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求?」男人仍是那張噙著笑的俊臉。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她刻意垂下捲翹的眼睫,按捺住興奮的情緒。
「妳只要開口,本王必定點頭答應。」
「真的?」太好了!主上果然還是最疼她的,這次她就要看劉妃她們還能得意多久?
「那臣妾希望主上把劉將軍派往北境戍守邊境。」
「劉將軍……怎麼?他惹了妳?」
不是他,是他的女兒劉妃惹了她!但她是絕不會說出來的。
「這要求本王當然也可應允,但之後,」還是那同樣的笑容和同樣的語氣,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寧妃再也笑不出來。「之後,本王將永不宣妳侍寢。」
「主上!」
「寧妃不謝恩嗎?」
「不……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敢了……」
「寧妃似乎很不滿意本王的恩賜。」
「不……臣妾剛才只是說著玩的,臣妾只要主上……」
看著眼前這張因驚恐而蒼白失色的嬌顏,男人仍舊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這可不行喔!君無戲言知道嗎?本王既然允了妳的要求,便無反悔說笑之理,寧妃得想清楚才好開口啊!」
「主上……」
「像剛才那樣多可愛,直接跟我討妳要不起的東西啊!雖然讓本王有點為難,但,只要是美人兒的要求,本王就是很難拒絕,誰教本王就是抵抗不了女人的誘惑,所以,才會一直讓妳們有求必應,只是……」
男人愛憐的撫過寧妃抖著不停的唇瓣,真心欣賞著從美眸中滾落的晶瑩淚滴,美人兒連落淚的樣子都好看。「怕養刁了妳們,有時候就得收取一些代價。」
「求主上饒了臣妾吧!」
這女人還是搞不清狀況嗎?
「寧妃沒做錯事,不必求饒,這些全都是本王允許妳的。」他懶懶地將人拉回榻上,把她當寵物似的拍撫。
「妳們啊一個比一個調皮,明知道這新後是本王遵循母上之意,不得不娶的女人,本就不打算把她放在心上,妳們還是要去在意那頂后冠,即使她注定是個虛有名位卻不得實權的新後,妳們還是會怕。
「妳要本王和新後在大婚之日獨寵妳,本王允了;劉妃要本王三個月不准踏進金波宮,本王也允了;趙妃要本王在一年內不得讓新後受孕,這個本王也照允!妳說,本王是不是寵妳們寵上天了?」
即使被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嚇死,寧妃還是得抖著身子主動偎進他寬闊的胸膛。
「本王願意將妳們寵上天,就表示那全是妳們應得的,但,妳今晚太不小心,踩到那條不該踩的界線。妳不夠聰明,讓本王失去了寵妳的樂趣,妳會知道當我收回那份恩寵時,這後宮之內將永無寧妃的立足之地。」
寧妃看著白鄠王臉上俊美無儔的笑,看起來仍是那樣的溫柔俊雅,但她早就該提醒自己,世人都說當今在朝的君王中,就屬白鄠王最是溫柔多情,但同時卻也是最翻臉無情的男人。
白之軒,當他想寵一個人時,可以讓人置身無上天境;但當他認為你不值時,由天堂摔到地獄只要一瞬間。
她怎麼會給忘了?!只因為進宮以來一直得寵?但,後宮中的妃嬪又有誰不被寵過?
「主上,臣妾何罪之有?若真要論罪的話,劉妃和趙妃她們難道就沒有罪嗎?她們一個要您三個月不准踏入金波宮,一個要您一年內不准讓新後受孕,這樣的要求難道就不過分?臣妾不服!」
白之軒嘴角噙著笑,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這就是他喜歡寵女人的原因,看著她們在快樂、痛苦間掙扎的樣子,最是有趣。
「所以本王才說,寧妃一點錯都沒有,妳只是讓本王倒盡了胃口。今晚就到此結束吧!」被打壞的心情,他得找點別的事來玩。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寢房,寧妃知道對他來說,結束的只是今晚的娛樂;但對她來說,結束的卻是她一輩子的快樂。
這就是白鄠王,一個在戰場上從未吃過敗仗的男人,一個外表看來一點都不可怕,甚至俊偉程度不亞於天人的男子。
但那全都只是表象的形容,真正的他,該說是擁有最無情、最頹廢的靈魂的天神。
基本上來說,他無情的對象不分親疏、不分老幼、不分敵我,更不分男女,只要讓他覺得你不值得他留情,他便一滴情也不留,難道怎樣的環境造就怎樣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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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驚動太多人手,只讓一向在暗中護衛他的尉隼跟隨,白之軒躍上迅雷,快速穿過城門回到白鄂宮。
「王上這麼晚了,應該不用馬了吧?」早聞訊等在宮門前的馬房管事,恭謹地接過迅雷的韁繩。
「是不用了,不過,我突然又想看一下風城上一趟送來的馬,聽說有幾匹是百年難見的寶馬。」
「是真正的寶馬,奴才在馬房服侍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還一次來了三匹,全是跟著新後嫁過來的。」
「看來,這個交易我們一點都不蝕本。」白之軒哼笑了一聲。「好了,你退下吧!我自己帶迅雷過去。」
「是,奴才這就退下,王上要看的那三匹馬就關在新馬房裡,只是有一匹不知是水上不服還是什麼的,奴才喂的馬糧都不吃,更怪的是,都過了幾個月了牠還活得好好的,一點都不見病態,好像是匹不用吃馬糧也能活的怪馬。」
「竟有這種奇事,待會兒我一定要瞧牠個仔細。」
舊馬房內如意料中的寧靜,白之軒把迅雷圈進去後,馬上朝另一處的新馬房探去,人還沒走近,就因著某種身為武者的本能,讓他對四周提高了警覺,他知道裡面有人。
不像刺客,也不是埋伏,因為……
「不行!你不可以每次都餓著肚子等我來餵你,你這匹笨馬!如果哪天我沒辦法過來怎麼辦?你也要跟著節食嗎?你真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