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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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她們三人忍不住大翻白眼。

  「夠了哦妳!」荔女大笑,控制不住地推了她一記。

  大家都笑了起來,包括銀當。

  「喂,說實在的,我作夢都沒想到阿當會這麼早婚。」彌芽吃著餐前的精緻水果和小酥派,對著一片起司蘋果若有所思。

  「我也沒想到。」她苦笑的附和。

  美食一道道送上來,她們邊大啖食物邊絮絮談將起來。

  「阿當,沈大哥長得又帥又超有能力,勢力又雄厚,是每個女孩子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妳一定很開心吧?」郝紈啃著龍蝦頭問道。

  「也開心,也不怎麼開心。」銀當很迷惘,「我到現在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我真的嫁人了嗎?」

  「他還沒回台灣嗎?」彌芽關心地看著她,「出差快一個月了吧?」

  「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月。」

  「想他嗎?」郝紈嘴裡塞滿食物,好奇地問。

  「實不相瞞……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她老實承認。

  「噗!」郝紈一口蝦黃噴了出來。

  荔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喂,髒不髒啊妳?」

  「不會比妳的拳頭髒,今天又揍了幾個臭男人啦?」郝紈笑嘻嘻的問。

  荔女下意識地揉了揉手掌,「我不揍人很久了。」

  「為什麼?那不是妳的樂趣之一嗎?」

  「本來是,後來我發現有些男人爛到我根本揍都不想揍。」她撇了撇唇,「就像某人。」

  另外三人有默契地對望一眼。

  啊!某人。

  她們都知道那個某人是誰。

  彌芽輕咳了一聲,一樁歸一樁,今天她們姊妹聚會,主要是來關心新婚的銀當,其它無關的事就不用提了。

  「阿當,甄爸還是沒跟妳說,為什麼匆匆把妳嫁給一個陌生男人?」

  「沒有。」銀當話聲甫落,就聽到郝紈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是赤手空拳剝龍蝦吃,結果被硬殼邊緣刺到手了。

  「唉……」她們幾個都見怪不怪了。

  什麼「人倒霉的時候連喝涼水都會嗆到喉嚨」諸如此類的事情,她們可是遇得多了,不過這樣也好,她們早早練就一身處變不驚的本領。

  彌芽從包包裡掏出一罐優碘,一片OK繃,訓練有素地幫郝紈上藥包紮,若無其事地繼續問。

  「我一直很好奇,妳為什麼願意乖乖的聽話嫁人?妳還這麼年輕,對他又不瞭解,連交往都沒有就直接跳進婚姻裡,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我也覺得太快了點。」銀當支著下巴,有點苦惱。「但是看他們興高采烈地計畫著婚禮,我那個『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呀。」

  「我明白了。」彌芽揉著眉心.

  阿當一向就是個孝順女兒,再加上爛好人的個性,會被甄爸和她丈夫牽著鼻子走,她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只是她很擔心,以阿當那對人毫不設防,善良到過度氾濫的性格,哪天被沈拓時賣掉了,只怕還高高興興幫他數鈔票咧。

  而且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很詭異……非常非常的詭異。

  「妳吃掉我的牛排了!」

  「這盤不是我的嗎?」

  「妳拿錯了啦,那盤才是妳的。」

  「不對,妳已經吃掉了妳的龍蝦,這盤有蒜泥龍蝦是我的!」

  瞧荔女與郝紈在那裡為了「吃」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完全忘了今天的目的,彌芽便覺頭痛地一手覆上前額。

  「唉。」她們兩個怎麼搞不清楚狀況呀。

  「彌芽,妳不是餓了一整天嗎?快點吃吧,別歎氣了。」銀當關心地道,大眼睛眨呀眨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正是她歎氣的原因。

  「我胃痛,不吃了。」難道就只有她一個人在擔心這件事嗎?

  「哇!真好吃,難怪很多有錢人和明星都來這裡用餐!」郝紈又塞了一口牛排上的香嫩鵝肝進嘴裡。

  「妳少吃點,別把大家的份都吃光了。真搞不懂妳食量這麼大,飯菜統統吃到哪裡去了?全身上下沒幾兩肉,給妳吃好菜真是浪費。」荔女沒好氣的說。

  「沒關係啦,不夠吃再叫,千萬不要客氣。」銀當笑呵呵的說。

  彌芽大翻白眼,天啊!

  算了算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不管了。

  「喂!那只龍蝦是我的!」她也對滿桌的美食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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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當因為一時興奮吃太多而脹氣了一個晚上,睡到天快亮時,她愁眉苦臉地揉著肚子滾下繡金大床,光著小腳踩在柔軟的雪白地毯上,跌跌撞撞的想找杯水喝。

  忽然間,眼睛沒睜開的她撞到了一個高大堅硬的東西——

  「噢!」幾時這裡多出一堵牆了?

  「當心。」一個溫柔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咦?咦?

  銀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二十坪大的臥室裡只開了一盞暈黃柔和的睡覺燈,她一時沒把眼前人看清楚。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倒吸口涼氣,驚退了兩步。

  沈拓時有一絲無奈又好笑,語氣溫和地道:「是我。」

  「你誰呀?」她完全沒認出來。

  不過在仔細地打量了他一遍後,她只覺眼前高大男人的輪廓有些熟悉。

  濃眉大眼、沉靜內斂,好帥的一個男人……但他是誰啊?

  銀當一臉防備地盯著他,「我、我警告你,我老公隨時會回來……他、他會跆拳道、柔道和自由搏擊,三兩下就會把你揍得扁扁的,你最好趕快離開,否則……否則你就摻了。」

  「怎麼我從來不知道自己身懷絕技,會那麼多種武術?」他啼笑皆非。

  「你在說什麼?我講的是我老公……」她倏然瞪大眼睛,「你你你……」

  「銀當,我回來了。」他平靜地道.

  剎那間,她窘得真想挖個洞躲進去。

  要命,這世上哪有女人認不得自己丈夫的?又不是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後,等回了一個鬍鬚長長的薛平貴,她的丈夫不過才出差一個月。

  「呃,對不起。」她腦中一片空白,擠了老半天才想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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