,以後請多指教。」
感覺受寵若驚的捷森如蒙恩寵,不住地彎腰鞠躬。「哪裡!哪裡!大家都瞭解您對外籍模特兒較為青睞,我們得多努力。」
「雪艷,快跟康董事長打個招呼啊!」
看清來者何人,田雪艷震撼得仿如當空霹靂,差不多陷落崩潰邊緣——
「我——」
田雪艷一句話也說不出,當場變成急凍人,無法言語思考。
眼前偉岸俊挺的男子,竟然是時裝界鼎鼎大名的康耀倫?!
天!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便罷,還豬頭的把人家當牛郎耍樂了一整晚……
更糟的是她竟還付了錢,且只付了四百多塊人民幣!只怕任何男人都難以接受這種屈辱?何況是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康大董事長?
當下,田雪艷實在懊惱到想撞牆自盡以謝國人,世界上怎麼會有常識如此低的女人?
「你發什麼呆?叫人哪!」捷森以手肘碰她,再鄭重介紹一次。「這位是崴晟的康董事長。」
「呃……」田雪艷的舌頭像被剪斷了。「康……康……康董您好。」
「你好。田小姐,果然氣質出眾、美麗動人。不知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田小姐?真的,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康耀倫伸出溫熱大掌與她重重一握,那足以致命的眸光直射她燒滾的粉頰。
「不,不會吧!」
「真的、你的美麗很獨特,所以,我印象也特別深刻,田小姐你確定不認識我嗎?」
他直直的眸光讓她無法招架。
「我……」她困難囁嚅性感雙唇。「抱歉,不認識。」
「呵呵,也難怪康董覺得面熟啦!「不明究理的顧捷森幫腔。」雪艷是各大舞台服裝秀的常客,或許您是在哪場新裝發表會現場看過她,也說不定。」
「是嗎?」他大膽輕捏她下巴,抬高低垂的美麗臉蛋。「你說呢?」
「康董,我……我真的不認識您。」
僵凝的氣氛,田雪艷說什麼也得裝死到底,萬一被抖了出來,那她情願當場撞死!
「哎呀!我們康董見了美女都似曾相識啦!無論如何,現在總算是正式認識了嘛!」
急忙打著圓場,捷森示意田雪艷敬酒。「來,雪艷敬摩董一杯吧!崴晟下季春夏裝的模特兒人選還沒定呢!加油啊!」
「雖然我們『肯恩』也是志在必得。不過,大家都是老同事了,應該開放公平競爭,康董您說是吧?」
「嗯。」斜睨一眼貪婪的KEN,康耀倫陰鷙淺笑。「理論上是。不過,我個人對田小姐很欣賞,她配得上我的品牌。」
「謝謝,康董果然有眼光。」顧捷森高興得活像挖到金礦。「以後還請您多提拔呢!雪艷還不快謝謝人家!」
「謝謝。」她木然點頭。
「顧先生,等會兒用餐後,我有沒有榮幸請田小姐喝杯咖啡,談談下季服裝秀的事?」
「不行。」田雪艷搖頭。
「可以。」捷森點頭。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康耀倫看著田雪艷血色盡褪,不覺陰陰得意地笑開。
「哦?田小姐另有約會嗎?如果有就不勉強了。」
「沒有,沒有。」捷森自是急忙否認,不願放過這大好機會。
「就算有也要推辭,承蒙您欣賞,也難得有緣在這裡相逢,是該好好瞭解溝通一下,往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呢!」
焦急的田雪艷拚命踩顧捷森的腳,附在他耳邊道:「我不要去,不要去啦……拜託。」
「噫?田小姐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樂意呢?」
「不不!她絕對樂意。」捷森擠眉弄眼小聲道:「求都求不來的好運,你彆扭什麼?不過是喝杯咖啡。」
「我……」田雪艷說不下去。
「沒關係。」聰明的康耀他以退為進。「倘若田小姐不方便的活,我想應該許多人會很有興趣的。」
「康董放心,我們一定極力爭取。」捷森肯定回答。「您一定也認為田小姐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吧?」
「嗯。」他點頭,瞅住她的不知所措「不過,我這人絕不強人所難。」
「哪會?田小姐高興都來不及了。你說是吧?」
「呃……呃,是啊!」
田雪艷慌亂地偷覷他深不可測的寒眸與不懷好意的笑容,當下明瞭,惹到這頭狂猛獅子,無論如何今晚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他們一點也沒發現到,一直坐在一旁的程薰依,對田雪艷露出一抹嫉妒的眸光。
☆ ☆ ☆
飯店套房裡,田雪艷仿如待宰羔羊,和寒漠如冰的他沉默對坐,久久吐不出一個適當的辭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